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这老头不说还好，自己只是单纯的以为他们的天赋不够，但此时知道了，却觉得很是诡异。
仔细想想，貌似原书中记载的。
除了踏云山的穆玄和尘天子，以及五大妖王以外，好像所有人，修为最高的也只有到化神了。
他们为何修为都止步于此？。
穆玄是千年前的大能，但尘天子呢？。
他只是同顾倾风、慕清尘、周胜同一时期的强者，为何在这几人中，只有他尘天子来到了合体期。
方齐羽越想越是疑惑。
好似除了他们几个外，所有修士来到化神就是极限了，之前周胜也是这般。
在喝下自己的琼浆玉液后，修为不仅恢复了，而且又进一步。
按理说，周胜身受重伤，常年来不知服用了多少珍稀的天材地宝，丹药之类的更是数不胜数，如今又喝了自己这灵酒，体内累积的修为，绝对够他突破化神，晋升炼虚。
可.....
他就是无法突破。
之前方齐羽只是以为，周胜内伤严重所服下的灵酒，大部分药力都用来修补他的身体的亏空了，现在看来......似乎并未这般。
他没有回答须弥老头的话，双目金光闪烁，破妄金瞳开启。
瞬间这方天地在他的眼中发生了变化。
如若刚刚进入北漠时，这里还和修仙界无异，只是荒凉了些，但深入至此后，方齐羽眼前的世界，就宛如炼狱一般。
死寂的天地，灰色天空中雾气弥漫，隐隐血色渗出。
这种景象让方齐羽猛地一颤，体内的恶相在此刻睁开了眼，但与此同时，焕金山送他的那那颗菩提，也随之闪了闪。
另一半的，人相身上道玄闪烁，将恶相压下。
“不能再看了！。”
这变化仅在一息之间，但仅是这一刹那，也足以让方齐羽汗流浃背，脸上冷汗涔涔。
这北漠的天空，仿佛是世间邪念的集合体，仅仅是看了几眼，自己心中便开始戾气横生。
“难怪魔族各个生性嗜杀，在这个鬼地方憋着，能正常的话就这的见了鬼了。”
小声呢喃一句，长呼了几口气，这才将体内的邪念压下了。转眼金色的瞳孔朝着各个宗门的人看去。
气运平平无奇，各个路人甲。
也就其中几个化神期修为的人身上，有那么一丝丝的道韵，其中当属自己眼前的这个，须弥老人最多。
但充其量也就还那么那点，矮子里面跳出个高个的那种，这些人加起来都没自己小师尊的多呢。
他在心中思索着，也不回话。
这模样，可把上清宗的一众弟子给看的，各个次牙咧嘴。
自己的宗主是脾气好，但也不能让你如此欺负啊。
妈的，兄弟们抄家伙干他！。
然而还没等他们有所反应，须弥老人就摇了摇头，一脸失望的走了，嘴里还念叨着：“算了，不说就不说吧，可惜，可惜......。”
经过这么一闹，各个宗门之间，也算是了解了几分。
大大小小的宗门十几个，但除了那些顶尖的门派外，其余的大多都是元婴的修为，其弟子以筑基居多。
甚至还有的才结丹。跟小铃铛他们一个等级。也不知道这些人来是干嘛的，估摸着多半都是送人头的炮灰。
其余的倒没啥了，就是吧......
不知是不是错觉，方齐羽总感觉这些人，貌似对自己有些敌意。
“歪，方小子，你搞毛了，这么狂。”
“那上清宗同咱们交好，是自己人，你把他们给得罪了，不怕其余的人搞你啊。”周胜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摸样，训斥道：“如今的修仙界啥人都有，你看看刚才那个傻大个，连自己的小妈都上。”
“谁知道这货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癖好呢，而且以你这姿色，万一被那货看上了，绝对菊花不保啊。”
方齐羽：......
“师叔，你是不是又偷看铃铛那妮子的话本了。”
“啊！，这个......”周胜烂眼神飘忽，那眼珠子都飘到腚蛋子上去了，心虚俩字都写在上面了。
汗，怎么感觉自己这个师叔，不大聪明的样子。
“啊！，你叫我？”小铃铛从一旁窜出。“有啥事？。”
方齐羽：“你最近是不是在看男男的那种？。”
“什么男男，窝不知道啊，你在说森么？”
“不灵不灵”纯洁的笑容，附带上一双不予世俗所玷污的大眼睛，看过来。
方齐羽：......
“砰！。”脑瓜崩。
“别装了，你又不是小师尊，装傻充愣这一套不符合你的人设。”
“啊呜，痛。”小铃铛抱着脑袋，愤愤的看着他：“可恶的方木头，每次都是一个地方，而且你就不能轻点？。”
“顺手了。”
“还有你看的都是什么鬼东西，伤风败俗，把你师叔都给带偏了。”
小铃铛懵逼。“什么把他带偏了，这关我什么事？。”
“他偷摸的看你的画本子，最近都不限于男女之间的事了，都开始搞男男了。”
嗯！。
话音刚落，小铃铛的目光便落在了旁边，一脸笑意的周胜身上。
“嘿嘿，那个什么，伤风败俗，对就是伤风败俗，有损我踏云山的威仪......。”一脸严正的斥责着，然而下一秒......
他凑近小铃铛身旁，小声道：“那个怀孕小侍卫，王爷心尖宠这本的后续，你有吗？。”
“最后那个小侍卫被抓住了没？。”
“还有那个煞笔王爷怎么样了，是不是特别后悔，撕心裂肺的那种，这货太傻缺了，建议给他安排个万箭穿心。”
小铃铛：......
方齐羽：......
你丫什么玩意变的。
开局人设牛逼，越阶杀敌，各种吊毛，则我这刚硬起来，你就软了，追更男男画册。
无语的看了他一眼，这哥们的癖好实在是欣赏不来。
而此时，一众宗门的人聚集在一起，商议讨伐魔族的事宜，其中踏云山这边由尘天子出面。
虽然方齐羽对此很不爽，但和这些家伙磨磨唧唧的商谈，还要看人眼色，估计各宗门的脸面，实在是太烦人了。
自己和周胜根本就不会死这块料，所以只能由他上。
众人议论着，但方齐羽却抬头又看了一眼，这方天空。那种心生戾气的感觉再次袭来，让他不得不挪开视线，落在众人的身上。
眼眸微眯。
“这是在侵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