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画的喜悦随着子苓的一个问题又全部冲散,大家又陷入了一筹莫展。
自从有了温迪消息后,钟离就变正常了。
于是,子苓又没了海鲜大餐,就连做饭也是交给了桐源念。
此时,钟离坐在躺椅上,认真地看着那幅画。
子苓坐在一旁想问些什么,但又不敢。
在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后,他才走到钟离面前:“那个,帝君,您看出什么来了吗?”
钟离沉默不语。
子苓也不好再问什么,转身便想走。
谁知这时,钟离忽然开口道:“并未。”
说完,他又把画递到了子苓面前:“你来看看。”
子苓连连后退,并摆手,头更是摇的和拨浪鼓一样:“不了不了,连帝君都看不出来的东西,拿给子苓也是白拿。”
此话一出,钟离竟然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巴巴托斯是你师父,他的优点其中之一是自信,你怎么坏毛病学了一堆,优点却没学几个。”
“我……”子苓一时语塞。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是越来越拿捏不准钟离的脾气本性了。
说他温柔,也温柔。
但严厉嘛,也确实严厉。
想来想去,子苓还是想感叹一句还是温迪好呀。
但直觉告诉他,现在不宜顶嘴,毕竟没有温迪会护着自己。
于是,子苓连忙弯腰伸手:“那请帝君给子苓一试。”
钟离便把画递给了子苓。
这画很平常,看不出什么特殊的东西,不过能感觉出这作画的人是个实打实的写实派,对于细节的刻画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
毕竟这草地看来像是一根根画上去的,而且那屋子上的砖也细细地刻画着纹路。
如此细节,倒是像极了安恩的风格。
不过,除了能看出作画人的习惯,子苓也看不出别的什么东西。
这画中怎么看都不像蕴含着机关的样子。
“帝君,子苓尽力了。”子苓又恭恭敬敬地把画递回去。
钟离点了点头,并接过了画:“嗯,不怪你。
下次得试过以后再说不行。”
接着,钟离又继续皱紧眉望着眼前的画。
他同样也看不出什么与秘境入口有关的线索。
“这个画,会不会是什么地方呀?”子苓说道。
钟离却是摇了摇头:“房屋像是枫丹风格,但却是广袤草原,而且没有任何的水源。
就地形而言,像是蒙德。
如此纷杂,不像是提瓦特之上的地方。”
难不成是深渊吗?
他们见过深渊,但对深渊之中有些什么却知之甚少。
所以这画中的地方究竟是不是深渊还真的不知道。
钟离放下画,疲惫地捏着鼻梁。
先前等待温迪消息耗费了太多的精力。
现在知道他安然无恙,并且还吃好喝好,钟离心中绷着的弦也松了下来。
于是,那疲惫感像反扑的猛兽一样,肆无忌惮地朝着钟离袭来。
或许潜意识里知道温迪此刻还算是安全,他再想绷起那根弦也绷不起来了。
这时,子苓道:“帝君,风神大人说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外面之人还是要以自己身体健康为主,只要在六百年内解决此事就好。”
闻言,钟离忍不住轻笑:“恐怕,里面有什么吸引住他的东西了吧,行吧,那我便稍作休息。”
说完,钟离把画递给了子苓,转身回了帐篷。
而子苓则与桐源念一同坐在草地上继续研究着画,并适当地翻一翻废墟,看看能不能再从中找出点什么。
而另外一边,温迪正在等待。
等到夜深人静,他又拿着铁丝,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不得不说安恩没把他房间门给焊死真是个失误,不过对于温迪来说却十分有利。
他要趁着深夜调查一下这个房子,怎么说也算是实干派,可不能守株待兔地等待着钟离那边的线索。
这个房子有三层高,是一个枫丹风格的洋房。
二楼和三楼的走廊长的一模一样,每一层有四个房间。
除了他们住的房间以及安恩的书房。
其它那些房间是紧紧锁死的,所以温迪打算趁着夜色,把它们撬开,然后进去看一看。
他先是开了一间,里面是玩具;
他又开了一间,里面还是玩具;
第三间,他想都不想便猜测里面是玩具。
谁知打开以后,里面确实有玩具,但除了玩具,还有安恩,带着那只狐狸……
“嗯…”温迪一时间有些尴尬,想看看地上有没有缝,然后钻进去,无奈那是地毯,或许考虑一下钻到地毯下面也可以“我说我上厕所走错了,你信吗?”
“巴巴托斯大人上厕所还带铁丝?”安恩满脸无语。
“嗯…”
尴尬,极致的尴尬……
这时,狐狸蹭着安恩的手,安恩回过头看着狐狸温柔地抚摸着:“知道你不想我伤害他,放心,我不生气的。”
那轻声细语的模样,配上他的外貌,简直是稻垣惠本人!
温迪觉得自己站在这十分多余……
“我走了,下次上厕所时保证不走错。”说完温迪转身就想离开。
谁知这时,安恩却开口道:“巴巴托斯大人应该闲的很无聊。
既然如此,不如就坐下一起玩一会儿吧。”
既然人都这么说了,那温迪就坐了回去,随手捞了一个毛绒玩具抱着,便开始揉。
他的动作与优雅温和毫无关系,仿佛要把刚才的尴尬都给揉到里面一样。
而安恩和狐狸则无语地看着他。
注意到他们的眼神,温迪看了他们一眼:“看我干嘛?一起玩啊,别客气。”
这话说的,好像他才是主人。
望着他,安恩轻笑:“我本以为尘世七执政都是心怀城府,阴鸷深沉的人。
巴巴托斯,你可真让我大开眼界。”
“那只能说明你见识不够多,”温迪长舒一口气把玩偶放下,“要知道,摩拉克斯可是会没有摩拉的。”
说完,温迪又想换一个玩具来玩一玩,便又拿了一个玩偶。
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所看到的好像都是毛绒玩具,要么就是积木。
有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的不幸,看来安恩也是如此。
正当他感叹安恩童年不幸的时候,安恩忽然开口道:“说说吧,大晚上不睡觉到处撬门,是想逃跑呢?还是偷东西呢?巴巴托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