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清能理解自家二哥,所以也没有什么怨言。
但徐志远自己觉得过意不去,和罗小琴商量了一下,给徐清清塞了十张大团结做赔礼。
“谢谢二嫂,替我谢谢二哥。”徐清清知道自己如果不收下自家二哥心里肯定会一直有个疙瘩,所以没有矫情地就收下了。
白色高领毛衣,大红色的呢子大衣,黑色的直筒裤,带跟小皮鞋,头上别了一朵红色的绢花,衬得徐清清面色更加娇艳。
脸上徐清清自己给自己整了个妆容,今天的她没有留手,把现代的那一套化妆技术完全搬了过来。
别人是什么感觉盛文柏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看到徐清清的第一面他就呆住了。
虽然没有婚纱有一点点遗憾,但更多的还是满足跟喜悦。
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样子,盛文柏感觉自己好像处于梦中,整个人晕乎乎的,还是旁边接亲的朋友给了他一肘子:“看傻了?留着回去看也不迟,先接亲。”
“噢噢,好。”盛文柏回过神来傻笑了两声,走过去轻声道,“媳妇,我来接你了。”
两人之前一直都是以名字互称,冷不丁听见一声媳妇儿,加上旁边看热闹的人的哄笑声,徐清清只觉得自己的脸“轰”的一声,跟要烧起来了似的。
“好好说话。”徐清清嗔了对方一眼,但声音小的跟蚊蝇似的,反倒更像是撒娇。
“嘿嘿!”
盛文柏没说话,傻笑两声一下子就将徐清清抱了起来,大踏步往外面走。
一堆小年轻跟在后面嗷嗷乱叫,兴奋地跟峨眉山的猴子似的。
在外面拜过岳父岳母,盛文柏小心翼翼地将徐清清放在副驾驶上在,自己则是登上了驾驶位。
因为只有常琦一个伴娘,所以徐清清也拉着常琦上了自己的婚车,而两个伴郎则是开着其他的两辆车,拉着徐家人前往盛家。
现在的结婚仪式千篇一律,省去了很多繁琐的礼节,主要以在伟人画像面前宣誓为主。
证婚人是洛宁市的市长,也是大嫂钟静宜的亲爹。
徐清清和盛文柏两人很郑重的对着画像读了宣誓词,又拜了父母,两人开始端着酒杯敬酒。
虽然年轻人喜欢玩闹,但在大事情上还是比较靠谱的。
两个小伙子喝起酒来跟喝白开水似的,一圈下来除了必须要喝的,两人竟然没有喝多少酒。
徐清清被送进洞房之后,盛文柏还要留在外面招待亲戚朋友,还得好一阵子。
所以常琦就进来陪着徐清清。
原本徐盈盈也想进来,但她现在还怀着孕。
按照本地风俗,怀孕的媳妇不能进新人的洞房,所以徐盈盈无奈只得打消了这个念头。
罗小琴想了想把自家的小丫头丫丫塞了进来陪着小姑子。
别说这招还真有用,古灵精怪的小丫丫打消了徐清清内心的忐忑不安。
等客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钟静宜打发自家儿子给徐清清送来了一碗饭,饭菜刚刚好,不多也不少。
常琦中途被徐清清赶出去吃了顿饭,一直等到大家伙都吃的差不多了,常琦才跟着来的客人一块离开。
等把所有的客人都打发走,徐清清在房间里闲的都快长蘑菇了,盛文柏才带着一身酒气从外面摇摇晃晃走进来。
“怎么喝这么多酒?”徐清清一下子站起身,走过来紧张道。
心里则是在祈祷,老天保佑,这家伙喝醉以后乖乖睡觉都行,就是别撒酒疯。
而老天爷仿佛也听到徐清清内心的祷告,盛文柏咧嘴一笑,凑过来低声道:“别担心媳妇,我是装的。”
“装的?”徐清清震惊,不可思议地盯着盛文柏。
盛文柏满脸无辜:“当然了,要是不装醉,真醉了害的独守空房,那我真的是罪大恶极了。”
徐清清:“???”
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油嘴滑舌了?
谁能想到这个嬉皮笑脸的厮还是一个人民警察。
“谁担心你了。”徐清清没好气地啐了一口,“滚蛋。”
盛文柏“嘿嘿”笑了两声:“我去洗澡媳妇儿,免得等下熏着你。”
徐清清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赶紧滚吧!”
“哎,这就滚。”盛文柏麻溜地应了一声,一溜烟窜出去了。
看着这样的盛文柏,徐清清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心里的不自在却是少了许多。
两人虽然认识了很久,但也仅限于对对方人品的了解,之所以答应这么快结婚,实在是盛文柏给的条件太优越,太让她动心了。
错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
所以两人根本没做什么过于亲密的动作,如果一来就直奔主题,徐清清觉得自己还真的放不开。
不过看这家伙的样子,情商并不低,所以徐清清对于有些事情也没那么紧张了。
再次回来的盛文柏一身水汽,安静的房间内,扑面而来浓郁的男性气息让徐清清忍不住有些脸红心跳,更多的是手足无措。
盛文柏注意到了这一点,轻声道:“媳妇儿,别紧张,一切都交给我。”
拿起桌面上的一套茶杯,盛文柏从空间里面拿出一瓶酒,倒了两杯出来:“媳妇,按照我家里的习俗,新婚夫妻新婚夜是要喝交杯酒的。”
徐清清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盛文柏说的应该是前世的习俗。
“好。”
白酒又辛又辣,入口的瞬间那股刺激感直冲天灵盖。
不出两分钟,徐清清只觉得自己眼前晕晕乎乎的,一阵天旋地转。
如果不是盛文柏拉着,她怕是要一屁股坐地上去了。
“该死的。”徐清清低咒一声。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具身体是个一杯倒。
她以前的身体不说多能喝,最起码不会一杯白酒下肚就倒下去。
偏偏现在还不是完全的断片,徐清清只觉得一阵飘飘然,看着眼前骤然放大的俊脸,眨了眨眼睛:“你谁呀?”
盛文柏满头黑线,心里暗暗叫苦,完犊子了,估错量了!
不过——
他唇角扬起一阵坏笑,低声道:“媳妇儿,我是你老公,乖,叫老公。”
低沉的声音让徐清清觉得自己耳朵痒痒的,她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茫然道:“老公?”
“哎——”盛文柏心满意足地笑了一声,“媳妇真乖。”
难得看见这丫头这么迷糊的样子,如果是清醒的时候,怕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听见这一声老公。
一个愿望达成了,距离另一个愿望达成还远吗?
当然不是了!
盛文柏挑了挑眉,大手一挥就关掉了台灯,抱着怀里的人儿走向早已清理好的大床。
春宵一刻值千金,怎么能浪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