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子吗?那我们就进行下一个话……”
“欸!等等,我们还是继续上一个话题吧。”
神子坐在椅子上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表情,但就是什么都不说,甚至还招呼地上的宫过去。
许是已经相处了好一段时间的原因,宫轻轻的就跳上了桌子,只不过对神子的触摸还是有些抵触。
另一边寝子似乎完全不急的样子,找了个坐垫就趴了上去。
看那表情别提有多舒服了,纳莎娅也只能放弃向她寻求帮助的想法。
这时纳莎娅手中的铃铛一响,转眼间纳莎娅便被拉入一片漆黑之中,接着熟悉的鸣神大社渐渐的被建立了起来。
只是其中没有任何一个人,纳莎娅站在鸟居前,一眼望去,是熟悉的风景,却没有熟悉的人。
“纳莎娅大人!”背后传来银铃的惊呼声。
纳莎娅转过头去,只见银铃就这么站在那,看向自己的表情中尽是不可思议。
随即纳莎娅就上去查看起银铃的状况,并无外伤,完完整整的,除了反应有些迟钝外都还好。
“银铃,你没事吧,我听说你化身时间只有四个时辰,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嘛。”银铃不自觉的揪着头发在手指间绕了起来:
“具体我也不清楚,我是大概几天前醒来的,记忆还停留在漆黑笼罩稻妻的那段时间。
在这之前我清晰的感知着外界的流逝,一切如同白驹过隙般。但我却无法做出一点反应,只能如同瘫痪病人那般,被漆黑吞噬。
直到几天前,我开始能在漆黑中活动,于是我开始搭建眼前的鸣神大社。你看,是不是和外面的一模一样呢?”
“……”
纳莎娅不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感受,毕竟她从未经历过……但那一定很孤独吧。
与在庆云顶独自看云不同,那时身处闹市,但自己却与之无缘的孤独。如同幽魂一般,只能看到世间的繁华,但那却与自己毫无关系。
想着纳莎娅就踮起脚想要摸摸她的头,有时在银铃心情低落的时候纳莎娅就是这样安慰她的。
“嗯?你在做什么呀?”银铃看着纳莎娅的手在自己脸前晃悠,也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低头。”
“哦。”
随着银铃低下头后纳莎娅终于不用踮着脚了,而银铃在感受到头上的动作后短暂的顿了一会儿,嘴角不自觉的就笑了起来。
嘿嘿,爱担心的笨蛋。
“踮起脚也很可爱啊。”
“……再胡说我就不担保我会做出什么事了。”
纳莎娅有些疑惑,明明以前银铃还很可爱的,至少不会用身高什么的开玩笑,怎么现在变了这么多呢?
就算是自己心疼多一点,但要是在继续下去那可不能保证自己做出什么事啊。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可惜银铃也不清楚小狐狸宫和寝子的事,只知道她们是被神子带来协助八重堂贩卖轻小说的。
顺带一提,银铃本人也是被神子安排在这的,迫于宫司的威严(划掉)。可恶啊,谁知道当初只会卖萌的小狐狸成了宫司。
而且比狐斋宫还屑!
“哦对了,外面八重正给你换衣服呢,不打算回去吗?”银铃突然说道。
“啊?”不是,换衣服是什么鬼!
要咋出去啊,我都不知道我咋进来的。
“要不你试试闭上眼睛?”银铃试探的问道。
纳莎娅也不知道能怎么做,只能是将能试的都试一下。
闭上眼,身体便如同一开始那般,整个人好似漂浮了起来一般,置身于高空之中,耳边有风声。
忽然间,感到额头有些湿润,在醒来,便是在一个落地镜面前。
自己那身衣服已经不知去了哪儿,身上所穿的是一套许久以前的巫女服。
时光流逝,巫女服的样式也多次改动,这样一身衣服想必得提前许久定制吧。
不对,陷入回忆了,现在问题的关键可不是这个!
“哎呀,这么快就醒来了吗?不过正好,来看看这身衣服可还合身?”
不知什么时候神子又坐了回去,拿着之前那盘油豆腐享受起来了。而寝子则在自己身边不断观察,也不知在看什么。
纳莎娅无奈理了理身上的衣服,熟悉的款式,尺寸也没差,穿着还算舒适。
也亏神子居然还记得自己的尺寸吗?
“别不经别人同意就给别人换衣服啊!”
“哦呀,小家伙这是害羞了?”
“根本不是这个好吧!”纳莎娅跺跺脚,脸上染上了绯红。
害羞自然是有的,可关键不应该是趁别人无法反抗的时候换衣服这件事本身就很微妙吗!
真是的,明明神子以前很可爱的,怎么现在变化这么大。
……
我是谁?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坐在八重堂柜台后面的纳莎娅此刻正在思考一件事,为什么自己会突然开始贩卖轻小说呢?
明明刚才还是自己在质问神子的所作所为,然后再转身,就被打发到这了。
看着手边的树莓薄荷饮、三彩团子、轻小说……嗯,好像也不是那么反感,她给的太多了!
只是没想到寝子居然是因为自己才来的啊:“只是突然想起阿响提过一个白色矮矮的巫女……”
浅濑响居然敢这么编排自己!可恶啊。
倒是宫的情况难办多了。
她本身是被污秽感染的一只普通狐狸,许是那污秽中有些许狐斋宫的记忆,最后记忆汇聚成一枚白色的珠子。
没有人知道那珠子中储存了多少关于她的记忆,又或许神子知道,只是不愿意说。
因为这些原因,宫其实已经死过一次,化作白狐之野的地缚灵,直到那珠子将魔神级别的能力收纳其中。
宫承受不了那份能量,故而昏迷……
至于为何她与那珠子的联系最后被斩断了……或许是意外,或许是她那份记忆最后的馈赠。
因为珠子的离去,宫自然也恢复的原本的颜色,唯有耳朵上的白色留了下来。
神子说:“影响哪有这么容易去除,只是白了一些,往常可都是嘭的一声直接消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