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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站在一片夕阳斜垂的海边,眼前都是金黄色,我的脸被海风吹的凉凉的,痒痒的……

在沙滩不远处的一块礁石附近,一个女孩正缓缓的朝我走来,我看不清她的脸,直到她走近,走到我的面对面,我愣住了。

是祁缘,我看着她,感到很亲切很温暖,她看着我,很平静,但却眼神里却含着几分埋怨。

祁缘对我说:“大叔,你就不能往我这边走几步吗?就像块石头一样杵在那,干脆让你去当礁石算了。”

还是一样的毒舌,我无奈的笑,打量着她,两年过后,她也变了,但还是犯规一样的漂亮。

她长高了,一头黑发也没扎,就任由海风胡乱的刮,她穿着一身职业的套装,相较于两年前的那个小屁孩简直天差地别,说不出的惊艳,挑不出的瑕疵。

“女人成熟起来真是快啊。”我感叹道。

祁缘瞪了我一眼,却是说不尽的可爱,她冷哼道:“哼,那是,哪像你,30好几的大男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一点长进都没有,我都替你丢人。”

我挠挠头,苦笑,“好不容易见一面,你就别挖苦我了……话说,你现在在哪啊?你不会也……”

“也什么?像你一样玩自杀吗?”祁缘冷着小脸,走向前不轻不重的掐了我一把,“说到这我就来气!你还玩自杀是吧?也不知道当年哪个人婆婆妈妈的劝我要珍惜生命,自己倒好……你这就是不负责任的表现,你要是真死了我死都不会放过你的……”

祁缘说着说着就哭了,最后干脆两眼含泪的瞪着我。

我有点晕了,这次和祁缘的相见到底是我弥留之际的一场梦,还是临死前的幻想呢?……什么都好,反正能在死之前见她最后一面我还是挺开心的。

“喂!我在跟你说话呢!”祁缘的泪来的快去的也快。

“嗯?”,我回过神,说道:“我在听啊,你不是说要是我死了你死了也不会放过我嘛,真够狠的你。”

“我没有跟你开玩笑,不许死,听见了吗?”祁缘的眼神说明了她的认真,其中似乎还透露着威胁。

“听见了,我保证不死……可是活着真的好累啊。”

“懦夫!你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怕活着?赶紧给老娘活过来,别白费我的一片苦心!”

老娘?

“我……那我活着还能再见到你吗?”

“能的,相信我。”

在信任危机严重泛滥的社会环境下,祁缘仅用短短三个字就打消了我所有的质疑。

“嗯,我相信你……可我还有多好问题想问,当初你为什么要走?你走之后又去了哪?还有……”

“别那么多问题,你先活一活再说吧。”

“呃……怎么活?这种事我还是第一次经历,没什么经验啊。”

祁缘双手捧住了我的脸,这次她不用垫脚就能实现了,她那张俊美绝伦的小脸近在咫尺的映入了我的眼帘,贴的太近,近到我稍一动就可能会碰到她吐气如兰的樱桃小口。

“干什么?你不会是想亲我吧?”

“大叔,如果你的脸皮厚度可以添加在生命的厚度上那你一定比宇宙小强还要难杀。”

“宇宙小强?那是什么玩意?”

“别说话,把眼睛闭上。”

“哦…”

我听话的闭上了眼睛,神奇的是,眼里并不是一片黑暗,而是耀眼的金黄。

“然后呢?”

“……”

“接下来我该干什么?”

无人回应,我的手脚则开始变的沉重,我的嘴像是被涂了一层胶水,连开口说话都做不到,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本能的想睁开眼……

消毒水的刺鼻味道把我从梦中熏醒,窗帘缝隙中钻进来的阳光晃的我睁不开本就沉重的眼皮,反射性的抬胳膊,只觉得手腕处刺痛阵阵,不过在疼痛感的刺激下我终于睁开了眼。

我看着手腕上包裹的纱布,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很明显,这里是医院……看来死亡也有不确定因素啊……我脑海里止不住的回忆起刚才那个梦,如果说那是一场梦,也未免太过真实了……

我舔舔干裂的嘴唇,终于找到了点还活着的真实感,死而复生——我的心情是复杂的,该高兴生命得以延续还是该难过鼓足勇气的行动落了空呢?

“陈琼,你醒了…”

还未等我开始消化这股复杂的情绪,一名看上去年龄不大的护士便出现在了我的眼前,她先是一喜,然后面色稍带凝重的对我说道:“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要是再不醒就要把你转到重症监护室了。”

“……”,我想说话,喉咙却因为太过干燥而发不出声音。

护士见状,很贴心的给我倒了杯水,我一口气将温水浇灌入腹,平时一杯普通的水却让我此时感到说不尽的舒坦畅快,昏昏沉沉的脑袋顿时清醒了不少。

跟护士道了声谢,我心中蓦然闪过一道疑惑,便对护士问道:“请问你知道是谁把我送来医院的吗?”

护士笑了笑,回道:“是一位小妹妹,人长得特别漂亮,还在前台帮你压了不少钱呢,真是人美心也善。”

我怔了一下,然后赶紧支撑着身子坐起,问道:“那她人呢?她现在在哪?!”

不会错的,错不了,一定是她,一定是祁缘!梦不是假的!

“你先别激动,你现在的身体还太虚弱,需要静养”,护士担忧的皱了皱眉,解释道:“那个小妹妹看护了你一整晚,今天一早就走了,到现在也没回来过。”

走了?!

我顿时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但转念一想又问道:“她什么也没说吗?没留下什么联系方式或者是让你带给我的话吗?”

护士摇摇头,眼神瞟到了我一旁的桌上,“她什么也没说,但桌上的那封信可能是她留下的东西。”

“信……”我顺着护士的目光看去,果然看见了一封折叠好的信封,我长吁一口气,将信小心翼翼的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