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记开始的三十年后,科里克进入了高墙内。
不过,从日记里来看,他是求着迭卡拉庇安的护佑,才进入到高墙里的。
好像在躲避什么一样。
在最后,他写到:“我制造出了一个怪物,一个依靠杀人来夺取愿望而提升自己的怪物。
他发疯了,连我这个父亲也要杀死,不得已,我只得躲到风墙内。
我或许将会成为提瓦特的罪人,不过这都不重要了,因为我已经受了他的污染,不知道还能活多久。
封上的图案是他的印记,希望看到这个日记的人都能躲着他,这也算我最后的赎罪了。”
看完后,温迪合上日记本,又看着封面上的骷髅印记陷入了沉思。
子苓依旧觉得有些疑惑,他看向温迪:“那个污水怪不是个魔神吗?”
“嗯…”温迪抱着手思索着,“在我所听闻里,有人会用某些科技人为的造神,反正提瓦特大陆上任何的奇闻都不足为奇。”
子苓点了点头,理解了温迪的意思。
温迪望着日记本长舒一口气,如果科里克所说的创造出来的怪物是污水怪,那也算是知道了污水怪的来源。
但温迪更关心的是给科里克指引的那位神明。
蒙德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魔神是温迪一直以来想不通的。
他也问过史利温又是从何而来。
史利温说他也曾经只是大雪天,坠在树杈上的冰霜。
那些日子,他什么都听不到,也感觉不到。
突然有一天,他忽然有了意识,自己像是身处于黑暗一般,周围一片茫然。
而他并没有感觉到恐惧,因为他听到了讲故事的声音。
那是一个动听的女声,她缓缓地讲着动人的童话故事,为在黑暗中的史利温编造出了一个充满冒险与幻想的世界。
可突然有一天,那声音却消失了。
于是,他挣扎着要突破黑暗,就这样醒了过来。
与很多由自然孕育的魔神的故事几近相同,也没有太多的新意。
不过如今与其它的事情结合起来,倒像是有人有意为之一样。
这不禁让温迪想到了那只紫色的蝴蝶。
那只从自己回来以后,就一直插手于自己每一次战斗的紫色蝴蝶。
回来以后那么多的魔神出现在蒙德,他们并没能阻拦自己登神之路,相反还成了自己积攒神力的途径。
这是在她意料之中,还是意料之外呢。
若是意料之中,那她的目的是什么?
她帮了埃德文,然后放任自己积攒神力,是想让自己越来越强吗?
那自己变强对她有什么帮助呢?难道,是要自己帮她去杀什么人吗?
“七神……”
针对七神的事情,但回来的只有摩拉克斯和自己。
“难道七神,都死了吗?”温迪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样的想法让温迪不寒而栗,但很快他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过去的自己会怎么样他猜不到,但摩拉克斯和巴尔泽布在武艺上的造诣极高,绝不会是容易战败之人。
还有,在七神之上还有个天理呢。
“喂,你在喃喃自语什么呢?”子苓望着跟魔怔了一样的温迪,有些不解的询问着。
温迪回过神,立马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向他笑起来:“没事呀,走吧,回去和洛根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让你住这里。”
“好!”子苓握着温迪的手,眼里流露出了万分感激的神情。
看来,他是真的怕喝咖啡了。
只是这个提议遭到了洛根的不满。
书房里,他抬起头看着温迪,一如既往的冷眼相待:“你当我这是孤儿院吗?”
“欸嘿。”
就在温迪以为洛根指定要用驱赶松鼠的声音把子苓赶走时,他却破天荒的同意了子苓的请求。
甚至都不需要温迪和子苓软磨硬泡。
这在温迪看来,是比让钟离跳舞还更要罕见的事情。
只是洛根表示他这不养闲人,子苓也必须投入工作中来。
这让子苓连连道谢,毕竟工作只会让他晚上睡得更好。
深夜,温迪躺在房顶上看着满天的星星,顺便与钟离联系着。
“所以你觉得唤醒史利温的人和给科里克指南的人是一个?”钟离平淡地问道,听那动静,好像还在喝咖啡。
“嗯,不然实在解释不通蒙德的魔神是哪里来的,而且,那只蝴蝶,也好久没出现了?”
温迪抬起手对着星空喃喃地说道。
之前他每一步,那个蝴蝶都有所参与,但自从温迪吹走风雪后,她便没有再出现过。
想到这,温迪猛地坐起来:“莫非是我把她给吹走了?”
“不可能,”钟离回答,“魔神级的人,没那么容易解决。”
回答完,他又喝了一口咖啡。
听着这动静,温迪皱紧了眉:“喂,咖啡喝多了对身体也不好。”
“嗯,以普遍理性而言,对我影响不大,就如同酒对你一样。”
“那你也不能那样给子苓喝啊,那孩子还在长身体,晚上睡不够,以后长不高,你说怎么办?”温迪说着钟离,语气间带着些许埋怨。
“以普遍理性而论,他应该也不会长太高了。”
“为什么?”温迪不解。
“坊间谣传,被风神选中之人,凡是男性,个子都不高。”
这句话差点没把温迪气死,在确认周围没人后,他用风卷起一块石子,用风推着朝蒙德城的方向飞去。
并且闭着眼睛听着风中石头的位置,以确保石子可以准确无误地落在钟离的咖啡杯里。
与石子一起落下的,还有温迪的埋怨:“神之眼的赐予跟我的意志有没有关系你不清楚吗?都说了那是巧合,不要和旅行者一起把我说的像个变态一样。”
听着温迪的埋怨声,钟离心情大好,倒了这一杯掺了石子的咖啡后,带着笑意道:“我知道。”
平时总是被温迪气了哑口无言,今日也只是想报复回来而已。
“你那边还需要多久?”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钟离轻叹了口气。
“不知道,你若无聊要不先回璃月?让子苓盯着,有事情就祈愿也可以。”温迪靠在房顶上,随手用风卷来一棵草咬着继续看着星空,享受着这温柔地微风。
“不必,我等你,我研究了一些不一样口味的咖啡,等你回来品尝。”
闻言,温迪勾起嘴角:“那我可就期待起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