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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

简君屹声音中掺着雀跃。

一一说喜欢他!

时唯一:“?”

这男人怎么会在这儿?

他听到多少?

写小说也没有这么巧的!

“爸爸!”

简清欢小跑着过去,抱着简君屹的腿,仰着头,泪眼婆娑,表情委屈的不得了。

“爸爸,欢欢真的很没有家教吗?欢欢不是没有礼貌的孩子,对不对?”

可以,这个告状非常可以。

简君屹心疼地把女儿抱起来,冷着脸走到时唯一身边站好。

他的另一只手甚至还在时初遇的头上揉了揉,这个画面像极了一家四口,温馨又和谐。

“君屹,你来的正好,看看欢欢都被人给教坏了,和长辈顶嘴不说,还学会告刁状了。”夏丽冰有些心虚,却还是擎着长辈的派头。

简君屹冷哼一声,“我家欢欢乖的不得了,在外人那儿受了委屈自然是要告诉我,不然我还不知道背地里二婶儿居然是这么对我家欢欢的。”

夏丽冰拿不准刚刚被简君屹听到了多少,只能干笑一声:“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好吗?你要是太忙,可以把欢欢交给我们照顾,好歹是自家人,好过那些不三不四的外人不是?”

时初遇拧起眉头,刚要说什么,已经有人先了他一步。

简君屹面色冷凝,语气微沉:“一一是跟我正式交往的人,对我而言,她才是内人,你们才是外人,二婶儿这么闲,看来是日子过的太好了,过几天我会让人到二叔那儿查账,希望你们好自为之。”

转身看向时唯一的时候,简君屹的心跳好似跳漏了一拍,鲜少的紧张。

他说了他们正在交往。

一一会不会反驳?

时唯一当然不会,事实上,在她看来,这只是简君屹用来帮女儿出头的借口。

“走吧,欢欢和初遇都饿了。”时唯一直接越过了刚刚的话题。

简君屹有些失望,同时也松了口气。

一一没有反驳呢。

那是不是说明自己还有机会?

“嗯,好。”

他用空着的手牵着时初遇。

背影在别人看来,俨然一副好爸爸的模样。

夏丽冰和朱施施就这么看着他们进了醉仙居的大门。

“舅妈,君屹这是什么意思?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当我是透明的吗?”朱施施很是不满,“舅妈,你可说好了要让我嫁进简家的。”

夏丽冰被怼了,这会儿心情也不好,语气不善:“那还不是你自己不争气?整天打扮的妖里妖气的,君屹能看得上才怪!”

两人也是来吃饭的,可到了门口,却被告知会员卡无效。

“不好意思,简先生刚刚取消了您这张会员卡的使用权限。”

醉仙居是会员制,没有会员卡的人除非被人带着,不然压根进不去。

夏丽冰一直用的是简家的会员卡,而现在,这张卡被简君屹给停了。

“舅妈,君屹太过分了,怎么说你也是他的长辈,怎么能这么对你呢?”朱施施觉得很丢脸,这里来来往往的都是圈子内的人,心里还不知道要怎么嘲笑她们呢。

夏丽冰更是被气的脸色铁青,“要不是朋友约在这里,你以为我们会来你们这儿?不过就是家饭店,弄的好像多高贵一样,以后就是求我们来我们都不来!”

她放完狠话就赶快拉着朱施施一起离开了。

简君屹带着时唯一他们到了进去,在走廊里遇到了秦深。

“professor顾已经到了,就在里边。”秦深先是跟时唯一打招呼,然后才对简君屹说道。

时唯一把简清欢接过来,“那你们快去忙吧,我照顾他们就好。”

简君屹点点头,深深看了她一眼,“等我。”

时唯一不知道他这眼神代表了什么,总觉得心头痒痒的,是熟悉的悸动。

这男人真要命,以后还是离他远一点儿为好,她可不想当小三儿。

她抱着简清欢,牵着时初遇进了旁边的包间。

关上门,企图用这样的方式来阻隔那种悸动的情绪。

简君屹深吸一口气,跟着秦深去了对面的包间。

刚进门是一道屏风,绕过去后是一个很大的套间,外间摆着餐桌,里边是休息室,供喝醉或者不舒服的客人休息。

外间的窗边站着一个人,淡灰色的西装,金丝眼镜,整个人看上去很文雅,眸色淡然,有种看淡一切,随遇而安的超然。

秦深为他们互相做了介绍,随后,顾清砚带着简君屹去了里间的休息室。

这儿有一张床,还有一张双人沙发,窗帘挡着一层薄纱,很安静。

“需要我躺下吗?”简君屹问。

顾清砚轻笑:“随便,你觉得怎样舒服就怎样,不要紧张,我们只是闲聊一下。”

简君屹觉得跟一个男人躺着闲聊怪别扭的,所以便在床边坐了下来。

顾清砚坐在双人沙发上,身子微微前倾,双肘撑在膝盖上,这是一个跟亲近的人聊天时才会有的动作,让人很容易卸下心房。

“你为什么想找心理医生?是有什么困扰吗?”他问。

简君屹是做过功课的,直接切入主题:“我觉得我有认知障碍。”

“为什么这么说?”顾清砚问。

“我的经纪人,就是秦深,他说我告诉他我恋爱了,可在我的认知中,并不是这样。”

顾清砚点点头:“是那个叫时唯一的歌手?”

“professor顾知道她?”

顾清砚的笑容中突然多了一抹宠溺:“我太太以前也是娱乐圈的,现在虽然退圈了,但她比较八卦,所以……”

接下来的话不言而喻。

而这种聊天方式也让简君屹心头的那抹紧张减轻了不少。

“对,就是她,在我的认知中,我们只是契约恋爱的关系,而且每次听人提起她,我心里都会产生一种抵触的情绪,我觉得我可能忘了一些事情,但如果努力去回想,就会头疼,疼的厉害,甚至拿不住东西。”

顾清砚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

“你被人催眠过?”他问。

简君屹摇头:“我完全不记得了,而且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觉得我应该是爱一一的,只是我过不了心里这一关,只要跟她接触,心里就好像有一个声音告诉我要远离,甚至,想做出可能会伤害她的事情。”

“所以你不敢靠近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