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帆时期的海战是个体力活,一打就是一天甚至几天的时间,速胜不是说没有,但较少见。
这次双方集结了大舰队,荷兰人打成这个鬼样子,难怪被中国人大声嘲笑。
荷兰人想逃,南华舰队则追随在后,双方多次接战,德鲁伊特尔富有经验,指挥战列舰交替掩护撤退,把舰队余下的战列舰一艘不少带回了荷兰海域。
进入荷兰海域后,南华舰队的速度徒然放慢,荷兰人则熟头熟路,利用对海域的熟悉加速前进。
这让南华战列舰上年轻的官兵们很不服气,但戴维先生下令道:“不可急追!”
大家只能减速,眼睁睁地看着荷兰人进入了鹿特丹港,然后中国人惊出一身冷汗。
谨慎前进是对的,荷兰人前进的水道是他们可以通过,而象南华舰队的一级战列舰就有触底的危险!
南华舰队有海图,但海图不一定准确。
德鲁伊特尔站在“荷兰省”号战列舰上,看着南华舰队不上当,深感可惜。
荷兰人制造的战列舰比起南华与欧洲海军列强的战列舰要小上一号,吃水也浅一些,能够通过的海域,其他国家的大型战列舰就会触礁呢。
他们进入鹿特丹港,民众纷纷拥来,看到自己的舰队,深感震惊。
大部分战列舰被打得破破烂烂的,一些战列舰上尽是鲜血,尸体与伤员络绎不绝地运下码头。
此战对于南华海军来说是大胜,由于护甲与医疗的出色,南华海军战死了1300人,受伤1500人,没有战沉的战列舰;而荷兰方面的损失则大得多,他们一共损失了17艘战列舰,大约伤亡了5000人,被俘3000人,回港的战列舰基本上都成了破烂,想要回复至少得一个月的时间。
相比之下,南华舰队也有不少战列舰受损,但由于各舰的损管部队出色与修理力量的强大,仅用了三天的时间,就回复了之前的80%的战斗力,气壮如牛地在鹿特丹港外对出海域巡逻,彻底地封锁了荷兰舰队的出海口。
听闻中国人只在港外游弋而不过来进攻,德鲁伊特尔深叹了一口气。
鹿特丹港位于荷兰西南部莱茵河口地区新马斯河两岸,距离北海28公里,港口条件优秀,荷兰人重点布防,在河道上投下了大量用铁链后在一起的拦河索,沿岸设置炮台,包括了150cm以上的后膛重炮多门,任何敌舰敢来侵犯,包他们有来无回!
率领南华舰队的是前英国人戴维先生,堪称荷兰人的克星,他对于荷兰的情况知道得一清二楚,才不会把自家的重型战列舰拿去攻击鹿特丹港。
“封锁荷兰海域,不让一艘舰船,一袋面粉运进荷兰!”他下令给诸舰道:“进行无限制的封锁战,攻打荷兰的海边城镇!”
“采取一切手段!”他冷酷地道。
南华海军不折不扣地完成了他的命令,在海上,巡航舰不断巡逻,拦截任何胆敢靠近荷兰的舰船,无论是什么一概扣留,逃跑的则毫不迟疑地开炮射击。
而在海岸边,南华舰队不断地袭拢、攻击海边的荷兰城镇,让荷兰人愤怒无比的是中国人挖开了他们的心血结晶---拦海大坝,他们甚至连风车都不放过,一概捣毁!
荷兰是典型的低地之国,境内有三分之一以上的土地低于海平面,随时随地遭受海水倒灌的危机,一部荷兰的历史,就是与水斗争的历史,可以追遡到公元前,公元前约325年,古希腊探险家皮亚希斯浏览低地地区(荷兰与比利时)时,就写道:“在这里,斗水而亡的人员数远远超过与人作战牺牲的人数!”
多年的与水斗争中,荷兰人依靠运河、大坝和排水三招来治水,开挖运河对主河道进行分流疏通,大坝用于防洪,通过水坝对河水进行疏通与堵漏,荷兰人很下苦心建立了一套全国性的运河、大坝与水坝体系。
荷兰人民所谓的“造田”也即时把低地的沼泽、水塘里的水抽干,然后进行填土或者土壤改良,使之成为肥沃的农田,周边则用大坝保护良田,用风车来抽水。
而今南华舰队派出了海军陆战队登陆,他们手上的武器除了火器,还有锄头,超讨厌的是他们的锄头用起来熟练程度不亚于火器。
一天之内,三千人的海军陆战队就能够破坏掉十公里的海堤与河坝,干起活来是快极了。
然后,海水汹涌流进了农田与乡镇里,把荷兰人多年的心血彻底地泡在了水里。
荷兰人怕了!
他们组建了火枪队,成群结队地登上海堤与河坝来保卫自已的家园。
但是!
荷兰火枪手的水平远远不如荷兰舰队,遇到了武装到牙齿的南华海军陆战队那是一边倒的屠杀。
南华海军陆战队枪法如神,没等荷兰人到面前就把他们撂倒。
当无人阻止他们时,陆战队员就转职为民工,挖掘与破坏海堤与河坝。
这太过分了,荷兰人英勇上前,然后一概倒下。
他们各自为战,无法形成合力,以致于不能驱逐数量少得多的南华陆战队员。
情况相当不妙,海上封锁导致物资无法运进来,粮价飞涨。
南华海军陆战队工作让他们就象鼹鼠般可恶,把海堤与河坝破坏后,海水涌进农田,许多家园被淹!
国难当头,荷兰人想起了荷兰开国君主奥兰耶家族前辈的英勇,其家族威廉三世即现任的奥兰治亲王(1650年出生)被迎进阿姆斯特丹,经过了短暂的争执,年轻的威廉三世成为荷兰执政,负责指挥荷兰的海陆军。
那又如何!
战列舰上的戴维先生收到了这份情报,下令舰队加强对荷兰的袭扰,更加灵活机智地打击荷兰的目标。
“主动权在我......
遍地烽火,荷兰人彻底地杯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