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叶禀刚替温暖回答。
愣头青没想到叶禀刚这样不近人情,于是向温暖求救,“老大……”
温暖尴尬一笑,“你现在是受雇于人还是跟着别人干?”
“别人雇我,我再雇别人!”愣头青不明白温暖的意思,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她。
叶禀刚给许义扬解开了绳索,又去给案主解,但这不妨碍他迅速做了个决定。他和许义扬低语,“师兄,能让他面试一下咱们所的保安员吗?”
想想愣头青刚才一下子把自己撂倒的利索劲儿,许义扬很生气,但也不得不承认这人有两下子,“如果弟妹觉得他人品行,就让他直接来吧!”
叶禀刚点点头,对愣头青说:“这次的事情,我们先不跟你追究了。你让他们回去吧,一会儿我们聊聊。”
愣头青给那三个人一人一百元钱,还关切地问:“刚才没受伤吧?”
被叶禀刚踢倒的那两个人脸上还有一丝恐慌,“还好。”
“要是不舒服,再找我。”愣头青拍拍他们的肩膀,示意他们离开。
许义扬和叶禀刚安抚了案主,然后又和他聊一些事情。
温暖和愣头青则在院子里聊天,月光如水,照在他们身上。
“老大,你上大学后又去做什么了啊?”愣头青问温暖。
“上班了。”温暖言简意赅地说。
愣头青看看屋里,“姐夫多大,看着比你小啊!”
“比你还小三岁呢!”温暖笑笑,“一会儿,要是他给你找份收入稳定、不打打杀杀的工作,你同意吗?”
愣头青乐了,“那我媳妇儿可要高兴坏了。她常说让我找份正常的工作,别让她提心吊胆的。”
“你媳妇儿倒是明白人。”温暖夸奖道,“她做什么工作啊?你们怎么认识的?”
愣头青挠挠头,“她是个老师。有一天,她被坏人骚扰,我把那几个坏人打跑了。”
温暖竖竖大拇指,“好样的!”
“老大,你和姐夫怎么认识的?”
温暖想了想,笑了,“男朋友跟我分手,我舍不得点的红酒,喝醉了,问他愿不愿意娶我……”
“我去!老大,你们这个比我们还不按常理出牌啊!”
等叶禀刚他们谈完出来,已经是午夜时分。
叶禀刚握住温暖的手,有点凉,后悔自己不细心,“姐姐,该让你去车里等我的。”
“月光如被,不冷。”温暖笑笑,小声问叶禀刚,“你想帮愣头青,哦,不,文青找工作?”
叶禀刚点点头,“已经跟师兄说好了!这个好人就让师兄做吧!”
果然,温暖听见许义扬问文青,“你叫什么?多大了?什么学历?”
“我叫文青,26岁,职校毕业。”文青老老实实回答。
“职校学的什么专业?”
“汽车修理。”
许义扬有了点兴趣,“修车技术怎么样?”
“改装王是我师傅,他手把手教我两年,后来非得赶我走。”文青很遗憾地说。
许义扬叹口气,“他有可能怕拖累你。明天八点带身份证和简历到义禀律所事务所报到,就说我让你去的。对了,我叫许义扬,是律所的老板。”
“谢谢老板!”文青高兴地给许义扬鞠躬。
“谢谢你姐夫和你老大吧!”许义扬说完上了车,快速离开。
文青又去给叶禀刚鞠躬,“谢谢姐夫!谢谢!”
“在律所别叫我姐夫,称我叶律师就行。”叶禀刚冷冷地说:“许老板大人大量,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工作。”
文青急忙保证,“姐夫,叶律师,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干,不会给您和我老大丢脸的!”
叶禀刚皱眉,想说什么,又放弃了,“需要送你吗?”
“我有电车!”
“那明天见!”叶禀刚和温暖上车。温暖冲文青笑着摆摆手。
叶禀刚的车子驶上了大路,才板着脸问:“老大是怎么回事?”
温暖就把那晚跟汪敬阳说的话又讲了一遍,然后看着叶禀刚,“是不是很意外?后悔了吗?”
“意外是真意外!后悔就不让文青去律所工作了。”叶禀刚嘴角上扬,“姐姐,你很厉害吗?改天我们切磋一下,怎么样?”
温暖但笑不语。心里想:年轻人就是有想法,还想和自己的老婆切磋,这赢了、输了的怎么说!
“姐姐,我们点到为止,不论输赢,怎么样?”
温暖笑了,“你可以和愣头青切磋一下,你赢了他再来和我切磋,反正他打不过我。”
叶禀刚的表情变得凝重,文青既然敢领着几个乌合之众替人摆平事,那他自己肯定有两把刷子。
现在温暖说文青是她的手下败将,可见那更是技胜一筹啊!
不得了!自己一不小心娶了个女侠!叶禀刚这样想着,就对温暖说:“姐姐,以后你不能欺负我!”
温暖糊涂了,“我为什么要欺负你?因为我有可能打得过你吗?”
见叶禀刚点头,温暖拍拍他的胳膊,和他开玩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是我信奉的。”
“那我们之间,什么是犯姐姐的行为?”叶禀刚小心翼翼地问。
温暖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说:“第一,出轨;二,家暴;第三,不孝顺我爸。”
叶禀刚偷偷松了口气:还好!这三点要求不高,能做到。
“姐姐,时间挺晚了,跟我回家吧!”叶禀刚扭头看了一眼温暖。
“好!”温暖顺应自己的心意,她发觉自己愿意和叶禀刚待在一起,哪怕不说话、不做什么,在他身边就很好。
叶禀刚心满意足,用右手握住温暖的左手,“姐姐,我越来越觉得和你结婚是最正确的冒险。”
“你也纠结过?”温暖看着他的侧脸问。
“那倒没有!因为我当时觉得和谁结婚都比和那个女人安排的女孩结婚好。但不可否认的是,我们以前并不认识,也不知道彼此到底是什么情况。”
温暖笑了,“那领证那天你还那么坚决。我是想把腕表还给你就走的。”
“姐姐,你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气,让我感觉很熟悉。”
温暖用力嗅了几下,“我自己怎么闻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