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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观内,用过早膳的李令月没有回屋补觉,而是命人搬了张胡床搭在院子里,自个躺在上面悠闲地晒起了太阳。

冬日的阳光温暖而和煦,躺在胡床上的李令月,一边嗑着蚕豆,一边被宫儿揉着双腿,好一个地主少奶奶般的悠闲生活。

自打将玉真子撵出道观后,李令月翻身农奴把歌唱,成了太平观真正的主人,加之又是观主,所以没人能约束得了她,于是就彻底放飞自我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李令月的耳畔处传来宫儿的喊声:

“公主,醒醒!公主!”

李令月慢慢睁开眼眸,这才察觉自己躺着躺着竟然睡了过去!她坐起身子,慵懒地打了个哈切。

“臭丫头,叫醒我干嘛?”

宫儿连忙禀告道:“公主,有个客人要见您!”

说着,一指床尾两米开外,李令月顺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差点吓了一跳。

只见一个穿着博袖宽袍,戴着青色幞头的瘦老头,正乐呵呵地站在自己的床边,看面相,有点面熟,一时竟没想起来在哪见过。

没等李令月开口,那老头上前一步,双手抱拳:“豫王府大管家康顺,拜见公主!”

说是拜见,这老头却没有下跪的意思,而是身体微微前倾,象征性地弯了弯腰,把豫王府‘嚣张跋扈’的气质,体现得淋漓尽致。

一听“豫王府”三个字,李令月警觉性大起,再细看两眼,才发现此人正是豫王李奉阳身边的管家。

只要是豫王府的人,她基本没啥好感,遂毫不犹疑地朝宫儿挥了挥手。

“宫儿,送客,记住了,以后但凡是豫王府的阿猫阿狗,都不准踏进太平观一步,免得弄脏了我这修仙之地!”

康顺脸上的笑容抽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面对李令月的嘲讽,康顺倒是很能隐忍,不慌不忙地从袖子里拿出一封请柬,一边递给宫儿,一边笑着说道:

“哈哈哈,不劳公主相送,老奴此次前来,只是替郡王送一封请柬,邀公主中午过府一叙!”

李令月微微有些吃惊,虽不明白郡王李常孝的用意,但还是不客气地讥讽道:

“你们郡王的脑袋是被驴踢了吗?本公主现在是出家人,又代母守孝,孝期内不得参与任何宴请!”

康顺听见李令月辱骂郡王,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遂不阴不阳地说道:

“公主误会了,郡王请公主过府,并非饮宴,而是豫王病重,公主乃豫王的侄孙女,于情于理,也该过府探望一下,否则,容易落人口实!”

“噗嗤”一声,李令月直接被逗乐了,撇着嘴,肆意地嘲讽道:

“啧啧啧,豫王病重,就赶紧找郎中!再不济,让他的好大儿郡王床头尽孝,跑来找本观主作甚?本观主又不是开棺材铺的!再说了,本观主现在不是公主,外面的俗人俗事,与我何干?”

李令月夹枪带棒的话,让康顺脸上的褶子如同荡漾的水波,他实在有些无语,这个公主不仅牙尖嘴利,损人还不带脏字!

更关键的是,身份转换如此之快,刚开始还口口声声自称‘本公主’,一说到正事就自称“本观主”,这无耻的摸样,也是无出其右了!

“呵呵,公主不敢前往,是担心有去无回吗?”康顺也不藏拙掖着了,直接当面摊牌。

李令月愣了一下,她的确有安全方面的考量,当初豫王可是派了几百个死士取她性命,如今豫王府是李常孝说了算,那就更无法无天了,自己如果前往仇人的地盘,那还不是羊入虎口吗,傻子才会去赴这鸿门宴。

可现在听康顺主动提出来,李令月又觉得自己可能猜忌过头了,事情可能没有想象的这般简单。

这时候,有听康顺说道:“公主有所不知,如果我家郡王真想对公主不利,岂会安排在中午见面,况且邀请的不止公主一人,还有洛阳城的大小官吏以及名士大儒,就算想害公主,也不会这般明目张胆,相反,我们更担心公主在豫王府发生意外,毕竟谋害皇家子嗣的罪名,我豫王府,也是担不起的,再者说……”

“打住!”李令月不耐烦地打断康顺:“不管你们是不是摆的鸿门宴,就算说破天,姑奶奶也没兴趣,请回吧!”

见李令月态度果决,康顺也不气馁,而是顺着李令月的话威胁道:

“既然公主对赴宴没兴趣,那贺兰府家的公子,相信公主一定有兴趣!!”

李令月眉头一皱,冷冷地问道:“你们把我表哥怎么了?”

康顺摆摆手,很是客气地回道:“公主莫要担心,我家郡王只是请他到府上游玩两日,只要公主前去陪同,相信贺兰公子定然平安无恙!”

到了这时候,康顺威胁的语气已经一览无遗。

然而下一秒,李令月动了,她如离弦的利箭一般,“腾”的一下从床上飞起,一脚踹在康顺的胸口上,将老家伙踹倒在地,原地滚了好几圈。

本来洋洋得意的康顺,哪曾想到眼前这个公主如此不按套路出牌,说动手就动手,突然的一脚,差点将他半条老命踹没了。

“你竟敢……”

“嘭!”的一声,没等地上的康顺骂出口,李令月的脚已经踩在他的脑袋上,将他整个人死死地踩在地上,无法动弹。

“滚回去告诉李常孝,他若是敢动我表哥一根手指头,我就拆了他的豫王府!”

“公……公主……饶命,老奴……记住了!”趴在地上的康顺喘着粗气,赶忙求饶。

“滚!”

李令月狠狠地蹬了一脚,然后对身后吓得花容失色的宫儿命令道:“去!准备一辆马车!”

说完,李令月转身回到屋内。

不多时,李令月从房间出来,她换了一身道袍,头上戴着一顶青纱斗笠,独自一人驾驶着马车,往豫王府的方向而去。

她没有让宫儿随行,一来是担心李常孝真对她不利,会殃及到这个小丫头;二来是救人心切,不想身边再多一个累赘。

从太平观到豫王府,半个时辰的路程,李令月走得心急如焚。

她心里清楚,豫王李奉阳病重后,豫王府就成了李常孝的一言堂,如果这个疯子真的不计后果地报仇,那贺兰敏的处境就相当危险了。

可眼下能救表哥的,恐怕只剩她这个公主了!

所以明知是鸿门宴,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