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们收拾一下去看外婆吧!”叶禀刚对温暖说。
温暖答应着,“好,我们先去准备一下!”
“爸,那我们先上楼了。”叶禀刚对叶晋江说,然后两个人快步上楼。
十几分钟后,叶禀刚和温暖下楼发现客厅里没有人,就径直出门去医院。
外婆的身体越来越虚弱了,但是看见叶禀刚和温暖,眼神里还是多了几分光彩。
温暖把他们婚礼过程的一些零散的照片拿给外婆看,看着、看着,外婆的眼泪流出了眼眶。
“外婆不要哭啊!”温暖拿纸巾给外婆擦眼泪,说:“我和叶禀刚结婚了,以后我们会好好地生活,也会多来看您的!”
外婆眨眨眼,好像是说听懂了她的话。
叶禀刚和温暖一直陪着外婆,直到护工说外婆得休息了,他们才离开病房。
离开医院前,叶禀刚又去了趟医生办公室,聊了聊外婆的情况。
医生直截了当地对他说:“要有心理准备!没有很长时间了!”
从医院出来,叶禀刚开着车,一句话都不说。温暖侧头看着他,也不说话。
叶禀刚把车开到一个免费的公园外面,然后对温暖说:“老婆,我们下去走走吧!”
两个人在没有人的公园里走了很久,叶禀刚才开始说话。
“我觉得很对不起外婆!我是她养大的,但是我陪她的时间太少了!现在我很快就要见不到她了!可是公司的工作我也不能放下!”
温暖忙说:“那我去陪外婆吧!我可以请几天假,好好陪她最后一程!”
“其实伯章哥的妈妈还经常去陪外婆的。只不过外婆这种状态不能吃正常的食物,也不能和别人聊天交流,所以人不在跟前就没法跟她沟通。”叶禀刚边说边叹气。
温暖安慰他说:“我觉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外婆辛辛苦苦把你养大,肯定是希望你成为一个优秀又有担当的人!你现在已经实现了这个目标,所以外婆肯定很欣慰。”
“我回去和爸聊一聊,这几天就让伯章哥在公司里盯着,让于沐晚几天回于氏!我想好好陪一陪外婆!”叶禀刚说了自己的想法。
温暖赞成他的想法,“也可以呀!爸不是那种不近人情的人,我觉得他对外婆还是很尊重、很有感情的。”
苦苦一笑,叶禀刚握住温暖的手,“老婆,下午我带你见妈妈!”
“好的!”
突然,温暖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拿出手机一看,对叶禀刚说:“是温馨打来的!”
然后她按了接听键,问:“温馨,怎么了?你们要回去了吗?”
“姐,你在哪里?我们见一面吧!”尤温馨不答反问。
看看时间,温暖对温馨说:“中午一起吃饭吧!也叫上温柔和一诺!”
“姐,今天就不叫温柔和一诺了。姐夫在你身边吗?我们四个人一起吃顿饭吧!”
疑惑地看叶禀刚一眼,温暖同意了,“好吧,我们四个人吃饭!我定好餐厅,把地点发给你!”
“你觉得去哪里吃饭合适?“挂断电话,温暖问叶禀刚。
“找个安静的地方就可以了,也不一定非得是什么大酒店。”叶禀刚大体猜到尤温馨找温暖要干什么,但是他没有跟温暖说,因为他觉得只要他说了,温暖就不会去见他们了。
半个多小时以后,他们四人来到了温暖订的餐厅。
落座后,尤枫梧就对温暖说:“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把那个股份转让协议签了吧!”
温暖毫不犹豫地说:“我不要!”
“姐,这是妈的一片心意,你就不要拒绝了!而且姐夫家是J市的首富,你没有嫁妆帮衬也不好看。”
温暖转头问:“叶禀刚,你需要我拥有这笔嫁妆吗?如果没有这笔嫁妆,你会不开心吗?”
“怎么会!老婆,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也没有这笔嫁妆啊!”叶禀刚求生欲很强,赶紧表白。
温暖看向尤温馨和尤枫梧,“看到了吧?他不在意我有没有嫁妆?叶家也不在意,不然,我和他也走不到一起。”
“姐,妈肯定是觉得这些年亏欠了你,所以想给你一些补偿。姐,你就收下吧!“尤温馨劝温暖。
温暖苦笑,“我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成全她呢?我收了这些钱,她是不是就会开心了,就觉得不亏欠我了?我还是希望她一直觉得亏欠我!这笔钱,我是不会要的!”
尤枫梧叹口气,“温暖,你就当帮帮我好不好?这个任务是叔叔教给我的,如果我完不成,回去肯定要挨骂的。”
“我可以自己跟尤叔叔说!无论如何,这笔钱我都不能要!”温暖坚持自己的意见。
“为什么啊?”尤温馨理解不了!
她也希望温暖能收下这笔钱,毕竟她觉得她从小到大享受了母爱,而温暖作为她母亲的另一个女儿,却丝毫没有得到母亲的疼爱和关心,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也觉得对温暖很愧疚。
温暖却说:“你想过没有,这些钱是她的吗?这些钱是尤家的。这些年,就算她名气再大,画的画很值钱,她也挣不到这个数目。我虽然是她的女儿,但我不是尤叔叔的女儿,我没有理由和资格去要尤家的钱。”
既然温暖这么坚持,尤枫梧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于是房间里的气氛就冷了下来。
见状,叶禀刚忙说:“来,吃饭吧!这件事情我们就先不讨论了!”
尤枫梧也觉得自己这一趟肯定是完不成这个任务了,于是也笑笑,“好吧,不说这件事情了!我们好好吃一顿饭,下午我们就回京市了。”
听到尤枫梧说不再坚持把这笔钱转给自己,温暖的心情也好一点了。她说:“你们今天下午回去,要注意安全!吃完饭我们就不送你们了,我们下午还要去给禀刚的妈妈祭奠。”
听温暖这么说,尤温馨也有点好奇,她问叶禀刚,“姐夫,你妈妈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我一出生,我妈就去世了。我没见过她,更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叶禀刚伤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