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弟这话,本来还有些沉默的几人顿时眼睛发亮的抬头看向他。
林裕干焦急的问道:“小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这些毛线不够分嘛,那...”
林裕国他说打断了他的话然后笑着解释道:“哥,我的意思是说,如果将这些毛线卖给村里人的话,每个人分肯定是不够的,但是如果我们把这堆毛线承包出去给村里比较年长一些的妇女老人让她们帮忙织毛衣,这一件给他们5毛钱的人工费,你觉得她们会愿意吗?”
林裕干听到他这话心里一动:“五毛钱?那肯定愿意啦!每到冬天大家也都没个活计,更何况一年到头的也没个挣钱的地方,你要是愿意5毛钱一件承包给她们的话那都不用问,没准还会打抢起来呢。”
林裕国一笑:“所以这个方法是不是更能帮到他们呢?这毛衣不要说是他们了就连我和晓菱努努力,一个星期也能织出一件来,像他们这种常年都自己做鞋做衣服的,没准一个星期能吃个两三件呢这样一个月就有几块钱了。”
他这话说完,李苗花和林裕干眼睛都亮晶晶的看着他,要不说还得读书呢,这想法就比他们的好,想的也广一些,这花八毛一块的买一斤毛线她们可能会犹豫,但要是能让他们一件毛衣挣5毛钱的话,那可就不得了了,别说犹豫了,就是停顿一秒,都是对这5毛钱的不尊重。
林裕国和李苗花笑呵呵的看着林裕国道:“那小弟,你想什么时候和村里人说这个消息还是我们直接去找村长,书记他们?”
林裕干想了想道:“这事不急,这批毛线你们也看到了它的颜色不均匀,我还得想想要织成什么样子的毛衣才能看着更好看一些,等兰兰做好一件样衣了之后再和村长他们说吧,到时候让村长组织一下,看咱们村里有哪些比较困苦的,优先先选择他们吧。”
“行,到时候交交给我和你二嫂吧。”林裕干干劲满满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
林裕国看他二哥做积极的模样,倒是越来越觉得奇怪了,他们夫妻俩虽然不至于说无利不起早,但是也没见他们在这方面的事情上这么积极的呀。
他有些狐疑的看着林裕干道:“二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呀?”
林裕干听到他这问话立刻激动的说道:“小弟,瞧你这话问的,我天天和你们待在一起,我要是有什么事情能瞒得过你吗?”
说完他低下头,有些支支吾吾道:“其实其实,哎呀,就是...我和你二嫂还没想好到底要做什么样的生意比较好,之前弟妹不是提了一嘴发圈的事情吗?还说想开厂到时候从村里招人,我们就想着要不先跟你们一起干?到时候厂子开起来了总要有人管理吧,东西造出来了总要有人往外卖吧。”
虽然隐隐的有些明白他二哥这些天到底为什么总是对自己欲言又止了,但是这和他想要低价卖给村里人毛线有什么关系呀?
这么想着他也就这么直接的问了出来。
林裕干看了自家媳妇一眼,然后有些尴尬的说道:“我们想着厂子建起来还要一段时间,这毛线没准能给我们过渡一下,晓菱他们回来前不是说这毛线在羊城那边很火吗?不管是大姑娘小媳妇的都愿意有事没事的织几针,我就想着先低价卖一些给村里人,等他们看出这东西都好了,到时候想办法再去进一批薄利多销的先干着呗,还能在村里得一个好名声。”
说完他又有些不自信的看着林裕国道:“这就是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我们也不知道可不可行,但小弟啊,这毛线这玩意儿咱们县城是真的少见啊,就连晓菱小景带回来的这一大堆说是颜色不均的那摸着也暖和的很呀,咱们村里人也不在意什么好看不好看的,只要暖和那就是顶好的东西了。”
看他哥虽然还有些不好意思,但眼中精光闪烁的模样,林裕国就知道他哥这是下定了决心。
而且这想法虽然听着还有许多不靠谱的地方,但要是真能做成,倒真是不失为一个既能挣钱又能挣到民声的事情。
特别是他们一家人虽然不会长在村里住了,但他爸他妈还有他几个哥哥可都是会长留在这的,这要是有一个好名声的话,家里有什么事情他们鞭长莫及时,周围邻居村里人也能多帮把手啊。
想到这林裕国便夸赞道:“二哥,你这想法挺好的,这样吧,等一下我让小景他们写封信去羊城那边那位卖毛线的老板,跟他说再寄一批毛线过来,不过你们心里也得有个底,那毛线可能就没有咱们现在买的这么便宜了,毕竟这次他们也算是捡漏了。”
他们俩本来还想先看看行情怎么样再做决定,要不要真的做这毛线生意的,没想到小弟直接就拍板定了下来,
林裕干有些惊讶的说道:“小弟这会不会有些太着急了?”
林裕国笑道:“我还怕会太晚了呢,大哥,兰兰这毛衣可是有个雏形了,也不用等多少天,最迟两三天就能把衣服拿出来,到时候和村长一说大家领回去织好衣服之后,知道这衣服的好处,肯定会想要跟咱们买毛线的。”
说完他停了停,让他俩先消化了一下这才又继续:“而且如果这毛衣我们可是要带到京市去卖的,这要是卖的好,咱们就可以在卖毛线的时候,继续外包毛线给村里人织毛衣挣一份钱了,这样你也不怕毛线积压的太多了”
林裕干和李苗华听到他的安排,一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俩只是心里有这么一个雏形,没想到小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将脉络给他们理好了,而且听这话的意思,还有做大做强的感觉。
林裕干心里突然就激荡了起来,既然有小弟出谋划策,而且还愿意把卖毛线的人脉介绍给他们,那他还有什么好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