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爷子!”温迪在大雾里四处呐喊,却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准备施法将雾气驱散,然而此时的雾气就好像这岛上的一部分一样,任凭烈风如何去吹,都吹不散一点,就好像长在了这岛上。
不但如此,岛上的风声也减弱,让温迪难以从中听到其余四人的方位。
他也只能放出风元素,希望风元素能帮他找到大家。
接着,他便是在雾气里瞎逛。
“子苓!子苓!”温迪喊了两声,但周围却没有传来任何的动静。
“真是的,这人都跑哪儿去了?”温迪无奈抱怨,最后,只能在周围转悠。
值得一提的是他本来是在祭典上,周围都是摊位,但此刻他胡乱走着的时候却没有碰到任何的摊位。
就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凭空消失了一样。
但雾气深厚,他看不清楚周围,自然也判断不出究竟是自己的走错方向产生的错觉,还是所有的东西真的消失了。
“子苓的腿还伤着呢,这要是遇到个危险该怎么去找到他呢?”温迪无奈地叉着腰,站在路上尝试听到周围的动静。
即使风声小,但风神一向有着超凡的听力,若周围有人走过自然能听到。
但驻足了好一会儿,却仍然是什么动静都没有,四下里安静的好像在这世界上只剩下温迪一人一样。
“喂!大家都去哪了!?”温迪又喊了一声,仍然是不出所料的毫无回音。
于是,他只能继续漫无目的地走着,人还没找齐,他也不敢轻易地飞出这个岛。
就在这时,他踢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蹲下来,举着灯,仔细观察了一番后,发现在他前方是那一道道的台阶。
而这台阶温迪很熟,正是白天他们上神社的时候走过的。
好在白天的时候,因为想要看看自己撑着子苓能走到多少级台阶,因此是一直数着上去的,也记住了台阶数。
于是,他试探地踩着台阶,一边数着,一边慢慢地往上挪动。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数也数完了,当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他连忙伸手往旁边探去。
如他所想,他碰到了那红色的鸟居。
顺着鸟居,他又摸到了那狐狸的石像。
此刻石像与白天的完全不同,摸起来好似有破损。
温迪连忙把灯放在石像旁,尽力凑过去观察着。
只见那石像上的狐狸露出尖锐的獠牙,凶神恶煞地盯着前方,但耳朵却断了一只。
这样子,与雷晶蝶给他编织的梦境里的狐狸石像一模一样。
既然如此,温迪虽然看不到前方,但也可以大胆猜测,此时,那隐藏于浓雾之中,坐落在他正前方的神社,恐怕正是一副荒芜破败的模样。
或许,正是他梦中那屋顶破旧,荒草丛生的样子。
“起雾以后场景就会变幻吗?那起雾以前的一切究竟是什么呢?”温迪喃喃自语。
他摸索着想要继续往前走,但就在这时,身旁忽然有什东西窜过,温迪连忙寻声望去。
奈何浓雾太深,他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
就在这时,他忽然转过身想都没想便果断地抬起手释放元素力。
但却并没有打到任何的物体。
谁知,忽然一个活物从一旁悄无声息地出现,猛地一下扑到温迪身上。
本身在浓雾里感知能力受限的温迪丝毫没有防备,这突如其来的活物更是吓得他脚下打滑,往那楼梯下方倒去。
温迪连忙在背后施了一团风撑住自己,这才没让他摔下去。
否则,恐怕就能看到风神滚台阶了,这怎么么想都不像是一个美妙的画面。
温迪稳了稳心神,长舒了一口气,他能感觉到刚才撞他的那个活物此刻正在他前方,可无奈雾气深重,让他根本看不清楚。
他蹲下身子,试探性地把手伸过去。
这时,手上传来了一阵疼痛,他收回来的时候,只见手背上留下了几条抓痕,而前方的活物听声音像是跑开了。
“狐狸么?”温迪皱着眉望着手上的抓痕淡淡地说道,“如此一来,是为了不让我进神社吗?”
望着手上的血痕,温迪无奈地叹口气,虽然神力可以加快他愈合的速度,但因为不精通治疗术,仍然需要好几天,眼下还是先去找钟离要点药比较好。
想到这,他抬起手,刚才放出去的风元素也飞了回来。
不过让他失望的是风元素也没能找到其它几个人。
于是,他只能转过身摸索着慢慢地下楼,一边下楼一边大喊:“老爷子!下雨喽!回家收衣服喽!”
“老爷子!你在哪?再找不到我就造你的谣了!”
喊着喊着,温迪忽然停下来,忍不住笑出声来,自言自语道:“怎么感觉像是叫魂一样?”
算了,叫魂就叫魂吧,先把钟离找到再说。
“钟离!老爷子!摩拉……”
“克斯”两个字都还没喊出来,忽然从那迷雾之中伸出了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
温迪下意识地抓住那个人的手,准备用风托着来个过肩摔。
谁知那人也是抓住他的手想要制止他的动作。
可这一抓不凑巧,偏偏抓在了温迪手上的伤口上。
温迪吃痛,怒火中烧,小宇宙瞬间爆发出了不得了的力量。
正好那人抓到他的伤口迟疑了一下,温迪寻到他的破绽,连忙用另一只手抓住他捂着自己嘴的手,想都没想一口就咬了下去。
这一番,他听到那人闷哼一声,然后对方低沉着声音,语气略显无奈,还有些咬牙切齿,小声地道了一句:“巴巴托斯…”
那声音……
嗯…是钟离。
温迪还想说什么,但想起他捂自己嘴的动作,恐怕是这周围有什么不寻常的东西。
温迪便不再说话,拍了拍他示意他自己明白了,然后与他背对背站着,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周围一片安静,但越是安静,越是感觉刻意,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暗中悄悄酝酿着一样。
温迪手上附着上神力保护着伤口,警惕地注意着周围。
这时,忽然在他的正前方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