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持黑色火焰的身影出现在血残魔尊的面前,令它微微愣了一下。
血绝!!
血残魔尊怎么都没想到,它一直痛恨不已的血绝,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它的面前。
这里可是它的古堡,是它的地盘。
这小子怎么敢?
他又是怎么进来的?
血残魔尊心中充满疑惑,怎么都想不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血子!血罗莎心头一震,眼睛不由自主的睁大,眼前的黑暗似乎都要散去。
真的是血子!
他并没有食言,他来救它们了。
她就知道血子不会欺骗它们,之前没有出手,一定是时机还未成熟。
血帝伦亦是睁大眼睛,心中震动。
血子竟然真的来了!
他没有欺骗它们,真的要和血残魔尊决一死战。
但很快血帝伦又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现在才来。似乎已经太迟了啊。
它们的灵魂体已经被异体灵魂之力充斥,根本无力回天,就算血子来了又有什么用,根本救不了它们。
他不过是将它们当做对付血残魔尊的手段罢了。
又有什么区别呢?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血神分身并不知道血帝伦和血罗莎在想什么,此时看着血残魔尊,笑道。
……血残魔尊脸上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目光冰冷的看着血神分身,冷冷道:你竟然敢出现在本尊面前。
有何不敢?血神分身淡淡道:现在的你,又有几分力量?
我当是什么给了你底气,让你出现在本尊面前,原来是以为本尊重伤垂死,便可以随意欺辱吗?血残魔尊嗤笑道。
是啊,就是来落井下石的,趁你病,要你命。血神分身点头道。
......
如此直接的话语,直接将血残魔尊给整不会了。
这个血绝疯了吗?
是谁给他的胆量。竟然敢这样对它说话?
血残魔尊只觉得荒唐无比。
它眯起眼睛,面无表情的盯着血神分身。道:血绝,没想到你如此天真,就算本尊重伤,也不是你一个区区中位魔皇级小辈能够撼动的。
是吗?血神分身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之前那血帝伦曾说,就算它身死,本尊也无法成功炼制出血魂幡的子幡,现在看来,它早就知道你会到来。血残魔尊突然看向血帝伦,冷笑道:它居然将你当做了救星,这是何等可笑。
就凭你,也想阻挡我炼制出血魂幡的子幡!
不过我倒是要感谢你,千里迢迢将本尊的子幡送了回来,哈哈哈……
血残魔尊似乎想到了什么极为高兴的事情,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很好笑吗?血神分身突然淡淡的问道。血残魔尊停下笑声,眉头缓缓皱起。这假血绝为何从始至终都是如此平淡,仿佛一点也不怕它,一点也不担心那子幡会被它抢夺回去。
难道这小子因为最近立下的战功,从而得意忘形了?
哼!血残魔尊冷哼一声,说道:故弄玄虚,本尊懒得与你废话,将本尊的血魂幡子幡交出来吧。
话音刚落,它便猛地伸出一根手指,朝着血魂幡主幡轻点而出。
只要有这血魂幡主幡在,无论血绝将子幡藏在何处,它都能够找出来。
然而。
令它意想不到的情况却出现了。
那血魂幡的主幡竟然
一动不动,仿佛彻底失去了控制一般。
什么?!血残魔尊大吃一惊,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血神分身。
哈哈哈……这次轮到血神分身大笑了起来。
你对本尊的血魂幡做了什么?血残魔尊压制着内心的不祥预感,死死盯着血神分身,问道。
你这血魂幡不错,本血子看上了,借来玩玩。血神分身伸出手来,那血魂幡竟主动飞来,落在他的手中。
怎么可能?本尊的血魂幡……血残魔尊瞳孔收缩,怎么都无法接受个事实,伸手朝着血神分身抓出:敢动本尊的血魂幡,给本尊去死!
轰!
一道血红色爪印顿时凝聚而出,朝着血神分身狠狠落下。
看来你到现在都还没有搞清楚事情的状况啊。血神分身摇了摇头,目光直视那血色爪印,伸手一点,轻喝道:去!
一道血光从血魂幡之内激射而出,将那血色爪印直接击碎。嘭!
一声闷响传出,原力余波朝着四周倒卷,冲击在大殿的四壁之上。
不得不承认,那血残魔尊的古堡果然不同凡响,就算是如此攻击造成的余波,也没有对古堡造成任何影响。
该死!你居然可以动用本尊的血魂幡!血残魔尊惊怒交加,满脸不可思议,心中惊骇不已。
这血魂幡可是它千辛万苦炼制而成,不知耗费了多少精力。
炼制之时,更是融入了它的本源之血,与它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如今血绝不但令它与血魂幅断开了联系,更是可以操控它的血魂幡,这如何让它不震惊?
血罗莎和血帝伦此刻心中亦是充满了不可思议。
血子竟然可以掌控血残魔尊的血魂幡?!突然间,它们想到了之前血神分身留在它们体内的手段。
莫非这就是血子的打算?
而它们的本源之血被吸收,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血子早就料到血残魔尊会吸收它们的本源之血,以此来炼制血魂幡的子幡。
血残魔尊,你不是要来抢回你的子幡吗?血神分身淡淡一笑,大手一挥,一面面子幡出现在了血魂幡主幡的四周,环绕着主幡飞舞。
你!血残魔尊大怒,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圣器被对方所掌控,这对它来说,简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再想想它之前的话语,一股羞恼之意更是在它心中升起。
子幡没抢回来,如今还把主幡给搭了上去,它方才的话语才是真正的可笑至极。
血帝伦说你不会成功,并没有说错。血神分身继续虾仁猪心:本血子出手,你的子幡不可能再炼制出来。
哈哈哈…
血帝伦虚弱的笑了起来:血残魔尊,你失败了,你最终还是失败。
虽然这一切都是血子所主导,但我也算是出了一份力。
你想要将我等血刹族炼化为血魂幡子幡,简直痴人说梦,如今尝到失败的滋味,又如何?
混账!
血残魔尊眼中怒火几乎要喷涌而出,它冷冷的盯着血帝伦,说道:你宁可为血绝卖命,也要让本尊尝到失败的滋味,可结果还不是一个死,有什么区别,可悲至极。
血帝伦陷入沉默。
告诉本尊,血绝是怎么做到的,本尊可以承诺放你一条性命。血残魔尊目光微闪,说道:有了血绝手中的子幡,本尊不需要再炼化你们。
而你的亲人,本尊也可以放过它们,让它们回到血刹族之中。
你居然当着我的面策反它们?血
神分身呵呵笑道,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血帝伦会反水。
血绝,本尊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夺走了本尊的血魂幡,是本尊的东西,你迟早要还回来。血残魔尊冷冷道:而你想以此灭杀本尊,完全就是做梦,你根本不知道魔尊级的恐怖。
只需磨灭你的不朽物质,本血子就可以将你彻底抹杀。血神分身似笑非笑的看着它,淡淡道:而你经过光明宇宙那一战,恐怕不朽物质已经所剩无几了吧。
否则现在的你,又岂会在此与我废话,早就不计一切代价动手抢回血魂幡了。
血残魔尊面色一阵变幻,仿佛被血神分身戳中了痛点,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血帝伦,现在你怎么选择?血神分身笑了笑,突然看向血帝伦,问道。
早在选择血子之时,我便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血帝伦虚弱的说道:血残魔尊,不可信。
你看。血神分身再次看向血残魔尊,笑道:你这是彻底失去人心了啊。
血残魔尊面色阴冷,目光微闪,一言不发。突然,它竟消失在原地,只在原地留下一道残影。
还想抢人!
血神分身眼中露出一丝讥讽,身形同样一闪,出现在血帝伦和血罗莎的左侧,手指一点。
咻!
几面血魂幡的子幡突然亮起了刺目的血红色光芒,而后朝着他所指方向疾驰而出,形成了一个圈,将一片虚空笼罩。
一道道繁复玄妙的血红色符文显化,密密麻麻的遍布于幡旗之上,勾连在一起,宛如一条条锁链。
下一刻,这些符文竟是从幅旗之上挣脱出来,在虚空中化作一道结界。
封禁!
这是血魂幡的封禁之力,可以将一片区域封禁,限制敌人的实力。
当初血残魔尊让几头上位魔皇级黑暗种带着几面血魂幡的子幡前往不死血海阻击血神分身,试图让他无法动用血神祭坛。
由此可见这血魂幡的封禁之力有多么强大。如今血神分身以同样的手段对付血残魔尊,算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随着血魂幡的封禁之力出现,一道身影在其中出现,赫然正是血残魔尊。
它根本无法靠近血帝伦和血罗莎,直接被困在了里面。
血帝伦和血罗莎如今是本血子的人,本血子岂能让你轻易动它们。血神分身看着血残魔尊,淡淡道。
他要打击血残魔尊的信念,让它魔尊级存在的骄傲彻底破碎。
只有这样,才能抓住机会一举击溃这魔尊级存在。
血帝伦并不知道这些,此时眼中却是露出一丝惊讶。
它已经是将死之人,这血子为何还要救它?就算是为了收买人心,似乎也没有意义了吧。血帝伦心中充满了疑惑。
血罗莎却没有想这么多,血子既然出现,说明他并没有打算放弃它们,也许他有什么办法能够救它们。
血残魔尊面色不大好看,一拳朝着血魂幡形成的结界轰击而去,试图打破封禁。
轰!
魔尊级存在的力量果真强大。
这一拳之下,恐怖的原力爆发而出,血魂幡震动,朝着四周倒飞了出去。
血残魔尊目光冰冷,一股强悍的气势爆发,朝着血神分身杀去。
它已经不再去想其他,一心只想杀了血绝。只要杀了对方,血魂幡自然会回到它的手中。
轰!
它一拳朝着血神分身轰去,恐怖的本源之力随之爆发,一道道神异的血红色纹路烙印在了拳印之上,爆发出可怕的威力。
血神分身目光微凝
,自然不会和一个魔尊级存在硬拼,哪怕这个魔尊级存在已经是重伤之身。
唰!
他的身形如梦幻泡影一般消散。
血幻身法!
由血鬼身法与幻冥身法融合而成的身法战技,尽显诡异,令人无法捉摸。
拳印落在那道幻影之上,将其撕裂,却并未伤到血神分身分毫。
嗯?血残魔尊心头一震。
什么时候躲开的?
它居然没有发现,这怎么可能!
下一刻,血残魔尊的目光在大殿内扫视起来,立刻发现了血神分身的身影。
唰!
它再次追了上去。
轰!轰!轰……
一道道轰鸣声不断响起,血残魔尊疯狂的朝着血神分身攻击而去。
但无一例外,全部都落空。
此时此刻,血神分身就像是在遛狗,在这有限的大殿之内,遛着血残魔尊,将它耍的团团转。
那是什么身法?血残魔尊内心憋屈的想吐血。
这血绝简直像一条泥鳅,滑不留手。
区区一个中位魔皇级小辈,竟然可以在它手中不断躲闪,让它无法伤到对方分毫。
这……简直见鬼了!
它突然想起了当初第一次在血族祖地见到血绝之时。
那个时候,这血绝的手段根本没有如此诡异,他不过是凭借血神祭坛,才能够勉强抵挡它的威势。
后来要不是血影魔尊等魔尊级存在出手袒护,它早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捏死这血绝了。
可如今才过去多长时间,对方就有了如此实力,这让它有些无法接受。
原本听说这血绝的事迹,它并没有太过放在心上,因为对方和魔尊级存在差距实在不小,它一个堂堂的魔尊级,如果还要去忌惮一个小小的中位魔皇级,那真是笑话。
但此时血残魔尊知道自己错了,错的有些离谱。
它太低估血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