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望舒与谢时秋等人对视:“我的同伴还在这里,鸡打鸣前,我肯定会回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谢时秋和他们说了什么,几个人都没拦着望舒离开。
望舒钻进后院,就看到了一场活春宫,她两只耳朵悄悄的红了起来,但看见县令那辣眼睛的东西后,很快就有了干呕的感觉。
好小,和宋鹤辞和顾泽川的比,这也太小了吧,比她的面首也小太多了啊。
千顷地上一棵苗。
不仅如此,望舒气还没顺,这边就结束了,她瞪大了眼睛,对房事有了新的理解。
这么快的吗。
不再纠结此事,望舒连忙钻进书房,找了找到时候呈交到祝归手里的证据。
证据其实也不用大半夜的找,望舒不便直说是自己在柴房里坐着太累了,想出来活动活动。
好吧,在姜淮问望舒出去干什么的时候,望舒说了实话:“我其实想直接杀了县令,但后来又觉得这样弄死他太便宜了。”
望舒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柴房的门就被打开了。
一缕阳光直射到望舒的脸上,她眯了眯眼睛。
县令身后,跟着那几个守在柴房外一宿的江湖人士。
“朝廷命官,你也敢绑?”望舒质问。
“什么朝廷命官,我可不知道,就知道有位大人携着夫人到商山县,不慎坠崖身亡。”
一句话,让县令无痕杀死两位上司。
“你好大的胆子。”姜淮说话了。
“要怪就怪你们非要来坏我的好事,你们刚来的那天,我就知道了。”县令捧着自己的肚子,笑眯眯的说。
“等着被皇上发现,还不如亲自做饵,瓮中捉鳖。”
原来他就是故意的,故意交不上税,引起祝归的注意,但商山县只是个小县城,他料定祝归只会派个小官来。
那么这个官员出了事,县令先声夺人,到北辞求情,祝归大概也不会太为难他。
比如他说:山路不好走,县里的青壮年好多都是上山砍柴打猎,不小心跌入山崖坠亡。
不信你看,连你派来的朝廷命官,都是这么不小心死的。
这样一来也打消了祝归的疑虑。
绑着两人往山崖走时,这个话多的县令还絮絮叨叨的讲了自己整个计划。
姜淮之所以这么轻松的进入县令府,也是他故意的。
但还好,他不知道望舒和姜淮,见过一个小男孩和他生病的母亲。
悬崖边,县令阴森的笑着,露出一嘴白牙:“再见了大人,你死到临头都还有夫人陪伴,也算不孤单。”
他到现在都以为是姜淮拖家带口来的,望舒是他的妻子。
“把他们推下去。”
望舒和姜淮两人被推下山崖,刚准备回头的县令,被一把剑比在了脖子处。
“大侠这是什么意思?可是钱不够,我还可以再多给你们一人……”
还没说完,就被谢时秋打断,他一开口,声音和姜淮一模一样:“杀害朝廷命官,你胆子真够大。”
姜淮扯下人皮面具,原来昨晚望舒做的就是这件事,易容。
县令一脸恐慌,大喊着你们给我杀了他啊,你们倒是杀啊。
几个人纷纷扯下人皮面具,是姜淮的暗卫们。
“你多高?”往悬崖上爬的时候望舒忍不住问道。
感觉谢时秋整个人都呈现流线型,平时不明显,现在手脚并用爬绳索就很明显了。
谢时秋面无表情的看了望舒一眼,懒得理她。
望舒觉得他身高也跟顾泽川他们差不多,反正比自己高了一头。
掉下悬崖的两人很快轻功爬了上来。
谢时秋摘下人皮面具,二话不说就要离开,却被望舒拦住。
“好歹有过共死的交情,还被这狗官当成一路的夫妻,怎么也得跟我说句再见吧?”
“再见。”谢时秋别扭又颇为无语的告别,很快轻功离开了。
他还听到望舒在后边喊:“很期待下次见到你哦(づ ̄ 3 ̄)づ。”
被吓得脚下一踉跄。
望舒提着剑,缓慢踱步而来,如同地狱里的修罗:“本郡主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胆大包天的人。”
上辈子不算。
“郡……郡主?”县令傻眼了。
“不然?”望舒的剑捅进他的心脏,“下辈子活得明白点,别再让皇上一句格杀勿论,就断了你的命。”
望舒手里的人命+1
小男孩的母亲是因为长年累月的干活,导致的腰病。
腰是一个人的核心,腰部没有力量,人很难下床做事,给她找了位大夫,付了接下来一年的治病疗程。
这个老大夫最厉害的就是正骨,咔咔的按几下,全身都会变得轻松。
望舒趴在床上等着老大夫的医治。
“你这一腿长一腿短啊,正完骨还能长个。”大夫指指点点。
还能长个,望舒的眼睛都亮了。
“你又不矮,跟北辞的姑娘比,你算高的。”姜淮哑然失笑,小声宽慰。
望舒当然知道自己在姑娘堆里不算最高,但也算中上,可她在朝为官,就被一群高个子包围了,连新鲜的空气都闻不到。
伴随着望舒撕心裂肺的喊叫,她的两条腿一边长了。
她要把这个推荐给顾泽川,望舒心想。
后续由朝廷再派人来处理,望舒与姜淮又踏上了南去的路。
望舒骑在高头大马上,一只手勒着缰绳耍帅。
她身后的披风都泠泠作响,马蹄声苍劲有力。
姜淮追在她身后,两人像是在林间嬉闹的小鹿。
“倒是好久没有这样骑马了。”望舒绷起腿上的肌肉,夹着马腹再次加速。
从两边吹来的北风好似刀割般落在她的脸上,一双杏眼眯了起来。
因为骑马的缘故,她把长长的头发侧着编成麻花辫垂在胸前,随着她骑马的动作起起伏伏。
姜淮在后时,一眼就看到了望舒修长有力的小腿。
“听人说选武才要看小腿跟腱,修长有力则为练武奇才。”姜淮大声对望舒说,他的鼻子嘴掩在围巾下,说话的声音有些沉闷。
望舒扭头看着他,没有拉着缰绳的左手把自己的围巾往上拉挡住风:“我年幼时,父亲和师傅们也是这样说的。”
望舒生来就属于战场才是,她就该到边疆去守着祝陈王朝。
两人急行上百里,在下一个镇子等他们的马车。
越往南越暖和,两人从穿着厚厚的狐裘,到现在脱了一层衣服。
很快便到了南北交界,一条宽阔平坦的河拦在两人面前。
过了河,就是南方。
北方的河大多冻得结实,有人凿开厚厚的冰层捕鱼,有孩童在冰上嬉闹,南方的河却好似从不会冻上一般。
远远的望见资鹄洲站在城门下迎接二人。
姜淮下了马车后习以为常的拦着望舒的腰把她抱下来,望舒先前换上了长裙,衣摆确实长。
而后他快速走向资鹄洲。
“给你送了个老婆要不要?”他拱了下资鹄洲的肩膀,两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