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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闯关到最后竟然成为了女皇 > 第125章 心意相通过就够了,不必在乎现在有没有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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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心意相通过就够了,不必在乎现在有没有在一起

戏台子上咿咿呀呀唱的正是《两父争子》,这是十多年前就突然爆火的一出戏,人人都称赞编者够大胆,想法天马行空。

正是因为太过于荒谬,才被传至今日也百听不腻。

“新安!”顾泽川出入了几家梨园,终于在这家的角落里寻到了侧托着下巴听戏的望舒,她下睫毛上被泪珠三三两两粘在一起。

一张长椅上,望舒本来坐在正中间,见来人往里挪了挪,让出个位置来。

她的手慢慢的攀上栏杆,将整只胳膊都搭在木制的栏杆上,头枕在胳膊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台上。

“你说这世上到底有没有一种方法,能鉴别血亲呢?”望舒忽然开口问道,她把头转过来,看着顾泽川。

“我以为气息功可以让我辨别血缘,但是根本做不到,谢陆说他有办法,要我去赴宴。”

顾泽川轻轻碰了下她的脸,比他从外而来的手还要冷,便将手心覆盖在了她的脸上,遮住了她半张脸颊。

“他找来的人你也敢信?那必然结果是他啊。阿予都找不到的办法,他又怎么可能找得到呢?”顾泽川温柔的说着。

“明日赴宴,就别留他性命了吧。”语气依然很温柔,但嘴里说的明明是杀人。

顾泽川替望舒做了决定,她从不曾这样优柔寡断,就是杀勺星竹时,都是那样干脆。

“好。”望舒整个人凑到顾泽川身边,“子舆也跟我学坏了,会杀人了。”

顾泽川心想,所有惹你不开心的人,都该死才是。

望舒又趴在了桌子上,懒洋洋的,好似没了骨头。

“这些年跟随父亲做生意,我曾在一本古书上见过一种不同于现在的制度,被称为母系社会,阿予,你知道什么叫母系社会吗?”顾泽川的声音低沉又缓慢的飘进了望舒的耳朵,伴随着那边吵闹的“抢孩子”的声音。

“以女为尊吗?”望舒猜到。

“是的,生活在当下我根本不理解为什么女人可以为尊,这怎么可能呢,直到我看到最后面的解释。”顾泽川顿了一下,又继续道,

“只有女人可以保证她的孩子是她自己的,男人不能,所以去父留子,保证血统永世延续。”

“公主,郡主大概就像母系社会一样,你身体里流着的就是你母亲的血,这就够了,何必去纠结父亲是谁呢?”

“又或者说,你已经认定了望氏是你的父亲,那又何必再想着验证血缘之法?”

顾泽川说完,忽然挪开了手站起身在望舒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回去吧,这戏亦真亦假,夸张至极,不必再听。”

先一步掀开门帘的望舒看到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雨。

纷纷扬扬的雨顺着门帘的力向屋里飘过来,她很快合上了门帘:“带伞了吗?”

顾泽川下意识的问道:“下雨了?”

从她身侧挑起门帘,毛毛细雨卷着风而来。

“我来时还未下。”他抱歉的解释道。

身后的小厮小步跑了过来:“郡主可是忘了带伞?”

他将手里的伞交到顾泽川手上:“有空还就行。”

顾泽川道谢,两人撑着一把油纸伞往外走,两人离得近,两人的衣服偶尔接触摩擦在一起。

“冷不冷?”顾泽川偏头看着望舒被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子,“你要不要把手钻到我的袖子里。”

他换了一只手撑伞,宽大的袖子塞进来两只冰凉的手:“才刚晴天就又下雨。”

“大概老天爷也知道你心情不好,陪着你哭呢。”顾泽川开玩笑道。

两人一道回郡主府,谁也不知道,刚刚的梨园里,宋鹤辞就坐在雅间。

“郡主已经走了,爷还不回?”一旁的小厮问道。

“戏还没唱完,等结束了再走吧。”宋鹤辞摇了摇头。

“爷的腿逢阴天下雨便疼,还非要在这受罪。”小厮不满的嘟囔了两句,“明明为了郡主做了那么多的事,爷又从来不说。”

“懂的人不必多说。”宋鹤辞把汤婆子放在那条残废的腿上,因为温暖,减轻了些疼痛。

“可是郡主根本不懂,爷长了一张嘴,跟白长了似的。”小厮无情的揭露了宋鹤辞的谎言,“如果是我,做了三分事,也要说成十分。”

“你这样做让心爱的姑娘知道了,你俩估计也没有以后了。”宋鹤辞皱了皱眉,“没做过的事也要骗人家做过,这本身就是错的。”

“爷也有脸说我的不是?爷做了十二分,可说了一分?还不是连个夫人都讨不来?”

宋鹤辞轻轻的笑了一声:“情谊相通过,拥有过,就够了。”

“考题你也听过了,有没有什么想法跟我说说?”望舒一挑眉,看着顾泽川甩了甩伞上的水,放在长廊处,“如果是你,你怎么做?”

顾泽川毫不犹豫的回答她:“如果我是长公主,我会想谁对我的孩子好,谁就是孩子的父亲。

可如果我是新安郡主,我会想谁对我好,谁就是我的父亲。

阿予,你想要的答案是站在孩子角度的答案,不是站在父母角度的答案,那是你的心结,不是长公主的。”

知新安者,唯有顾泽川也。

他的阿予,少时多次梦魇,梦中都是两父争一子的画面,她从不将自己年幼噩梦般恐怖的经历向外人诉说,可时时处处都能听到说书先生编纂后的两父夺子的故事。

最开始只是说书的夸张开玩笑,后来被戏剧编者听去,又天马行空的写出了更夸张的版本。

就像是狸猫换太子,赵氏孤儿,经过口口相传,重新编纂,增加了更戏剧性的细节。

人们大多觉得有趣,每次到茶馆点的都是都是这类“故事”。

戏楼也喜欢演这出戏吸引看客,可这故事里的受害者在想什么,无人知,也无人想知。

十多年前的事,谁也说不清源头,更不知道这两父争子中所争的子,是望舒。

他们编成皇上只有一个女儿,这个女儿又只有一个儿子,然后驸马和侧君开始争夺这个儿子,都想在皇上面前证明自己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用了各种各样奇葩的方式,先是滴血验亲,再是请神示意,最后还有陨石坠落,暗示身份,折腾到最后,儿子被折腾死了。

谁也没有孩子了,皇帝断后了,只能从宗族里找个孙儿过继。

又讽刺又好笑,一群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