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足够了，我只是让你去趟环球精英体育中心，那里有家挂着‘中国古拳法’招牌的杂货铺。
你找到老板，和他说几句话，两三个钟绰绰有余了。”
曹师父放下茶杯，神色平静道。
“中国古拳法？！”
谢端阳眯起眼睛。
“中国古拳法”、“杂货店”，明明白白是指向了《破坏之王》中的魔鬼筋肉人。
这在港片现代社会中，算是比较厉害与靠谱的武道传承了。
而且基本没什么麻烦后患，就算学不成，也无非是被鬼王达骗去笔学费而已。
谢端阳一总就想要去找。
只是奈何距离他最近看这片子都过去了十多年，后面也只是刷到过几个名场面的短视频。
对其中什么“断水流大师兄”、“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乐色”、“我的阿玛尼”这些梗印象深刻而已。
至于到底发生在什么地方，就无能为力了，只依稀记得应该是什么大学校园当中。
闲时也转过港岛几大学校，却始终未果。
于是就以为当下世界，并未包括这部电影。
未想到，居然会在新拜的拳馆师父这里听到线索。
不过，他们之间又有什么联系瓜葛。
“不错，就是中国古拳法！”
仿佛是听到他心中所想，曹师父放下茶杯，拍拍胸脯，神情亦是郑重起来。
“本来你未真正拜师，未算列入门墙。
但看你居然能够无师自通入门，有些事告诉你也无妨。
我就是中国古拳法的当代传人，上面还有个掌门大师兄，这回就是让你去找他。
你不是想学真本事吗，他那里好几本秘笈来着，能不能讨要本出来，就看你的本事了。”
原来是师兄弟。
听了他的解释，谢端阳倒是相信许多。
如果是鬼王达这个魔鬼筋肉人的师弟，有如此实力，也算是合情合理。
就是不知道，他让自己去是几个意思。
算不算是松了口气，承认了自己的弟子身份。
而且，从自己今天进门时观察到的来看，两人说是师兄，但关系只怕不是很好。
心中想着，谢端阳试探性开口。
“中国古拳法，我似乎也听说过，据说当年有个叫‘鬼王达’的厉害人物，江湖人称‘魔鬼筋肉人’的，横扫了霓虹武界……”
“就是他了。”
曹师父点点头，又补上句。
“不过这家伙当年技不如人，被打断腿，后面又荒于修行，一身武功早废了大半，说不定连你这个小孩子都打不过！
如果不是因为他是大师兄，我早就上门……”
说到这里，他也带了几分恨恨的语气。
两人作为师兄弟，近年来虽然联系减少，但逢年过节，偶尔还是会通个电话。
谢端阳进门之前，他才刚刚挂断。
两人聊着聊着，话题不仅就飘远，曹师父流露出想要将本门的牌匾、香案一并请回来供奉的心思。
然后，就与鬼王达因此吵了起来。
之前的话，他倒也没怎么想过，最起码没直接表现出来。
但现在，不是碰上了个骨骼精奇、悟性过人的徒弟嘛。
不交给自己，而是继续由鬼王达负责，那岂不是传承断绝了么。
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他在试过谢端阳进步后，才会想着派他去环球精英体育中心。
一来作为小辈，拜会下师伯“鬼王达”。
其二，也就是让鬼王达见见自己收了个什么样的徒弟，承认失败，主动把信物什么的交出来。
至于谢端阳会不会被掌门师伯白眼嫌恶，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嘛，也算是他正式入门的考验。
说到一半，意识到自己几乎暴露了真实想法，曹师父及时收声，转换过话题。
“你看我们流派名称，就知道我们中国古拳法一派没有门户之见，于各家拳法武技均有涉猎研习。
我看你不如和他要本《铁砂掌》的秘笈，此功源于泗水铁掌帮，威力颇大。
练成后与人厮杀较量，倘若击中对手，必然令其五脏俱裂……”
谢端阳听着连连点头。
虽然“铁砂掌”、“铁布衫”、“血滴子”、“电光毒龙钻”、“闪电无极死光”、“无敌风火轮”等诸多“绝学”。
只是他拿来哄骗何金银，坑起钱财的，但也不意味着鬼王达那里没有真货。
“电光毒龙钻”、“闪电无极死光”这种动漫里的幻想招式不提。
再把“无敌风火轮”这种不讲道理，唯有何金银能练成的舍弃。
“铁砂掌”、“铁布衫”听起来质朴无华，但很明显才是最有可能为真。
而现在，曹师父的话恰好也印证了这点。
不过，对于是否要练这门武功，谢端阳却是有些拿捏不定。
毕竟铁砂掌是纯正的外家功夫，虽然刚猛，但也颇为伤身。
而且极为耗费光阴，真要练成，就算资质上乘，也得花费短则五六年的光阴。
练成后同样还要勤加修习，以免掌上的功夫倒退荒废。
普通习武之人没有选择，有一门能练的真功夫就很不错了。
但对于身怀系统的谢端阳来说，性价比就很一般了。
相比之下，他倒是对鬼王达的另一门看家本事十分眼热。
只是这，怕是就没铁砂掌那么好到手了。
想着想着，谢端阳不由哑然失笑。
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得太多太早，毕竟自己都还未见到鬼王达，连铁砂掌秘笈能不能到手都还是个未知数。
怎么现在就挑挑拣拣，无比嫌弃起来。
与其如此，还不如将已有收获重新巩固夯实。
心中拿定主意，谢端阳也就不再去关注他们两兄弟间的爱恨情仇。
而是趁着现在曹师父心情不错的空当。
问起他刚才出拳时领悟到，但还不是十分纯熟的模糊部分。
见状，曹师父心中倒是不由高看了他一眼。
觉得他年纪虽轻，但心性却是踏实，懂得一步一步来的道理，没有好高骛远。
尤其谢端阳问的东西，恰恰也是精髓关键所在，算是挠到了他的痒处。
看着顺眼，曹师父嘴上就不由自主地多透露了些出去。
屋内气氛一时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