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挺长的,还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但能看出没有剪辑没有加工,是可以成为作证的真实录音。
沈形川神情严肃:“你给他灌的安眠药大概到什么时候醒?”
“我看了说明,起码要明天早上。”卫思凝局促地说。
她也知道下安眠药的行为不对,可是没有办法,她一直被封磊监视着,上班下班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她根本找不到机会在封磊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好在之前封磊给卫思凝下过安眠药,她留了心,趁着封磊洗澡的时候,忐忑不安地翻找了半天,生死时速地找到了药,吓的心脏都快跳出来。
将安眠药藏好,卫思凝找到今晚这个机会,哆哆嗦嗦地下在了酒水里。
卫思凝怀孕了,封磊为了保证孩子的安全和他的利益,不会让卫思凝喝酒,因此她不会露馅。
沈形川看向卫思凝:“其实事情很简单,证据确凿,报警吧。”
“报警真的有用吗?”卫思凝不敢相信,生怕惹恼了封磊她的照片被传的满天飞。
“你要相信政府的力量!而你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Jq的证据之一,你给你爸或者你妈打个电话,等封磊的事情告一段落,让他们来接你回申城吧。”
卫思凝点了点头,不得不接受事实。
之前她不顾爸妈阻拦来苏城就已经错了,现在自己被设计得怀孕,封磊瞄上了卫氏,她到时候肯定去医院堕胎,需要人照顾,为了不落下病根,也得做好小月子,肯定需要找家里人照顾自己。
卫思凝最终鼓起勇气给母亲打了电话。
当卫母得知这个噩耗时近乎昏厥,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女儿在苏城竟然被一个叫封磊的无名小卒这么欺负了去。
又气愤自己女儿怎么一点骨气都没有,一点风声都没透露,他们以为女儿在苏城过的很好,没有给予很多关心,以至于现在事情变成了这样。
卫母对沈形川也有点意见,如果不是他看不上自己女儿,自己女儿又心心念念他,怎么都不会跑去苏城,遇到这样的事情。
可沈家早就传出了风声,认可了姜娆做儿媳妇,是她女儿太强求了,如果当初自己能够阻止点,不要一味地向她灌输沈形川多么多么优秀,嫁进沈家就是享福的命,是不是可能不会落到这一步。
不过说这些也为时晚矣,只能忍着难受的心情,安抚了女儿,说自己马上来,让沈形川接了电话,让他照顾下自己的女儿,和卫父商量了下,也认可了报警的行为,让他们尽早报警,又安排了一个卫氏在苏城住的律师马上到小区,这才挂断电话。
“等律师来了,把这些材料给他,他确定这些材料够封磊蹲大狱,我们就直接报警。”沈形川安抚说。
卫思凝捂着脸痛苦至极,勉强点了点头。
律师很快来了,收集好了证据查看了一番,点头认可,又拿了卫思凝怀孕的报告,举起手机报了警。
没多久,警车呼啸而来,说明了情况后,所有人都进警局做笔录,而卫思凝也说明了自己给封磊下了安眠药的事实。
警察问:“哪里买的安眠药。”
“是封磊的,他之前就对我用过安眠药,我实在是没办法,一直被他盯着,只能出此下策才能找人帮忙,不得已就用了他的安眠药下药让他睡得熟点。”
虽然给对方下了安眠药是违法的,但情有可原,卫思凝又是受害者,不太会有多少惩罚。
等到律师帮卫思凝提供完所有的证据,又说明了卫思凝的担忧,生怕惹怒了他,他直接发照片和视频都发在网上,因为照片和视频都设huang,不能有被传出的机会,警察直接找了网警,在网警的努力下,很快就找到了两个网盘地址、一个邮箱和企鹅空间私密相册里都有不少内容。
证据确凿,只等宣判。
而这时,卫父和卫母也来了。
沈形川和姜娆就把卫思凝交给了卫思凝父母。
两人顿了顿,最终也没说出感谢的话,毕竟依旧还是有怨愤的情绪在里面。
沈形川和姜娆驱车离开。
车上,姜娆的情绪不高,声音低低的:“形川,卫思凝太可怜了。”
事到如今,沈形川也不会对卫思凝有什么不满,只剩下唏嘘:“她应该早点给我打电话的,不管怎么说,我都会帮她的。”
如果能够早点醒悟过来封磊不过是一个纨绔,及时找法律或者公安的帮助,或许能够早日脱离苦海,或者早点找他帮忙,他也会义不容辞,让她起码不用受堕胎的苦。
可惜没有如果。
两人叹息了一番,各自回家休息。
沈形川一直关注着卫思凝的消息,因为卫父卫母动用了所有的关系,就是要让封磊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即使封磊再三求情悔过,卫父卫母都没有一丝一毫动容。
封磊甚至还想用卫思凝肚子里的孩子作为筹码。
卫母冷冷讽刺:“什么孩子?一个胚胎罢了,思凝已经做了人liu手术,正在休养了。”
笑话,卫母作为卫氏的当家主母,怎么不知道封磊到底抱着什么心思。
只要把孩子生下来,封磊也是孩子的父亲,到时候剪不断理还乱,他们卫思凝又不是生不了孩子了,怎么可能要封磊的种!
卫母决绝的话让封磊彻底死心,他恶狠狠地盯着卫母:“你作为奶奶好狠的心,竟然这样就让孩子流了,我的孩子。”
卫母表情更冷,根本不理会他的做戏,直言道:“Jq犯,你就等着把牢底蹲穿吧!”
封磊已经定下了罚款数万元和10年有期徒刑的判决,她要动用一切手段,让封磊在狱中没有好日子过,时刻盯着他以防提前出狱,到时候即使出狱也绝对让他过上猪狗不如的日子!
封磊入狱了,沈形川和姜娆去申城探望了正在休养的卫思凝,卫思凝气色还不错,也长大懂事了不少,不再那么天真和懵懂,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