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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心动危机 > 第246章 很美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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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君故和贺济舟来到“红色预警”的一楼大厅,身影刚闪出的下一秒就有侍者围了上来,其他打招呼的人也不少,陈君故用简单的几个字淡淡回应,贺济舟的方式则是千篇一律的“撩眼皮”——虽然在当下这种光线强度中很难识出。

大家都满腹疑问:为什么陈君故和贺济舟会在一起?

之前陈君故进来“红色预警”的时候不少人都看到了,也就是说陈君故是去找了贺济舟,过了两三个小时,又一起出现——

着实很让人忍不住想八卦。

众所周知陈君故和贺济舟身处的陈家和贺家是“四九商会”中的老对手了,最近在商会换届之后,两家的关系缓和了许多,但陈君故和贺济舟这两个人倒是从一开始见面到此时此刻,都一直在明枪暗箭——此刻的场景,是握手言和的征兆,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没有人知道正确答案。

不过贺济舟知道,在陈君故那里的正确答案明显是后者——

不过一切麻烦来的比贺济舟想象中最快的速度还要快出许多。

三天之后他就发现他以路人甲名字注册的小型It公司财务报表出现各种漏洞——开始有趣了。

四天之后,他的特助林成果就火急火燎的通知他,他有一个挂着路人乙名字的交易账户被查封……

再之后,接二连三棘手的事情、问题、矛盾、冲突,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而贺济舟也没让陈君故活得太过安生,就像他说的,有来有往才能让陈君故更有斗志和快感,他在百忙之中还小阴了一把陈君故新投资的一项工程。

你来我往不知收敛的动作轻而易举地吸引了全部人的炮火和注意力。

陈牧源来势汹汹带着点忍耐地对陈君故吼:“最后一次警告你,给我适可而止!我和贺鸣凡最近有合作在谈!你和贺济舟两个,再闹下去我和贺鸣凡不会放过你们!”

陈牧源说完这几句话后立刻就摔了电话,一副连陈君故的声音都不想听到的架势。

这个时候陈君故正坐在郁琳和杜景尧小夫妻家中的餐厅里,她轻描淡写地笑了一下,随手将手机放在餐桌上。

郁琳给陈君故盛了一碗汤,转手端起杜景尧的汤碗,“谁啊?好像在发火。”

陈君故沉吟了一瞬,还是实话实说,“我爸爸。”

郁琳和杜景尧对视一眼。

“因为贺济舟?”杜景尧小心翼翼地问。

陈君故没有回答,快速喝完一碗汤,又将空碗递给郁琳,笑着说:“再来一碗,琳琳的厨艺越来越好了。”

郁琳接过空碗。

杜景尧看着陈君故,犹豫了一下说:“也看不懂你和贺济舟到底怎么一回事,你刚回国那会儿没什么事,谨言哥婚礼完了也没事,你们一起逃亡向阳村之后也好好的,连商会换届那时候你们两个都挺安静没什么动作,都挺好的,最近两个来月怎么就开始战火纷飞起来了?”

他们两个之间……都挺好的?……

确实,杜景尧说了这么一堆,就错过了最重要的一段——他们两个还在一起交往同居过,两个人还接过吻,还在一张床上睡过觉。

陈君故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你们两个要是真那么看不顺眼,你们直接双方摇人打一架泻泻火过过瘾得了。”杜景尧打开天窗说亮话,“眼下这种轰轰烈烈的状况,损失的可都是钱啊!现在又不是商会换届的关键时刻,不需要打个‘你死我活’的,你们何必这样呢?”

“对啊。”郁琳点头附和着,将盛满汤的碗递给陈君故。

“谢谢琳琳。”陈君故双手接过汤碗,喝了一口,从汤碗边缘抬起眼睛,“你们这是来给贺济舟当说客的?肯定不是本人的意思吧?”

“……”杜景尧赶忙回答,“当然不是。我们疯了?给贺济舟当说客?而且我们根本就可以说是不认识他啊,你忘了吗?”

陈君故:“……”

前些日子跟贺济舟混在一起太多了,她一下子都忘记杜景尧郁琳夫妇跟贺济舟甚至可以说不认识……

“我知道不是。”陈君故轻轻放下碗,微微笑了起来,“其实我和贺大公子没问题啊,我们只是在‘玩’而已。”

杜景尧面色沉重,屈起手指叩了一下桌子,“没见过你们这么玩的!嫌钱多烧手的话都送给我!”

“还有……”杜景尧毫不留情地指出:“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的情况我和琳琳都很了解,你现在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淡然平静,其实内里就是狂风暴雨,你现在的情绪极度的不稳定!怎么了?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那么恨贺济舟?或者说,到底是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爱贺济舟啊?非要产生如此浓郁强烈的情绪?”

“果然只有青梅竹马们才能看出来一些东西。”陈君故不置可否地笑,“这样吧,我来问你们一个问题:如果在打牌的时候,你的对家非要放明牌跟你对打,你们会有什么感觉?接下来怎么做?”

集体沉默了几秒后,郁琳先给出自己的答案:“那不是顶好的事吗?胜算更大了……”

杜景尧迟疑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不对。换我我就忍不了,这不是瞧不起我吗?还是对方以为他到底有多么的牛逼,明牌都能打得我落花流水?!”

郁琳想了想,也改变了说法,“确实,游戏也要有游戏的规则才对。”

陈君故微笑着喝了一口汤。

摆在餐桌上的手机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

略略扫了一眼来电显示,陈君故唇角一勾,她淡淡地说:“看吧,我们确实没问题啊,贺大公子又来找我‘玩’了——”

“我只想知道你是怎么查到那家It公司的。”贺济舟开门见山地问。

陈君故听到贺济舟的话顿时就笑了,目光扫过其他两个个人,均是一脸的好奇询问,陈君故并不想让他们知道他和贺济舟之间的一些事,斟酌了几秒后说:“某个销金窟,经常进行着一些‘交易’,我只要随便查查……”

贺济舟低沉的嗓音慢悠悠地响起:“那也不可能!”

“跟‘红色预警’的关系根本不大对不对?”贺济舟接着问:“其实是你之前安插了奸细,他一直混在我身边,他查出来的,是吗?”

陈君故学着贺济舟拖长了语调“唔……”了一声。

贺济舟呵呵笑了起来,声音又恢复了往日的慵懒性感,“真期待与你的下一次会面。”

陈君故仅仅一秒钟的停顿,就从善如流道:“我也是。”

“如此——”贺济舟的笑声似乎很开心得意,“我就没白付出那么多了——”

“那么,再见。”陈君故说完就挂了电话。

两个人面面相觑后,杜景尧说:“你这几句话说的,完全听不懂。”

郁琳默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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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陈君故刚在“沉迈集团”开完会,拎着三个文件夹往办公室走,刚从瑞士回国没几天的梁深就面色沉重地迎面赶来,一口气还没顺出来就说:“老板,小柏被贺大公子摸探出来了!”

陈君故不乏赞扬的“呦~”了一声。

梁深上气不接下气地问:“现在怎么办?”

陈君故思索了三秒钟后,立刻做出决断:“我过去。”

梁深还要说什么,但被陈君故堵回喉咙里了,“当然会带人。”

一辆奥迪驶进一个被夜色笼罩的小区,后面还跟着两辆面包车。

陈君故从车上下来,走进一栋楼,乘坐电梯,停到第十七层。

走出电梯,也不管后面的人什么时候上来,他拿出钥匙,打开门——

“……贺总,贺总,我错了,贺总……”带着哭腔的男人粗狂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贺总……我错了……”

翻来覆去的一直只有五个字。

陈君故颠了颠钥匙,慢慢地推开卧室的门——

被一道锋利如尖刀的目光洗礼过后,陈君故看到了难得不再懒洋洋而是正襟端坐在沙发里的贺济舟。

这个房间的装修设计让人实在过于不适——地毯是仿佛用鲜血染成的血红色,墙壁是惨白色的,除了贺济舟所坐的沙发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的家具摆设,天花板上的灯也是最“原始”的一个白光灯泡,在那里微微摇晃,时不时还闪一下。

贺济舟就坐在灯泡正下方,在忽明忽暗的阴影交界处,对陈君故深情款款地微笑。

容颜和笑容简直完美无缺!陈君故不否认这一点。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贺济舟看了几秒钟,才舍得将视线从他的身上挪到瘫倒在地毯上的小柏。

想来贺济舟这个神经病,折磨人的手段花样估计也少不了。

贺济舟的右胳膊支在沙发扶手上,指尖轻轻抚摸着下颌,神情和语气是认认真真的夸奖:“陈大小姐,真的太让人高看了,完全掌控了我的时间行程和目的地,甚至连这里的钥匙都搞到手了啊?”

陈君故笑了起来,没接贺济舟的话,只是迈起长腿,站定在沙发的斜前侧,抬起一只手猛地按向沙发背,撑在距离贺济舟耳侧几厘米的距离,微倾上身居高临下地俯视——

贺济舟略抬起眼帘看着与自己近在咫尺的陈君故,对方的面容依然是那么的精美,那么的……让他魂牵梦萦……几秒钟之后他看到对方也对他轻轻一笑,“贺总,你这样多麻烦,严刑拷打多累赘,我来帮你清理干净——”

说着从口袋里抽出另一只手,甩了个清脆的指响。

顿时十几个黑衣墨镜的保镖冲了进来——

陈君故依然注视着贺济舟,连头都没回,声音如一片羽毛一样搔在贺济舟的心头,“窗户——”

立刻有人意识到陈君故的意思,把巨大的落地窗户打开了。

“架起他——”

小柏立刻被四个人抬了起来。

“我数三下,然后把那个人从窗户扔出去——”

这里是十七楼!

不管任何生物被扔出去,就会立刻粉身碎骨!

小柏此刻就像一只在案板上待宰的鱼、在火上待宰的猪,歇斯底里地惨叫了起来——

“一。”

贺济舟那张足以秒杀娱乐圈所有明星的英俊脸庞,不论在何时何地、在任何场合,做出来任何的表情,都是颠倒众生的,至少在陈君故的眼中是这样,就像这一秒钟——他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陈君故,唇角微微浮动,似笑非笑的模样。

“二。”

陈君故并没有说“三”,而是与贺济舟异口同声了——

“哈。”这是陈君故的声音

“停!”这是贺济舟的声音。

陈君故好像早已预料到结果一样,意味深长地看着贺济舟,微扯嘴角短促地笑了一声。

“陈君故。”贺济舟继续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陈君故,轻声说,“你这不是在帮我,是在害我吧?”

陈君故“哦?”的同时收回手臂,伫立在原地,背脊绷得笔直。

贺济舟眼尾斜飞了一下,看了被抬到半空中的小柏一眼,然后又看向陈君故,“从这十七层掉下去,肯定会摔的四分五裂。在一个属于贺济舟的地方,出了人命,也不用管是不是你扔出去的,反正你又可以借题发作了,对吧?”

陈君故笑意融融,对那群男人做了个放人的手势,微微抬头扫了下摇摇晃晃的灯,语气轻松地说:“其实,你早就知道我会来,我演戏,你做戏,有点意思。”

这次轮到贺济舟微微挑眉“哦?”了。

陈君故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沿着直线慢慢地走了几步,然后转回身,稍微停顿一下才说:“这屋里除了你和小柏一个人都没有……贺总故意支开的吧?”

贺济舟的目光一错不错地停留在陈君故的身上,接着他轻轻地、从容地鼓起掌来——

陈君故眉心略略一皱,“你总是这么不走寻常路吗?”

贺济舟笑了笑,眼角微微上抬,“寻常路和非寻常路,都是路,能走就行了。”

“你说的也对。”陈君故微笑表示赞同。

他们两个人对视了一分钟,贺济舟的声音又低又轻,他质问她:“陈君故,你就这么想让我死吗?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吗?”

陈君故愣了一下。

虽然有月光,但屋子里的可视度仍旧很低,陈君故看到贺济舟抬起手,慢慢握住自己的手,轻飘飘地叫:“君故——”

陈君故并没有抽回对方握着自己的手。

贺济舟见陈君故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他用力地将陈君故的手拉到唇边,轻轻地吻了上去,他的声音非常低沉,近乎是在诉说了——

“我早就是一个应该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人,我的出生就是带着罪恶的,没有人希望我降生,没有人爱我,没有人喜欢我。无数人讨厌我,无数人恨我,无数人巴不得我立刻杀死我——如果那个‘无数人’中也包括你,那么只要能满足你的心愿,只要能讨你欢心,我立刻就杀了我自己——”

说着,贺济舟的一只手悄悄插进口袋里,然后从里面飞快地掏出来一个黑色的东西出来,然后几乎在同一时间上膛,然后举起来,就在他要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的时候,陈君故猛地冲过去抱住他,然后将他手中的东西推开了——

“砰——”的一声巨大声响,电光火石之间,一枪打爆了天棚上还在摇晃的灯。

接着一群人的脚步声就从大门外传来——

卧室门被推开的一瞬间,陈君故充满威慑力的声音便不容置疑地响起,“都他妈给我站在那!不要进来!都退出去!”

房间安静了下来。

陈君故一直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紧紧地抱着贺济舟。

她的人生中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时刻。

她觉得她的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再一次彻彻底底地认证了——贺济舟真的是一个疯子!

怎么会有人这么样的疯狂和情绪化。

她在来这里见贺济舟之前,怎么都想不到这件事最后的走向会是这样——

陈君故一下子就想到之前他们在“流金娱乐城”的时候,贺济舟就是这样疯狂忘我的赛车。

他根本不管安全与否,根本不管自己和他人的死活,当时陈岑岑和其他人就一直在狂叫,说贺济舟过于疯狂了,他是不是不想活了,有自毁倾向。

陈君故这些天在和贺济舟在生意上互相拉扯的时候,她已经忘记他是一个有着强烈自毁倾向的人。

包括他把她约到“红色预警”,主动透露给她,自己是幕后老板这个信息,都是奔着自毁自杀去的——他希望她能杀了他,他希望死在她的手中。

根据前面那么多的事情,包括江客涛事件他们大吵一架分道扬镳,她都能感觉出来其实贺济舟对她可能是有感情的。

但是她没想到是这样强烈又扭曲的感情——

而她自己呢?

她自己的内心呢?

她对贺济舟又是怎么想的,是怎么样的感情呢?

其实这个问题在她无数次的质问自己的时候,在她同意了对方“我们在一起”的提议的时候,早就有了答案——

“不……”陈君故依然抱着贺济舟,柔声说,“我不想让你死,我也没有不喜欢你。”

贺济舟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任由陈君故抱着他,稍微有些迷茫地“……嗯?”了一声。

“我想——”陈君故松开了贺济舟的身体,慢慢地蹲了下去,在比贺济舟稍微矮一些的视角与之对视,然后她又说,“我们这种互动伤害的游戏应该到此为止了。你在我心里不是杨星魁二号,我也没有想让你死,更没有不喜欢你。”

最后两句话,陈君故又重复了一遍。

贺济舟抬起眼,在朦胧的月光中,目不转睛地看着陈君故。

“自毁和自杀不能解决任何问题——”陈君故抬起一只手,轻轻地抚摸贺济舟的脸庞,“人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可是我们应该还有很美好的未来……”

未来……

这两个字将贺济舟内心的一股火焰被彻底点燃了,他把手中的枪扔到一边,然后猛地往前一冲,紧紧抱住面前的陈君故,然后他又捧起陈君故的脸,小心翼翼地吻住她的唇。

陈君故也温柔地回应着他。

感受到陈君故的温柔回应,贺济舟忍不住轻轻地落下了一滴泪,对陈君故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也是——”陈君故也捧起贺济舟的脸,主动地吻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