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金瓶梅之官人我要》,还有《千人斩》这种作品,系统可以反馈奖励,收获超凡力量。
然而,《色情男女》这种片子,能有什么收获。
顶多得到些表演经验而已,性价比实在低的可以。
也就《色情男女》拍摄时间短,投资也不会高,所以谢端阳才决定投拍加主演。
虽然不清楚其现实当中的票房,但对其成绩,谢端阳并不怎么看好,连《金瓶梅之官人我要》这种风月片都未必能够胜过。
不过既然主要是为了洗白自己形象,那票房高低也就无所谓了。
他决定反其道而行之,尽量将片子拍得“精致艺术”些,往文艺片方向靠拢。
如果能够在来年的奖项上有所斩获,就算是成功了。
口头上暂时达成共识,两人就自放下,复又谈起《金瓶梅之官人我要》来。
无论如何,《色情男女》的拍摄也要等到数月之后了,然而《金瓶梅》的上映,却是近在眼前。
本来,何藩作为导演,拍完后就基本与他无关。
虽然票房好坏,会影响到导演融资接项目。
但他在风月片这条小赛道上的招牌还是颇为响亮的,正常商业片拿不到,但低成本情色片却是不虞投资人短缺。
但谁让他现在也是乾坤影业的股东之一呢,也算是自家的生意了,自然不能像先前那样泰然看待。
结果反而要谢端阳,这个没有一部作品上映过的新人,反过来给他打气鼓励。
片子质量摆在那里,票房再差也好不到哪里去。
何况宣发方面也做得很足,同档期中,也没什么强片。
唯一值得提防些的,恐怕也就只有梅艳芳菲的《坏女孩》了,与她那首大热单曲同名。
看介绍,剧情故事没啥意思,海报上她的妆容很一般。
完全勾不起看的欲望,谢端阳也不记得有看过这片子。
听起来就很符合“烂片出神曲”的规律。
但作为新晋天后,她带货的能力还是很强的,如果粉丝给力,未必没可能成为票房黑马,爆下冷门。
倒是三月底,有两部片子,需要值得注意下。
一部《火龙》,李瀚祥与梁嘉辉再次合作,类似于《火烧圆明园》、《垂帘听政》的题材。
只不过这次不再是咸丰,而是摇身变成了末代皇帝的溥仪,改编自亲历者口述的回忆录,噱头也是满满。
想到这里,谢端阳又忍不住想要感慨下这位大导演当真是举贤不避亲,阖家齐上阵。
除去溥仪最后一任妻子,原作者李淑娴是用的内地知名女星潘红外。
另外两名女配角,俨然都是李大导的女儿。
其实梁嘉辉本身也是类似。
他虽是无线艺员训练班出来,但因为tVb给的薪水过低,而且一签就要签足八年的长约。
再加上当时只演过几回龙套,所以直接放弃,转身搞起杂志当起了广告经纪。
谁能想到,因为他与李瀚祥长女谈恋爱所以被相中,得以出演咸丰。
说起来,经历也是十分离奇了。
当年,《火烧圆明园》、《垂帘听政》同年接连上映。
票房既高,评价亦好。
某种程度上,可以视作其续集的《火龙》,自然不容小觑。
另外一部,则是《霹雳大喇叭》了。
喜剧、动作、警匪破案、鬼片……
经典的大杂烩,各种成功元素混在一起。
看看参演者,洪金保、张雪友、王祖娴,也都是耳熟能详的名字。
洪金保的动作喜剧吸金力不消多说。
王祖娴去年的《打工皇帝》票房不俗。
张雪友虽是新人,但可以算作是85至86年这段的香江歌手新人王。
《Smile》、《遥远的她·Amour》两张专辑销量俱都畅销。
其情况,类似于倚仗《坏女孩》登顶的梅艳芳菲。
只不过他比之梅艳芳菲毕竟晚出道数年,根基尚不够稳固,声势差了一两筹。
不过张雪友虽是头次出演电影,但演技却是胜过现在的梅艳芳菲。
其实,用演技来形容不是那么恰当。
他现在,还很难用演技来形容,主要是不靠脸吃饭的他,没有太多负担。
表情和肢体动作放得很开,而这点尤为重要。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自然就是刘德桦了,习惯了摆酷卖数次。
如果是类似浪子文艺片贴合自身形象气质的作品还好,否则就会看着很拘谨,或许刻意。
当然,最重要的。
是因为不同于《坏女孩》,谢端阳是真看过《霹雳大喇叭》这片子的。
只不过记不得最开始是看的Vcd光盘,亦或者六公主播放过了。
这片子虽然桥段什么有些过时,但以目前的眼光来看,拍得应该算是不错。
好在,不论《火龙》也好,《霹雳大喇叭》也罢。
上映差不多都要等到月底了,与《金瓶梅之官人我要》有个时间差,彼此间不会有太激烈的竞争。
这就让人安心许多,虽然看《火龙》这种片子的,大概率也不是《金瓶梅》的受众。
不提他在这里为电影上映做最后准备。
他之前埋下的种子,也终于生根发芽。
西九龙总区,重案组。
“本叔是吧,又来了?”
“阿Sir,上次不是已经做过笔录了吗,怎么还要继续问?”
这次,白头本不复先前品红酒、抽雪茄的从容了。
他松松领带,动身子,有些焦急地反问道。
“另外,你们这两天陆续扫我的场子,影响正常经营,是不是也该给……”
在其旁边,西装革履的律师用手拍拍他,示意让白头本镇定下来保持冷静,然后看眼腕上手表。
“何警官,我想提醒下。
从你将我当事人带过来,已经过去……”
只可惜,他话还未说完,就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声打断。
从同组成员手中接过份资料,瞟上几眼,炒粉身体霎时放松下来。
他身子往后一靠,他手中飞快转笔不停,用懒散戏谑的眼神看着白头本,有意拉长尾音道。
“本叔是吧,你这次恐怕不能迅速从这里出去了呢。
就算保释,也要看看法官是否批准……”
说着,他将那份资料反向调转过来,朝白头本推过去。
“看看上面的这支黑星手枪,是不是感觉很眼熟?!”
说着,他猛然提高音量,重重一拍桌子。
“实话告诉你吧,这就是我们从你场子的办公室里找到的。
现在怀疑它是咸湿、靓坤两起凶杀案中的凶器,等到枪支鉴定结果出来……”
听到这话,律师神色大变,紧忙向旁边的白头本看去,眼神中满是询问之意。
这是怎么回事,你直接可内告诉我说还有这档子事?!
自己这位客户是做什么的,律师自然再清楚不过。
听到何礼贤话的时候,他就已经相信了六七成。
虽然缺少目击证人证言,但他对付靓坤、咸湿的动机足够,如果物证也明确的话,可就没那么容易脱身了。
脱不了罪,就脱不了罪,又不是自己进监狱。
到时候,再新找个客户也就是了。
说是这样说。
但事情却不是这么算的。
还是那句话,白头本看着人畜无害,但社团大哥的身份做不得假。
一旦他被判有罪入狱服刑后,觉得是自己收了钱办事不力……
想到害怕处,律师额头上不禁冷汗直流,忍不住掏出手帕擦拭起来。
白头本比他也好不到哪里去,脸上死灰一片,一颗心直往下面坠去。
而如此反应,落在律师同对面的炒粉眼中,无疑又加重了对其嫌疑的猜测。
不同于律师,他心中清楚,照片上的那只黑星绝非是杀死花弗的凶器。
他对可乐与阿豹做事还是很放心的,当初两人听其指令枪杀了咸湿后,没过两天就坐船偷渡跑路。
怎么可能会粗心大意到把凶器留下。
更不必说,靓坤之死根本与其无关。
但也正因为这,白头本才真正心慌。
既然自己不是凶手,但又有凶器出现在自己的办公室中。
那么事实就很一目了然了。
有人在栽赃嫁祸!
一直以来,都是他隐于幕后暗中布局算计别人。
万万没想到,终日玩鹰的他,居然有朝一日被鹰啄了眼睛。
有那么一瞬,白头本甚至怀疑,这是警方找不到凶手,自己找了支枪栽赃他结案。
但很快,就被他推翻。
倒不是白头本相信这些警方殖民地警方的操守。
他可是老江湖了,亲身从五六十年代经历过来。
那时候的差佬同古惑仔,做事并无什么区别,只不过一方有合法许可证而已。
只不过,警方没必要杀死靓坤,或者说不需要特意布局对付他不是?
咸湿、靓坤接连被杀,他自身也遇袭。
外界都以为是洪兴、东星、联合社三家争地盘所致。
这种观点,对也不对。
但目前,唯有指使杀死了咸湿的白头本有所怀疑。
有其它势力出手掺和进来,才将水搞得如此浑浊。
他这几日,一反之前行事风格,命手下扫荡接手咸湿留下的地盘。
有一重原因,也是想看看能不能将自己想象中的幕后人物引将出来,看看自己猜测是否正确。
只是白头本也没想到,自己这招引蛇出洞,敲山震虎还未奏效,就已经先被逮了起来。
这下子,还有双看不见的手在暗中操控棋局基本可以确认了。
只是这发现并不能令白头本释怀,反而感觉无比愤怒与惊惧。
我还未去找你,对方居然就已经先找到了自己的头上,布局设好了陷阱。
现在,白头本在疯狂转动脑筋,想要分析出到底谁是幕后黑手。
做下这些事后,最后能够收获渔翁之利。
联合社,绝然不是。
从咸湿到肥佬董,都不是有如此脑子的人。
新上位的花弗,倒是有些奸猾,不过他资历势力均不够,这些日子自保就已经很勉强了。
洪兴,看着也不像。
白头本知道,洪兴内接手了靓坤钵兰街场子的,是陈浩南这个无名小子。
虽然资历浅,但却是大b的门生。
而大b,在他心目中,同样被归属到没什么脑子的类型之中,玩不出这套精细计划。
那么……
是东星中有人想要搞我?!
老狐狸白头本心中惊疑不定地想道。
可乐、阿豹是他派去杀咸湿的,两人虽然是东星中人,但并不完全算是他个人的手下,而是东星的金牌打手。
再加上两人总有玩得好,一起吃饭喝酒的朋友。
东星中有人知道这件事,也不是没有可能。
甚至,白头本心目中,头号的怀疑对象就是东星现今的龙头骆驼。
没办法,两人辈分资历相当,甚至当年,他也是有望竞争下龙头宝座的。
这么多年下来,大浪淘沙。
老一辈的人,死的死,退的退,白头本算是东星中硕果仅存的几位元老之一了,份量自然也是与日俱增,对骆驼的威胁也是如此。
以己观之,白头本自觉是不太能容忍这种情况存在的。
而如果自己计划成功,势力定然大增。
骆驼看不过去,趁机摆上一道,打击下声望势力,简直不要再正常。
只是这些话,白头本即便心中怀疑,也不能说出来,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吞。
无论如何,还是要先从局子里面出去才行。
在脑海中反复考虑,白头本的思路逐渐理清,人也逐渐平静下来。
给律师递过去个眼神,他自己为自己辩护起来。
“这位阿Sir,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白头本刻意用了与炒粉相似的语调,有一种刻意的漫不经心。
“你们既然扫了我那么多场子,应该也知道。
我是老板,平时生意很多的。
只要负责那些场子生意的兄弟,定期过去跟我汇报,查好项目就行。
那间办公室,可能就是个摆设,一个月都不一定过去坐一趟。
何况……”
白头本耸耸肩,似乎越发无辜。
像是跟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说话一样,有种让我教教你的意思在里面。
“酒吧、舞厅这些地方,本来就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
有其他人过去,趁人不备把东西留在那里,也是大有可能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