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篇报道大火,王甲得了100个银元的稿件报酬!
他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多钱,寄了90个银元回家里,自己拿了10个银元请大伙儿打牙祭,丁长官告诫他说不可骄傲,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王甲有自知之明,遂老老实实地执行他的勤务得了。
东南军转入进攻!
来犯的马打篮人死了将军阿卜杜拉,阵亡近万人,士气大挫,东南军在陈德、周全斌的率领下,大队人马出城而战。
总督警卫团二千人、陆军旅五千人、爪哇后备役二个团共三千人、加上皇协军四个团六千人,总兵力达到了一万六千人,摆开来,军旗飞舞,浩浩荡荡,仿似汪洋大海,把马打篮人吓得魂飞魄散!
皇协军,来源有倭人、朝鲜人、安南人这些中华文化圈的人共四千五百人,还有一千五百土着军,所有的皇协军通用语言都是中文,通过考试的发给津贴,数年不通过汉语考试的一概撤出。
虽然是协警,但待遇不差,起码要比他们国内要好得多,而且有良好上升的渠道,因此那些皇协军们非常地积极向上。
他们不是按种族分成一个团,而是打散来分编组。
这么多人从城里出来,马打篮人害怕了,夹起尾巴飞也似地逃跑,以前他们进攻荷兰人,荷兰人顶多一千人出战,如今人家兵力是如此之多,吓坏了马打篮人。
他们不战而退,东南军只在后面放了几枪给他们送行。
在撤退返回马打篮的道路上,马打篮人挖断道路、设置陷阱、捣毁水源,坚壁清野,准备给东南军一个好看。
但是,东南军肯定不会这样子的打法。
……
“轰!轰!轰!”
“冲啊!冲啊!冲啊!”
在大炮巨舰的掩护下,东南军各路部队展开了迅猛的攻击!
爪哇沿海的泅水、马都拉和井里汶、日惹等地,都是马打篮素丹国的繁华之地,对外贸易赚取了大批的财富,都在东南军的大炮和火枪的攻击下一一陷落。
重炮轰击,马打篮根本无还手之力。
密集的步兵集结,火枪射出的铅弹打倒了一个个土着人。
东南军攻击城市,抢掠物资,带走青壮,而且他们还破坏了道路、农田水利和城市建筑,临走时烧毁城市,让马打篮人倒退回原始社会。
他们不向内陆进发,光在海边肆虐,以华人特有的高效率,在一个月内就把马打篮人辛苦几十年的成果扫荡殆尽。
事后一清点,马打篮人被抢劫了大概价值八十多万银元的财货,包括黄金、白银、铜钱、铁器、粮食、大木、中国的丝绸、瓷器、糖烟酒等,马打篮人喜欢穿金戴银,喜欢用黄金白银装饰神庙、宫殿等重要公共场合,结果东南军俘虏了那些土豪,毫不客气将他们身上财货据为已有,那些神殿上的金银装饰,被东南军用刀子切割下来带走,一点都不给马打篮人留下来。
就连他们富贵人家穿过的丝绸衣服,我们华人当然不要,可分给皇协军也不错啊!
对于以前连个铜板都没见过的皇协军们,皇协军们什么都要。
勤俭的华人加上穷疯的皇协军们,所经之处,天高三尺,大地为之清明。
爪哇城的奴隶市场,自开战之后生意兴旺无比,一船船的奴隶送来,市场容纳不下,以致于市面扩大了一倍。
既然马打篮人对我们进攻,则东南府爪哇总督陈德对马打篮人宣战!
“敌占区里的人们无人权!”
他们的财富属于我们华人;
不反抗的土着被贬为奴隶,反抗的土着人一概处死。
这是一项既定方针,东南府老大颜常武利用“开国”的良好时机,要部下和子民们清除掉一切敌对分子!
都是华人的土地,才能长治久安。
……
战场上的好汉们如丁亚楼、秦重、王甲们,正在为实现老大的计划而不懈地努力。
只是他们发现,杀人一时爽,大家都闻臭!
“各连回报都解决了!”奉命到各连联络的王甲向丁亚楼报告道。
“很好!”
第二营与兄弟部队攻克马打篮的日惹城,大炮和铅弹打过,马打篮人就崩溃了。
霰弹一扫一大片,铅弹打进人身是一个小洞,打在人身里是几个小洞或者更多小洞,除了被命中要害当场阵亡的土着人,当强悍的英雄好汉被高烧折磨到也抵挡不住,发着胡话,被疾病折磨到脱了形的土着人惨嚎时,再强硬的土着人也噤若寒蝉。
打死土着不成问题,但是死土着就成问题,战斗一结束,秦重、王甲,另外十几个人,带着一些麻布口袋,开始了艰苦的跋涉,在城外,他们在以前作战的地方,他们把尸体装在麻布口袋里运到战地坟场去,这片坟场在城郊,甚至在战斗没结束前就开始处理尸体了!
没办法,尸体腐烂的速度惊人,如果不想让臭味淹没大家的话,必须以最快的速度进行,这是一件苦差事,除了长官们,谁都会轮到这样的工作。
尽管有军工帮忙,但军工缺少,且军工第一要务是给大家运送补给品,无法帮到大家干这种脏活,只苦了陆军的大兵们。
一些从海军、海军陆战队转来的陆军有点后悔了!
但也有乐子,战斗中官兵们得到战刀、土着人的饰物、旗帜,他们用它们和海军换取食物和酒,海军则拿它们作为纪念品带回家中。
每个连都拿出战利品清单并划出价格,然后把最好的代理人派到船上去和海军人员们讨价还价,王甲被指挥连选中担负这个任务并得到营长的允许,他坐上小艇去军舰上,回来时带回大量的钱和好吃的东西,俾如鱼干、鹿肉和朗姆酒,鱼干是海军们自己晒的,海灶的待遇高过陆灶,海军有鹿肉和朗姆酒吃喝,而陆军是没有的!
反正痛苦和快乐并存,王甲执行命令,有空就写写东西,他近着长官,危险不大,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