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皱着眉头,思索着什么。
顾晏宁见状,捏了捏秦鹤的手,“怎么了?”
“赵痕,就是之前帮过我的那个医生,被降职了。”秦鹤感觉连累赵痕了,毕竟这件事是他搞得事,他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
“你不如问问谢晴,这件事情说不定谢晴能帮到你呢。”顾晏宁给出了建议。
“谢晴?她一个情报科的,怎么帮啊?”秦鹤感觉有点悬,“而且谢晴名义上也是刘元淳的人啊。”
“谢晴现在的身份里有一项是你的对接人,工作讲究一个重要程度,作为阴阳对接人的身份权重是比较高的,而所有的对接人统一归何明义副局长管理。”
“何明义?我记得他,那个分管人事的副局长?”
“对的,他也是镇灵局内部支持阴阳的人,刘元淳则是比较反对阴阳的人。”
“你的意思是,找何明义?”
“医院这个位置其实很重要,有一个支持你的人,其实还是挺好的,很有用,一个副院长都是勉强够用,一个主任真的不太够看了。”顾晏宁虽然平时不太说这些,但是显然大家族的熏陶,使得她对这些很熟悉。
“有道理,看来我不但找个了女朋友,还是个军师啊!”秦鹤笑着摸了摸顾晏宁的头,接着给谢晴打了个电话。
“晴姐,有些事想找你。”
“呦,都上学了还不安分啊?”谢晴听起来声音还是挺高兴的。
“那个,我现在的身份,是以阴阳的身份在和你对话。”秦鹤提醒了一下。
“阴阳?你不一直.......哦,我明白了,那你说吧,想要了解些什么?”一开始谢晴还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明白了秦鹤的来意。
“我想和何明义局长对话。”秦鹤决定直接和高层对话,和谢晴说太多没什么好处,毕竟名义上谢晴还是刘元淳的手下。
“好的,我给你转接一下,稍等。”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过了不大一会儿,秦鹤就接到了一个陌生来电。
“你好啊秦鹤同学,你可以记一下这个号码,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以后有什么大事可以直接跟我说。”何明义的声音响起。
“何局长您好,非常抱歉这么晚了打扰您,我今天给您打电话的目的是关于我的几个同学被打伤却无法得到医治,我想问一下为什么?”
“得不到医治?为什么?”何明义感到有些奇怪,局里分管医疗卫生的也不是他啊?
秦鹤当然不能上来明着说想把赵痕换上来,自然要迂回着说,虽然他不知道到底什么情况,但是何明义也不知道,还不如借助信息差来制造优势。
“因为他们是我的同学,我的室友,我之前因为和纪妨产生过一些矛盾和误会,导致赵痕副院长因此被撤职,也因为这一点,我的室友无法得到公平的救助条件。”秦鹤瞎白话了一通。
“赵痕?我对他有印象,一个很优秀的医生,撤职很遗憾,这样吧秦鹤同学,我现在先安排你的室友入院,然后关于赵痕同志的问题,我明天上班会立刻开启审查处理,如果赵痕同志没问题,我会给他一个公正的待遇的。”
“那先谢过何局长了。”
“哈哈哈,礼尚往来罢了,秦鹤同学,我期待你能给我更多的惊喜。”何明义笑着挂断了电话。
“礼尚外来?什么意思?”顾晏宁没太明白。
“之前我曾经给纪妨搞了点小惊喜。”秦鹤把之前对待纪妨的方式跟顾晏宁说了一遍,给顾晏宁听得又恶心又好笑。
“你呀,玩的太埋汰了。”顾晏宁嗔怪的说了一句,
“这不是挺好玩的嘛。”
“不过话说回来,你还能记得住穴位?”
“记得住,你要是感兴趣回头我教你啊。”秦鹤有些不怀好意的说道。
“......我感觉你肯定是想用我的身体作为教具,教我穴位。”顾晏宁双手抱胸,一脸防备的说道。
秦鹤扶额,女朋友不太好骗啊。
......
画面转到何明义,何明义此刻已经下班了,在家里书房给秦鹤打的电话。
“这个秦鹤倒是有意思,没跟谢晴说什么事,直接找到了我的头上,而且还提起了赵痕的事。”
“有点聪明劲,可是说的还是有些直白。”何明义的夫人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笑着说道。
“再聪明也是个孩子,我也是在说话这一道上钻研了几十年,才算是会说几句话了,再说,实力够了,就是放个屁,也算是仙乐。”何明义摇了摇头。
“实力够了又怎样,南艺还是镇灵局长呢,你觉得他的存在感强吗?”何夫人反驳道。
“南艺那个人,没人琢磨的透,太深了。”何明义有些后怕似的说了这句话。
“那秦鹤这件事呢?你之前不还说赵痕可惜了吗?”
“秦鹤的背后应该有一个医院的人,很方便。”
“你就不怕刘元淳提出再开一个医院?”
“不用怕这个,医院肯定还是要开的,一家肯定不够,但是第一家,先驱永远是先驱,赵痕的能力可以,正气盟不敢说,但是顾家肯定是已经在秦鹤背后了。”
“只要顾开山还活着,正气盟就还是顾家的,以正气盟的实力,支撑一家医院还是不成问题的。”
“况且就算不用正气盟,秦鹤本身家里的势力,保持一家医院的先驱研究能力不成问题吧?”何明义喝了一口茶,把当前的形势给和夫人分析了一番。
“所以说就算秦鹤不说,你也会帮赵痕?”
“不会,他必须得说,我才能帮。第一,我要让他知道是我帮的,第二,我得知道赵痕到底是不是他的人,第三,我得知道秦鹤的意向,如果他只是偏安一隅当那个收藏癖,我没必要帮他,但是他只要有争雄的心思,那我才能帮。”
“看来秦鹤是通过你的条件了?”何夫人说道。
“可以了,我苟活这么多年,唯一的愿望,不就是王上归来吗?”何明义起身看向窗外。
在外人看来不过是片平常的草丛,可在何明义眼里,那是片曾经血流成河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