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十二两银子,就只要范仝的那一副对联!”
“我出十五两银子,要范仝的那一句诗词!”
“我出十八两银子,各位就别跟我抢了,让我买上一幅范仝的练习之作吧……”
“呵呵……我出二十两银子,今天我必须买下一幅范仝的练习之作,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我说的!”
……
苏长卿:“……”
好吧!
他承认,刚才心中所想有些大意了!
不过他真是没想到,这些文人豪客对于这个书院大弟子范仝的墨宝会如此珍视!
花起钱来简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和前世那些女孩子追星的狂热程度相比,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对此。
苏长卿只能在心中默默想道,一定是因为他隐居了六十年,而外界的事物变化太快,所以才有些跟不上这些人的脑回路!
反正在他看来,花十几二十两白乎乎的银子,只是为了买一幅字画墨宝的人,不是家里有矿,就是脑子有水!
反正这种事情,他是做不出来的!
当然,他现在也没这个钱。
不过。
就是他有这钱,也不愿意啊!
用这钱买排骨吃,它不香吗?
苏长卿是这样想的,可摊前的那些文人豪客,却不是这么想的。
他们将价格喊得越来越高,而年轻摊主则是心中越来越喜,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等着有人喊出更高的价格。
“都踏马别吵了,我出三十两,就问一句,还有谁?”
一个留着络腮胡子,衣着华贵的大汉振臂一呼,喊出了全场的最高价!
他这一声怒吼,让原本还在争先恐后喊价的众人,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一个个都转头看向了他,露出一脸震惊的神情。
毕竟三十两银子,是真的不少了!
哪怕是对于一些生意做得不错的商户而言,这都称得上是一笔巨款!
所以。
此时不仅是摊前其他人被这大汉的话给震撼到了!
一旁的苏长卿也更是心中一惊,清澈的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
好家伙!
我直接好家伙!
这人是谁,也太财大气粗了吧?
豪掷三十两银子,只为买一幅范仝的练习之作?
苏长卿不懂,但他大为震撼!
而此时。
那年轻摊主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大手一挥,喊道:
“好!三十两一次,还有没有人出价更高的?”
话音落下。
摊前的众人却是都低下了头,不再坑声。
而那大汉则转身环视一周,见众人都不敢再喊出更高的价格,便自顾自的点了点头,露出满意的笑容。
彼时。
那年轻摊贩笑了笑,则继续象征性的喊了两声。
“三十两二次……”
“三十两三次……”
话音落下,见众人之中依然无人再叫价,于是那年轻摊贩也振臂一呼,大好一声:
“好!那今日这位客官便是第一位买下这范仝之作的豪客!”
说着,他便看向那大汉道,恭敬一笑:
“这位客官,恭喜你成为今日摘得头彩的第一人,这三幅范仝的练习之作,你可以任选其中一幅!”
“哈哈哈,让你们跟我争,本大爷别的本事没有,就是钱有亿点多!”大汉嘿嘿直笑,眼神之中更是有着说不出的得意。
随着他抬起手,指向范仝那三幅练习之作中的一句诗词,声音洪亮道:
“我就要这一幅,范仝的这句诗写得霸气,本大爷喜欢!”
众人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去,便发现他要的那一幅字画,上面写的正是那一句:
“老天顺我老天昌,老天逆我叫它亡!”
这句诗词确实写得霸气侧漏,一般人还真不敢买下这一幅字画挂在家里。
主要是…………怕被打!
所以众人看着这大汉选了这一幅字画,心中便顿时好受许多!
反正他们能掏得出钱的人,也没人想买这一幅字画!
在他们看来。
也只有这壕气万千的大汉,才有这种胆量,将这一幅字画买回去挂在家里吧!
不是有钱有势大户人家,是万万不敢挂着这样的一幅诗词!
就在众人还震撼之中的时候。
那大汉直接腰间掏出一个用上好的罗缎和金丝缝制的钱袋子,从中拿出三个银元宝,霸气十足的拍在摊位上:
“这是三十两银子,给我把这幅字画用油纸包好,本大爷等下就要拿回去挂在府邸的正厅之中!”
“好的,客官请稍等!”
年轻摊主笑呵呵的将那三个银元宝收入怀中,然后便取下大汉买下的那一幅范仝的练习之作,用一张黄油纸将其仔细的包严实了,再双手捧起,恭恭敬敬的递给那大汉,露出一脸谄媚的笑容:
“客官,这幅字画已经为你包好了,还请拿好!”
“好!本大爷这就将这幅字画拿回去挂上!”
大汉笑呵呵的接过字画,便直接转身,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摊前的众人知道这大汉必定是非富即贵,自然是立刻主动退开两步,为其让出一条专有通道出来。
而那大汉见状,更是神情得意,粗眉一挑,嘴角一歪,当即便走出了六亲不认的步伐。
站在最后面的苏长卿无奈一笑,也侧身后退两步,为其让出一条宽阔的道路来。
没办法。
有钱人的气势之强,就算是苏长卿这样的长生者,也要暂避其锋芒。
于是。
在众人的注目礼之下,那大汉便神气十足离去了,只给众人留下一个极其嚣张的背影!
而这时。
那年轻摊贩则继续笑喊道:
“来来来,各位客官,我们继续竞拍这范仝的另外两幅练习之作。”
“刚才大家也看到了,那位客官宁愿花三十两银子,也要买下一幅这范仝的练习之作,可见其价值绝非寻常的文人墨宝可相提并论!”
“所以接下来的竞拍,依然是以十两银子起步,欢迎各位客官出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