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甜没想到这辈子他和陈羡宗会这么快的就见面,他才刚刚收到了主线任务,就撞到了任务对象。
相比于前两世的陈羡宗,这辈子的陈羡宗似乎是没什么变化,一米九的个头,一身悍匪的气质,脸上的棱角分明,并不精致的五官凑成他帅不出第二个人的脸。
又黑又粗的眉毛透露出他这个人极强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本该是一双含情目,却透露出狼一样的眼神,鼻子也是笔挺有型,鼻翼有肉,唇线清晰,上薄下厚,下巴也是能兜住福气的模样。
修长的脖颈,喉结一样的引人注目,身高腿长,宽肩窄腰,行走的荷尔蒙。
姜甜都能透过他的衣服想象出他惹人垂涎的人鱼线和腹肌,性张力拉满。
姜甜不过扫了陈羡宗三秒就低头,脑子里却已经将陈羡宗整个人都脑内建模了。
“抱歉,撞到你了。”姜甜不敢抬头,他怕心思暴露被陈羡宗看穿,他出现的太突然,他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没事。”陈羡宗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唯一的不同是他和姜甜说话的时候依旧声音冷淡。
姜甜也理解,毕竟他只是个陌生人,一切都和上辈子不一样了。
姜甜又抬头速度极快的看了陈羡宗一眼,一时之间却没看见他伤在哪里,看了看他穿的长裤,猜测他的伤大概在腿上。
陈羡宗似乎是认识前台,走过去和她打招呼,具体的姜甜没好意思听,站的远了些,却没有离开。
前台瞄了一眼姜甜,就悄悄和陈羡宗说,“那孩子是你的粉丝,从电视上看到你受伤的消息就跑来了。”
前台很喜欢姜甜,所以就多了句嘴。
陈羡宗点头,嗯了一声,表示听到了。
他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姜甜,踏步走了过去,“听我姐说,你是我粉丝。”
“啊?哦哦哦……”姜甜没想到陈羡宗还能转回来,“对…对的…我很喜欢你演的戏,我觉得你演技很好!”
姜甜的语气真诚,眼神也真诚,心里却麻爪,他倒是知道上辈子的陈羡宗演技非凡,这辈子他是一眼都没看过。
他甚至都不知道这辈子的陈羡宗还是个演员。只知道他演了一个耽美剧,剩下什么都不清楚。
着实心虚。
陈羡宗看着害羞的姜甜,被他的紧张逗笑,“放轻松,我不吃人。”他虽然笑,却也是公事公办的格式化笑容。
姜甜看的分明,心里隐隐觉得不太舒服,可转念一想,他又不是他的谁,陈羡宗凭什么对他特殊啊,就又释怀了。
姜甜太紧张,面对陈羡宗他根本不知道能说什么,倒是真有几分粉丝见到爱豆手足无措的那个劲儿。
“谢谢你来看我,我请你喝奶茶吧。”
“啊?”姜甜惊了,他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虽然很吃惊,但也很惊喜,就这样,姜甜乖乖的带着陈羡宗坐上自己的副驾给他当导航。
姜甜活动的范围单一,不是图书馆就是家里,两点一线的,虽然有车也从来不乱跑,并不清楚哪有好喝的奶茶店。
全程都是听陈羡宗指挥,等他们到了奶茶店,恶性事件发生时间早就过去了。
奶茶刚刚上桌,陈羡宗的手机就响了,是他的经纪人打来的电话。
“哥,你是我亲哥,你是我祖宗!你快告诉我你从医院回来没?没和那帮脚后跟裹小脑的粉丝遇上吧?”
陈羡宗没有开免提,但架不住张连生的音调高,姜甜本不想窥探陈羡宗的隐私,却每个字都听的清清楚楚。
“我没事,在喝奶茶,待会儿回去。”
相比于经纪人的激动,陈羡宗就表现的很冷淡了。说完这几句话就挂断了电话,见姜甜的奶茶没喝多少,主动询问他是不是不和胃口。
“不,奶茶很好喝。”姜甜全程都不好意思和陈羡宗对视,被他狼一样的眼神盯着,姜甜都怕被他给撕了,真不清楚为啥陈羡宗这么吓人,前两世也不这样啊。
快哭了。
姜甜用最快的速度喝光了奶茶,和陈羡宗打了声招呼就想走,结果被陈羡宗叫住,“你是我粉丝,不签名吗?”
“哦哦哦,对对……”姜甜再一次的麻爪,他出来的急,根本就没准备签名的东西,找来找去,也没找到合适的,“这次没准备,下次吧。”他只想做任务来着,没想着签名。
陈羡宗全程淡定的看着姜甜麻爪,听他说下次再说也欣然同意,看着他逃也似的离开奶茶店,修长的食指一下一下扣着桌面。
他透过玻璃看向窗外,正看见姜甜开车离开。
他确定,这是个崭新的人物,他从来没见过。
与此同时,系统告诉了姜甜一个更麻爪的事情。
“宿主,经过系统的检测,任务对象已经在这个小世界轮回很多次了,每次都是不得善终。”
车轮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姜甜的车技也被所有人质疑,刚刚要不是系统出手,瞬间控制了车子的行驶,他非要成为马路杀手酿成大祸!
“宿主,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谨记驾驶守则,不做马路杀手!”
系统表示心累,“你是我带过的最差的一届宿主!”
“要不是你不分情况的什么话都往外说,我至于吗!”姜甜觉得有些冤,可也没多少叫嚣的底气,说到底是他缺乏历练,一惊一乍的。
“陈羡宗怎么回事,他怎么会在这个小世界轮回好几次?”
陈羡宗喝不惯甜口的东西,他特意买的不加糖的奶茶,可还是甜的掉牙。
尽管如此,他还是慢慢的把奶茶喝光了。
他需要一点儿时间来思考,这辈子发生的变化。
他是带着记忆重生的,这并不是他的第一辈子。
第一辈子,因为父母都是医生,他耳濡目染,长大之后也成了一名外科医生,正当他可以更进一步成为外科圣手的时候,一场医闹,他的手筋被割断,虽然接上了却再也不能拿手术刀了,他和外科圣手失之交臂。
他转投中医,最后却死于山体滑坡。享年三十五岁。
第二辈子,他本想继续选择医学,结果却意外丛生,最后成了一名军人。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结果一次兵王的选拔上,他再一次的突发意外,最后抢救无效死了,享年二十五岁。
第三辈子,他不能读医,不能从军,最后做了一名老师。
本以为能寿终正寝,结果一场特级教师的选拔,又让他领了盒饭,享年三十五岁。
之后的几辈子,他做过很多种职业,结果每一次都是快要到达所在职业的顶峰的时候就会领盒饭。
也许是经历的多了,他的抗压性和抗击打能力也练出来了,不但如此,他还窥探到了这个世界的真相。
这个看似真实的小世界,其实是一个游戏的世界,而他是这个小世界的炮灰npc,无论他选择什么职业,到最后都会成为主角的踏脚石。这就是他无论怎么努力,到最后都会死于非命的事实。
只要他成了主角的障碍,那他就只有领盒饭的命。
他窥探到的真相里,他的结局总是很惨很惨。
如果他成为一个演员,就要遭受毁容和瞎眼的折磨,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他选择了已知的道路,放弃了机械工程专业,成为一名演员。
他没有系统的学习过表演,唯一的优势就是他会功夫,在剧组里跑了很多年的龙套,最近才因为一部耽美剧火了。
随之而来的却是他人生中的重要节点,他想通过自己已知的优势来改写这辈子的结局,可后来他发现举步维艰。
他光是躲过车祸就已经用尽了力气,到了医院之后更是鬼打墙一样的无法离开,直到那个孩子出现之后,禁锢在他身上的力量才消失。
他用最快的速度离开事发之地,就看见了和姐姐打招呼的姜甜。
姜甜在人来人往的医院里格外不同,他背对着他,却整个人都在发光,他发现了姜甜的不同,对他似乎有所帮助,所以他故意和姜甜撞在一起。
他主动邀请姜甜喝奶茶,只是想要仔细的观察他,这个忽然出现的变数,到底是来帮助他的,还是来摧毁他的。
作为游戏世界里的npc不能服从游戏意志,一直挑战游戏的权威,像他这样的数据,恐怕会被抹杀吧。
姜甜如梦似幻的听完系统一长串的解释,他觉得cpU都快烧干了。
“系统你给我好好解释,你不是说我们穿越的小世界只有可能是剧本或者是小说吗?怎么这个小世界却变样了?”
“宿主,这确实是个游戏剧本啊,只是因为任务对象觉醒的时间太早了,所以才会一次又一次被抹杀的。”
姜甜瞬间想起来上辈子他在研究院里度过的那四十年,四十年的时间,足够陈羡宗在这个小世界抹杀好多次了。
“说到底这个小世界本身就有问题!”姜甜气不过,恨不得撕了这个小世界。
“宿主,如今最重要的是你要完成主线任务,让任务对象获得幸福。”系统怕姜甜跑偏,赶忙给他拉回来。
“如今你也知道任务对象多可怜了,重生复活了那么多次,结果连寿终正寝的结局都没有,他对这个小世界早就厌恶透顶了,让他获得幸福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宿主,你的担子很重啊。”
姜甜当然知道这个世界的主线任务不好做,不说别的,他目前为止都不知道有什么好的方法接近陈羡宗。
听了系统的解释他算是明白为什么陈羡宗看他的时候冷冰冰,像是看个死人一样吓人了,结果这只是一个游戏世界,他对于陈羡宗来说也不过是这个世界当中虚假的存在。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觉得陈羡宗弯的否吗?”
系统表示沉默,本来宿主是不会这么快就接触到这种性转任务的,可谁知道系统升级的太突然,忽然就给随机到这个小世界里了。
“宿主,你要相信,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性向只有一种,那就是心之所向!”系统这一刻像是一个满嘴谎言的神棍,“况且宿主你这么可爱,是让人无法拒绝的可爱,你这么可爱他不要?他是想要要饭吗?”
姜甜只有让系统闭嘴吧,他现在心里贼乱,虽然如此,他还是爬起来补了陈羡宗的物料,看了他的龙套剧,以及主役耽美剧。
“陈羡宗这辈子的演技可以啊,怎么红的这么晚?”
姜甜不由的发出感叹,“那些投资商是瞎了吗?这么好的演员看不见,偏用一些小流量。”
“宿主,媚粉时代,流量为王啊,只有有流量的明星才会有投资商愿意投资,没有流量空有演技的演员是没有多少生存空间的。”
系统说起娱乐圈那是头头是道,“你家陈羡宗是不错,有伸手,有演技,可他不会营销,不会炒作,不会媚粉,投资商又不是慈善家,干嘛要投资他?”
“系统,多少身价称得上资本?实在不行,我当陈羡宗的金主啊,别的投资人眼瞎,我自己做资本,投资他还不行吗?”
“宿主你醒醒!你就是个穷翻译,还资本,你现在住的别墅都是国家给的,一位银行账户里那七位数的存款很多吗?扔出去连个水花都没有,想做金主,你最起码得有两个下目标吧。”
姜甜被系统一顿嘲讽却没有还嘴之力,他觉得系统说的都对。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钱到用时方恨少,他就是个八爪鱼靠着翻译也挣不了多少钱啊。
“宿主,实在不行你混娱乐圈吧,我记得你这里还有一个开演唱会的任务没有完成,既然如此还不如借着你的锦鲤体质去娱乐圈旺旺夫,也算是给你家陈羡宗保驾护航了。你家陈羡宗时运不济,属于招黑体质,没有你的帮助恐怕一步一个坎儿,小人作祟不带停的。”
“可我不喜欢娱乐圈,不想做演员。”
“你可以当歌手,只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