乔依立即抱紧花染，双手都上下顺着花染的背。
“你先别哭，你有没有受伤？那个女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系统忍不住插嘴。
“哈？你得问他是不是把别人碾碎了，你别忘了他变回真身大狐狸的样子！他吃不了亏，他是那吃亏的性格吗？”
“去！他再大只，也是娇弱的美男子！”
花染抹着眼角的泪。
“妻主，是我问你，你有没有受伤？我的那颗头好讨厌，他有没有诱惑你做不好的事？”
花染不等乔依做出回答，就主动地嗅嗅乔依的衣裳，脖子，脸蛋。
“话说……他和我是同样的味道，我闻不出来呀。”
等花染身后的女人出现，乔依嘴角抽搐。
那白毛女人只有半张脸，另外半张的缺口处是灼烧纸边。
好家伙，她虽然料到那个白毛女人不会因此而现出真身，但这个形象出来，她还是没想到的。
花染见白毛女人如此，自己有点小羞涩。
低着头，跺了一下脚。
“哎哟~那走在半路，头颅的味道消失不见，我就觉得不对劲儿，虽然她自认为和妻主一样，但……但她比妻主你正经~
我就一下子发现她不对劲了！”
“……比我正经……”
“嗯，所以那半边脸是被我打的。”
花染说完，又羞涩地低下头。
还扭了扭身体，不好意思看乔依。
那白毛女人头发已经变为全白。
反正是纸替身，她完全不在意，只是站到红眸花染的身边。
“乔依，你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乔依寻思了一下，女人的真身此刻一定不在这里，她是影怪，她惯爱扮做别人挑拨离间。
不得不说，她扮演的有时候真的真假难辨。
就比如，花染跟她相处一天，才发现她不是真的自己。
从分开他们俩这件事上看，纵使过了几千年，她也还是成功了。
“乔依，你知道太阳太阴只有两次犯错的机会吧？”
乔依不卑不亢，“知道。我细数我过往生平，这一世并没有犯什么重大错误，公道自在人心。”
同时乔依用意识体说话，让系统现在定位在卞良的乔大碗身上。
“画面直接切换。”
“好哒~宝子~”
那白毛女人说话了。
“我不是说你，我说花染，真正的花染。第一世你杀他，他自裁，通过月老连通红线，以此有第二世。
第二世他为了能和你有第三世，他杀了你，此为一错。
第三世，你还没有回来之前，在棺材里，他为了能让你摆脱命中带阴的身体，于是杀掉了石桥村那个全阳命的女孩，让你好回来占用她的身体，此为二错。”
听到这里乔依一愣。
“花染，你做过这样的事？”
她原本松宽的眉头忽然紧皱。
“你有什么隐瞒着我！”
花染听乔依一声低喝，瞬间被吓得一激灵。
两只灵动的狐狸耳朵立即向两边歪，耷拉着。
“我……”
花染低头搅着手。
过了好一会儿，他不管怎么思考都大脑一片空白。
才眼眶含泪地看着乔依。
并伸手抓抓乔依的衣袖。
“妻主……我不知道。”
花染听到这里也很懵，他是真不知道。
他的记忆有缺损，他猜想很可能他躺在棺材里的时候，身上还有残肢，比如说尾巴或者眼睛。
如果他真的干了这样的事，在杀完石桥村的乔依后，那唯一的残肢离去，带走他那时的记忆。
说不定……真有可能。
“妻主……若真是我做的，那、那也只有两件事啊！不算问题……”
“花染！”
乔依直接甩开花染的手。
“什么不算问题，你知不知道，残肢做错事，也会要算在你身上！”
花染抿着小嘴儿。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就听白毛的女人道：“哈……现在，残肢坑害冤魂，此为第三错。”
一旁的红眸花染道：“是不是通过天道审判，我就可以替代他了？”
白毛的女人点头。
“对，不过你没有按照我说的做，如果你刚才杀掉乔依，现在就是我们俩，替代他们俩。”
女人说这话的时候，拳头紧握，手指截儿都变得清白。
但她还是道：“没关系，你先杀了花染也一样，到时候你就发现，乔依不爱你，真正爱你的，只有我。”
整个空间又明亮了一个度。
骷髅头喷发的火焰更剧烈。
乔依冷斥。
“别听她瞎说！在烛龙所待的地方，我们看到了花染的衍生体，她也是这么对那衍生体说的！”
红眸花染半仰在骷髅头的宝座上。
斜睨那个白毛的女人。
他对白毛女人的表情，就是不卑不亢。
没一会儿，他红唇轻启，道：“不管怎么样，我恨花染，如果我能替代他，再好不过。”
这么说着，他闪身来到花染面前。
伸手扣住花染的天灵盖。
“反抗没有用，在这个枉死城，我才是主宰，水因我而流，路因我而生……”
乔依顿时上前抓住红眸花染的手腕。
“你不可以！”
“他做错事，为什么我不可以？我也是花染，我也是可以很爱你！”
红眸花染说着，终是将手按在花染的脑袋上，带动着花染那一双狐狸耳朵，都往两边垂着。
突然，他手掌冒出一团黑气，缠绕着花染的全身。
花染痛得大叫，摔在地上不停地翻滚。
乔依赶紧看花染，并将花染抱进怀里。
“花染……花染！”
同时一把宝剑横空而出，直指红眸花染。
乔依冷着脸，道：“把花染身上的束缚给我撤下去！别逼我说第二遍，因为第二遍你听不到，我会直接将你斩杀。”
红眸花染只是笑了一声。
“现在不是我在赏罚花染，而是天，你就让我魂飞魄散，也没有意义。何况……我有魂，我有魄吗？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是一个幻象。”
他歪歪头。
“等我替代了花染，我才有魂魄呀。”
与此同时，乔依意识里的屏幕上，显示在卞良那个破庙前，有个女人站在门口。
她甜甜地喊了一声，“爹~”
脸上露出诡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