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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安眼看你也要成亲了。”

“我去哪成亲,跟你吗?”望舒喝得舌头都大了,说话也说不利索。

“我喜欢那姑娘,天天挨他们家欺负,我又帮不了她。”

“你让她强势点,谁骂她,就给那人一巴掌。”

“不行啊,她后边没人罩着,强势不起来啊。”

燕七临歪歪扭扭的把半个身子挎到望舒身上,胳膊拦着望舒:“你怎么这么瘦?”

“骨架小,你都不知道那群男人蛮劲都差点给我骨头掰折了。”望舒被压得喘不上气来,她自己也走不稳,腿一软连带着燕七临往地上倒。

“新安,你怎么又突然变胖了?”燕七临迷迷糊糊的转过头,看到的是顾泽川那张黑得滴出墨来的脸,“不但胖了,还高了。”

“我也想长高,但是都一年没长了,你们都比我高,高那么多。”被顾泽川揽着腰困在怀里,她还不安分的踮起脚尖,把手抬得老高,手掌与地面平齐,“明明你们都和我一边高,怎么几年没见,就比我高一头了。”

她说着就委屈巴巴的哭了起来。

“把你们家少爷弄回去,最好是当着燕大人的面。”顾泽川将燕七临推到小厮的怀里,腾出来的右手按住乱动的望舒。

他像是个来抓孩子的家长,解决了一个还剩下一个。

“别哭了,已经很高了。”顾泽川安慰道。

站在女人堆里,她已经冒出小半个头来,还要再高些,那些夫人小姐又私下嘲笑她跟个男人似的五大三粗,望舒若是听到又不高兴。

陈朝女子以娇小为美,男子以高大魁梧为美,相比较姜淮和柴翊,他们都相对瘦弱,可那些女子,都在他们嘎吱窝上下走动,想看见她们的脸都费劲。

望舒只比他们矮一个头,刚刚好,不然骑马连脚蹬都够不到,枪也拿不动。

望舒踮着脚扒拉顾泽川的脸,想要看看他是谁,似乎是感觉到这个男人比燕七临要壮实点。

顾泽川也配合她的动作:“看清我是谁就老老实实的,要是不老实,我就当街把你抱回去。”

她喊了句子舆。

顾泽川心情大好,扶着她往家的方向走,青楼门前的老鸨正在大声的招客,望舒的脑袋探了出去,对着青楼老鸨喊了一句:“我要进青楼!”

“!”顾泽川用宽大的袖子把望舒的脸蒙得严严实实,一群人都听到了女子的声音,满处张望,顾泽川觉得这辈子的脸都丢尽了。

顾泽川直接将她横抱了起来,大步流星的恨不得跑起来。

“停下停下,你颠得我想吐。”望舒使劲拍了拍顾泽川的后背,拍得他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这些日子练武倒是挺积极,手劲更大了。

望舒蹲在路边就想吐,顾泽川把她松松散散的头发抓在手里。

“兵法我都看不懂。”她吐了一会没吐出来,眼泪倒是又出来了。

“没事,你不会,他们也都不会,他们连大字都不识几个,我们阿予起码认得字。”顾泽川改成背着望舒,将她安安稳稳的背在身后。

又闹了一会,望舒彻底安静的睡着了。

她的腿耷拉了下来,呼吸也平稳了许多,酒气扑在顾泽川耳边。

他就这样慢慢的把望舒背回了郡主府:“阿予?”

“我要去看书,你把我背去书房。”望舒进了郡主府就醒了,她小声嘟囔道。

“快睡觉,明天再看。”

武举的殿试在皇家跑马场举行,历时两天。

望舒的兵书一直塞在衣服里,趁有空就看两眼。

燕七临忽然想起来前些年入宫伴读时被望舒支配的恐惧,尤其是考前几天,他就是从茅房出来,都能看到望舒手里捧着本书。

卷得当时所有人都坐卧不安。

入殿试的也有十六人,只能是两场同时进行。

两两对决,骑射时将抛到空中的木头块击中多的人获胜,双方再持枪进行一场激烈的对战,胜者胜,第三场是定点射箭,射中靶心时间最短者获胜,三局两胜制。

由此进行两轮,最终决胜出四人参加第二天的决斗。

“新安,朕许久未见过你的看家本领了,你去跟他打一打。”

第二日的下午,出现了争夺状元之位的两人,所有人都以为会让两人进行最后的决战,却不料在一旁偷读兵书的望舒被叫了出来。

“是。”望舒把兵书塞到燕七临手里,从太监手里接过弓箭,背在身上。

“在下汪泰安。”对面的彪形大汉比望舒高了一头多,宽样也是望舒的两倍,两层单衣也掩盖不住他的壮硕,看上去年纪不大,小麦色的皮肤,棱角分明的脸,让人觉得沉稳得不像二十岁出头的男子。

“新安郡主,祝舒。”望舒同样报上了自己的名号,随后一个翻身单手上马。

汪泰安在京城住了一个月,早就听说了北辞有位新安郡主,张扬跋扈,喜好男色,终日混迹于军营。

却不想就是眼前这位,她今日为了衬托气色好,还涂了胭脂,唇红齿白,健康又偏白的肤色,瘦瘦小小的一只,眼睛亮得像是有星星。

她今日将全部头发编成细碎的麻花辫坠在脑后,几个辫子分垂到胸前,额前有些碎发,正在风中摇曳。

两人分别驾着马到了指定的位置,战鼓锤响,望舒微微侧头避开阳光。

她将弓从身上卸下,两手搭弓试了试手感,右手向后拿了一支箭出来,搭弓瞄准。

注意力极度集中,她情不自禁的咬着嘴唇,时不时撕下块嘴皮,手上的动作却越发利索,双手脱离缰绳,只靠着两条腿控制身下的马,衣服绷紧时,甚至可以感受到她流线型的肌肉在用力。

最后一支箭射出,望舒松了口气,把弓套在身上,单手牵着缰绳溜溜哒哒的往回走。

阳光就在她的身后,她坐的笔直,昂首挺胸,鬓角有细汗珠,微微闪着光,如果燕七临会作画,他一定要把眼中所见的望舒画下来。

名字都起好了,就叫《女将凯旋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