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宝珠整日埋头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要不是杨胜男提醒她,她都快忘记谢离要离开的事情了。
谢离最近一直在做复健,医生说他的恢复情况不错,最多在半个月就能完全恢复。
陈宝珠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大概半个月后,谢离就要回到属于他的战场。
陈宝珠没办法阻止他,就像他从来不会阻止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一样,便只能在其他方面想办法的,让他少受一些罪。
研究所里的老人不少,因为长期做研究,身体上多多少少有些毛病,所以上面给每个研究所都配备了医生,锦州研究所的其中一个是一位老中医,医术非常不错。
陈宝珠找到这位老中医,请他帮忙配置了谢离遇到危险,可能会用到的各种药物。
最近研究所上下,所有的人都跟打了鸡血一样,生机勃勃,活蹦乱跳,这间接导致老中医这段时间十分清闲,所以陈宝珠请他帮忙,他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就是配些药嘛,就当打发时间了。
半个月后,谢离带着陈宝珠沉甸甸的牵挂,踏上了回首都的火车。
可不得沉甸甸嘛,一个包裹里不是各种药瓶子,就是各类吃食,竟然还有陈宝珠自己做的压缩饼干。
陈宝珠很满意自己最近这段时间写出来的东西,她也明白,这段时间她写出来的东西,不过是她记忆里的冰山一角,可记忆实在太多了,不是有目标记忆,找起来漫无目的。
陈宝珠最近他写出来的东西已经不少,所以他她打算先停一停,等以后记起来了就写下来。
就算是这样,研究所也比以前更忙了,整个研究所反而是承包住,这个是始作俑者最闲。
于是陈宝珠,再次背着背篓上山了,上次上山的时候,他发现这山上有不少葛根,根据叶片判断,应该是粉根,她打算弄一些回来,做葛根粉。
葛根粉可是个好东西,陈宝珠也很喜欢吃。
陈宝珠挖葛根的时候有村民注意到,开口道:“丫头,你这是挖葛根吗?家里是不是没吃的了?”不然这年头谁还挖这东西?这句话是别人在心里想的,没有说出口。
陈宝柱直起身,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珠,笑眯眯的回答道:“婶子,我打算做些葛根粉。”
“葛根粉?倒是不错就是太费事了。”有那时间做些其他的什么不好?这位心里中继续腹诽。
陈宝珠笑笑没有接话,饭都吃不饱的年代,你跟我说费事,怕是想着占便宜吧?
陈宝珠把葛根挖回去后,暂时将它放到一边,然后开始去忙自己的。
第二天,陈宝珠拎着一个东西回了家,是她新做出来的研磨机,原理简单,科学院里又有现成的材料,她便直接做了一个。
葛根洗净削皮,切成大小合适的块丢进研磨机,然后接上电源,很快研磨机里的葛根块变成了葛根泥。
等所有葛根变成了葛根泥,过滤出成葛根水,我把它放在一旁静置沉淀。
沉淀好的葛根水,倒去水,下面的便是葛根粉,在经过第二次清洗、沉淀、分离最后是晾晒,葛根粉片制作成功了。
陈宝珠连续几天陆陆续续的做,总共弄出了30多斤。
陈宝珠给婆家和娘家都寄了一些,剩下的便留着自己喝。
她美滋滋的喝完一杯加了蜂蜜桂花的葛根粉,站起身就要去洗碗。
结果一时没注意起,猛了眼前一黑,直接倒地。
这可把旁边的杨胜男给吓坏了,抱着她就往研究所的医务室跑去。
医生一番上下检查,最后得出结论,“没什么大事,怀孕了,可能就是有些操劳了,回去好好休息,就没问题了。”
“她前几天还在挖那葛根,大力气,可是一点都没神的,真的没事吗?”杨胜男跟医生反复确认。
最后,医生连连保证,又有老中医把脉,杨胜男才暂时将心放回肚子里。
城宝珠醒来,看见周围白色的墙壁,还有些发蒙,“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医院里?”
”你怀孕了,医生说你有些操劳才会晕倒。”杨胜男立刻为她解惑。
“怀孕了?陈宝珠一脸的不可置信,之前谢黎受伤,他们一直没有好好的过夫妻生活,唯一的一次是谢离离开前的那一天,她当时算过的,明明是安全期,而且就那一天怎么就怀孕了?
陈宝珠有些许不解,同时心里对肚子里的孩子很是抵触,或者说是只要是她肚子里出来的孩子她都不太喜欢。
她不想生孩子,上辈子的白眼狼已经让他够心寒的了,这辈子她不想再重蹈覆辙,可是这孩子他偏偏就来了。
杨胜男跟着陈宝珠那么长时间,立刻就察觉到了陈宝珠的情绪不对,想到谢离现在没办法联系,她便联系了陈家和谢家的长辈。
知道陈宝珠怀孕,陈家人和谢家人都很高兴,给陈宝珠寄了不少好东西,就怕陈宝珠吃的太差。
谢母心里默默算着日子,打算等陈宝珠要生产的之前赶到了锦州县,给陈宝珠伺候月子。
结果听说陈宝珠情绪不对,连夜收拾东西来了锦州。
陈宝珠这种情况,杨胜男自然不会瞒着,也告诉了上面。
上面很重视,觉得陈宝珠是因为事情太多才会有这样的情绪,强硬地给陈宝珠放了假。
陈宝珠很无奈,她没想到自己一点小小的情绪,会引起这么大的连锁反应,可上面已经下命令了,她也只能接受。
锦州陈宝珠并不熟悉,加上谢母要过来,陈宝珠便在研究所不远的地方租了一个院子。
院子很破,不然这个住房紧张的时代,陈宝珠也不可能这么容易就租到一个院子。
陈宝珠找人花了足足十五块钱,才将院子修整地勉强能住人。
研究所的所长知道后当即表示这部分钱由研究所出,不过被陈宝珠拒绝了,她又不差那几个钱,何必给人添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