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冬岭,一处小山峰的角落,覆盖着积雪的废弃平台上,银鬃铁卫们和穿着奇特的外来者,以及永动机械屋的老板,正围着一台奇怪的机器。
“传说中的星核拘束器,居然藏在这里,怪不得我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希露瓦感叹着,走近锈迹斑斑立在地上像是大棺材一样的机器。
和覆盖了厚厚一层冰雪的其它地方不同,拘束器以及拘束器的周围,只有一丁点积雪。
似乎是长期有人来这里,清理并使用这台拘束器。
作为长期研究星核的希露瓦,当然知道星核的力量有多么恐怖,任何接近的祂的人和物都会遭受侵蚀。
“该不会是可可利亚吧?”希露瓦皱起了眉头。
这样就能说得通,为什么可可利亚会阻止自己研究封印星核的方法。
“这个机器很难破解吗?”一旁的黑发青年脸色平静的问道。
希露瓦这才回过神,微微摇头。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种古老的加密技术的确很难,但我可是永动机械屋的老板啊,这点小伎俩算什么。”
自信满满的她在面板上快速操作着。
但奇怪的是,这座星核拘束器就像是死机了一样,停在了某个画面一直没有变化。
“不应该啊,底层代码难道不是程序员献祭法,而是最古老的c语言?”
希露瓦又尝试着在后台输入了,那些晦涩得连她都要想半天的指令。
可大铁疙瘩仍然没有一丝反应。
气得希露瓦狠狠地捶了一下拘束器。
顿时从古老的金属器皿里传出冗长空洞的回响,仿佛在嘲笑着她的无能。
最后她拿起吉他,对着星核拘束器放出了数十道雷电。
一阵炫目的火花之后,拘束器坚硬的外壳表面只留下了几道黑印。
“老姐......你平时都是这么破解加密的吗?”一旁惊呆的杰帕德额头都渗出豆大的汗珠。
希露瓦叹了口气道:“只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会这样释放一下,抱歉,这个东西我似乎无能为力了。”
场面一下子陷入了沉默。
外来者遭了史瓦罗一顿毒打,好不容易才获得了星核的位置,也得到了银鬃铁卫们的全力配合。
大家士气高昂来得这里,想着马上就要拯救世界。
结果连门都打不开。
气氛十分尴尬。
“要不我们明天再来......阿嚏~”三月七抱着身体被冻得发抖。
纵使有星穹列车带来微弱的【开拓】之力护佑,也挨不住在这荒山野岭里待这么久。
而银鬃铁卫们的抗风寒药剂也已消耗殆尽,再这么耗下去就不是面子的问题了。
没想到事情竟然会离预想中差这么远,杰帕德长叹了口气。
刚想要下达撤退的命令,这时他注意到从山下急速跑上来两个身影——
准确的说是叶穹在跑着,而佩拉则娇羞地躺在他的怀里。
速度快得吓人,连古代记载里的跑车都没这么快。
几乎是看到叶穹的一瞬间,那道身影就冲到了杰帕德的面前。
带来一股裹着雪粒的强风,吹得众人都快睁不开眼了。
“抱歉,我来晚了。”将怀中的少女优雅地放下,大气都不喘一口的叶穹淡淡说道。
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眼下这丢人的局面,杰帕德将目光偏向一边,像个扭扭捏捏的少女般说道:
“其、其实,我们刚想要走......”
“星核封印完成了吗?”
希露瓦却大大方方回答道:“星核拘束器没有破解成功,我们连星核都没见到。”
叶穹愣了愣,看了看摊手的希露瓦,又看向在她身边完好的巨大铁棺材。
“连你也搞不定吗,天才机械师?”
“你就别讽刺我了,这台机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显示一个‘已解开’的画面不动了,我都用上吃奶的劲了都没轰开这座机器。”
“让我来试试......”说着叶穹掏出球棒走向星核拘束器。
很显然,他是想要物理开锁。
这不经大脑的行为把希露瓦都逗笑了。
“这个机器是古代金属铸造的,比铁牢的合金门还要硬百倍千倍,哪怕你的球棒是【毁灭】星神锻造的,也是白——”
当——
突然响起一声巨大的嗡鸣,震得希露瓦神情痛苦地捂住耳朵。
声音在群山之间久久回荡着。
动静之大,像是削掉了一整座山峰。
然而,星核拘束器上却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声音消失,一片死寂。
几个银鬃铁卫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靠一根球棒就能砸开星核拘束器?”
“这人脑子怕是有点问题吧......”
有人嘲笑有人叹气。
可厂商的另外两名外来者看上去很是淡定。
在他们充满信心的目光中,青年再次轻轻地用球棒顶了顶铁棺材——
刹那,筑城者用绝版古代金属铸造的机器,在一阵阵尖啸声中崩裂,化作了散落的碎片。
那些嘲笑和叹气的贝洛伯格人看见这一幕,眼睛都要瞪出来,嘴巴全都张成了大大的o型。
而丹恒用稀松平常的语气说道:“在暴力破解上,果然没人比叶穹更专业。”
将遮挡住核心的几块碎片用球棒敲下后,那扇保险柜似的门展现在众人的眼前。
那是拘束的核心装置。
“可以直接打开吗?”叶穹转头看向希露瓦和丹恒。
丹恒平静地颔首,而仍然一脸震惊的希露瓦这才缓过劲,忙点了点头。
“我现在设置定位,到时候杨叔远程操作直接进行封......”
可丹恒的话没能继续下去。
因为他看到被打开的拘束装置里惊人的一幕。
“这是......怎么回事!?”希露瓦当即冲了上去,抱住核心装置,满脸的难以置信。
杰帕德则是一言不发,脸色却是属下们从未见过的惨白。
只有叶穹呆了呆,再次将门盖上,又迅速打开。
见到里面的景象没有任何变化后,他无比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