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豪和彼得之间的战争好像一触即发。一个是强烈要求复婚,想显示自己在丈母娘家的霸主地位。一个是不温不火,不急于与孩子相认,一切随缘。
两个都是曾经背叛过思雨的男人。一个虽然未婚,但是导致思雨怀有身孕,单方面宣布解除恋爱关系。
另一个是已婚,却不懂得珍惜,婚内出轨,现在又后悔。
你们以为思雨是谁?想追求就玩浪漫。想甩掉就不负责任地一句话我未婚,你未嫁。我们都有选择的权利,一脚把人家踹开。另一个更是投入到别的女人怀抱,还闹得满城风雨。
思雨是一个有道德标准,有自尊心的女人。她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就会全身心地投入,把所有的感情都交付给她所爱的人。
她缺什么?一不缺美貌,二不缺钱财。缺的是没有识别坏男人的心,缺的是不狠心。就是这样一个才貌双全的女人,才会引起别人的嫉妒、吃醋。
所以时间是最好的试金石。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失去思雨的人,最后都会后悔死。这不就开始验证了吗?
彼得自知对不住思雨,但是他目前不敢有想再追回她的想法,因为他没有这个勇气,更没有脸面去追,只能远远地看着,毕竟她生下了他和她的孩子。他对思雨只是怀有一颗尊重的心。
嘉豪却脸皮比较厚,做完了错事,想用一句话、两句话就让思雨回头,想得太美了。
你跟彼得两个人暗自较劲去吧。我思雨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春夏与秋冬,不参与你们之间的世界大战,更不会再为情所动。
彼得叫小妮子把新衣服先脱下来,等后天走的时候再穿上。小妮子乖乖地去天骄的房间换衣服。
嘉豪也趁机叫天骄去换上刚才穿的衣服,说:“天骄,咱们也把新裙子脱下来,等后天去送小妮子的时候再穿上好不好?”
“好。”
晚饭要开始了。嘉豪又张罗着佣人们如何摆盘,什么菜肴摆放在什么地方。这些原先他都没有操心过,今天就是为了表示他是这家的主人,做给彼得看看。
思雨不动声色地看着他表演。彼得照样坐在沙发上跟丁佳宜和思雨的母亲聊天。
不一会儿,饭都摆上桌。嘉豪过来叫道:“妈,您上桌吧,您不上桌,丁姨他们也不上。”
今天这个原女婿是怎么了?从来没见他如此勤勤过,今天是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思雨的母亲拉着丁佳宜和彼得:“走,咱们饭桌上继续聊。”
嘉豪看这几个人根本就没有搭理他,简直是把他当成空气了,有一点小尴尬。可是他还要继续表演下去。你彼得也就这一次来此地了吧,让你看看我在这家里的地位,没有你什么事。
他又去思雨父亲的房间叫岳父出来吃饭。张罗着几个孩子赶紧上桌。整个家庭就他最忙碌。
他挨着思雨坐下,表现出多么恩爱的意思,特意把椅子往思雨旁边多靠了靠,又将思雨平时喜欢吃的菜肴一个劲儿地往她碗里夹。
自始至终思雨也没跟他互动一句话,只是低头默默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饭菜。
“彼得,你这次回去还什么时候能回来?”丁佳宜小声地问他。
“还真说不准,丁姨,我如果要是回来的话,第一个就告诉您,好让您继续帮我照看小妮子。”
“这是小事一桩,把她交给我,我也非常喜欢小妮子。请问你父母知道你捐献骨髓的事吗?”
“我记得您好像问过我这个问题了吧,我觉得我长大了,有些事没必要都让父母知道,免得让他们操心。”
“对对对,说过,说过,你丁姨我老了,好忘事。”
“丁姨什么时候想去欧洲玩,告诉我一声,我会全程陪您游览整个欧洲国家。”
“好的,不管我去不去先谢谢你。”
“你们俩别总是聊天,赶紧吃点菜。”思雨的妈妈看到他们只顾聊天,不动筷子,向他们提出了抗议。
彼得赶紧给丁佳宜夹了一块鱼肉说:“这种鱼非常好吃,刺少,肉也嫩,您多吃点。”
“好,你吃你的,我不会客气的。”
嘉豪表现欲越来越强烈,他在彼得不再跟丁佳宜说话的空挡,举着一杯红酒走到他面前说道:“我敬彼得一杯,这是咱哥俩头一次坐在一张桌上吃饭,我感觉很幸运,也感谢你为我女儿的无私捐献。”
说完他一仰脖就把杯中酒都喝了进去。看着彼得,思雨的母亲说道:“嘉豪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彼得现在不能喝酒,你如果想跟他一起喝,就等以后再说。”
丈母娘的一句话给他说了一个大窝脖,他尴尬地脸一直红到脖颈,忙道:“对不起,我忘记这茬了,下次,下次啊!咱哥俩不醉不罢休。”
自己找一个台阶又坐回原先的座位上。
“没事,我也喜欢喝红酒,以后找机会陪你一起喝。”彼得看到嘉豪的尴尬,给他打了一个圆场。
李雅丽自从上次儿子打电话说有好多事要处理,不去北京看望她了,就一直再没有接到儿子打过来的电话,她以为儿子早已回到欧洲,所以没有敢给他打电话,还一直傻傻地等着儿子找她聊天。
她根本就不知道儿子的行踪。最近腿越来越疼得厉害,连带着腰也发软没有劲儿。哪也去不了,光有一颗躁动的心,没有力气付诸行动。
就连照顾高峰也都有点费劲了。就是嘴还能动,可是没有人搭理她。
她憋闷得难受,又拨通了薛梅的电话:“你最近干什么呢?怎么也不找我聊天?”
“我没什么事,也就瞎忙,上上网,写点东西消磨时光。你怎么样?高峰好点了吗?”
“还是那样呗,他没好,我又快动不了了。”
“怎么回事?不至于吧,你不是身体挺好的吗?”
“嗨,老了,机体零件都不灵了。”
“你才刚多大呀,还不到六十岁,对了,差不多快到六十了。这时间过得太快了,我都忘记自己多少岁了。”
“你身体怎么样?”
“我还行,起码能走能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