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涫叔叔,带我走呗~”
一道软糯的声音缓缓在月涫脑海里响起,不禁令后者微微一愣。
言卿皖眼中狡黠一笑,随后一把扑向了对面的月涫身上,转过小脑袋时大眼睛蓄满了泪珠,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们快走,不要管皖皖了,我们不能全被他抓走。”
小姑娘大眼睛水汪汪的,从众人的方向看去,后面的月涫正好将言卿皖抓的牢牢的,俨然一副人质的样子。
“不行,我们绝不会抛下你的皖皖!”宁溶溶急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声音沙哑。
而反应过来的月涫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内心不由得有些纵容,面上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冷笑一声,“呵这个小丫头我就带走了,用她换你们所有人,不亏。”
话音落下,那有着封号斗罗的威压顿时便将众人震在原地,动弹不得。
月涫小心的抓起言卿皖,在众人眼前消失不见,至于剩下的那几个黑衣人,他才懒的管。
任其自生自灭。
唐叁捂着受伤的身子,被一旁的戴牧白搀扶起来,不禁愤怒的咳了两声,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拳头,狠狠砸向了一旁的土墙上。
……
“反正他们都要到武魂城来啦,已经用不到我啦。”此时的言卿皖跟在菊斗罗月涫的身旁,大眼睛不由得眨了眨。
要是跟他们一起到武魂城,那她就还是史莱克学院中的一员,魂师大赛上迟早是要对上武魂殿的。
还有娜娜姐姐,她才不要嘞!
“自从小殿下您离开后,教皇冕下可是常常念叨着您呢~”月涫捂唇一笑,声音尖细。
言卿皖笑嘻嘻的点了点脑袋,也不知道她这一回来,娘亲会不会很惊喜呢~
走进武魂殿,金碧辉煌的大门紧闭着,门口有着两个守卫,在看见言卿皖时朝她恭敬的行了个礼,便没有动作了。
“教皇冕下,小殿下回来了。”月涫朝门外行了个礼,恭敬道。
而很快,那扇禁闭的大门似是接收到了什么一般,缓缓打开了,意思明确,只有言卿皖一人方可进入。
言卿皖大眼睛转了转,冲一旁的月涫俏皮一笑,踩着小鞋子哒哒哒的便走了进去。
高位上,比比咚慵懒的坐在王座之上,一双笔直纤细的大长腿裸露在外面,在看见小姑娘的那一刻,眼中的威严缓缓褪去。
多了几分母亲的慈爱与关怀。
“怎么会!皖皖?!”
还没过去,言卿皖小脸上突然扬起一抹笑意,眼神嫌弃的看向了刚刚声音的主人——玉小肛。
唇角微微上扬,眼中有着一丝恶趣味,“呦~是大师呀?您怎么到这来了呀?还……”
这么狼狈?
嘻嘻~言卿皖漂亮的眸子微转,眼中的不屑和恶意明晃晃的显现在他眼前。
只见眼前的玉小肛哪还有之前的风采和严肃庄重的样子?此时他的衣衫破烂不堪,身上也多了一些大小不一的伤口。
就是眼神,像是经历了岁月的蹉跎一般,变得有些浑浊不清。
言卿皖转而看向了上方的比比咚,顿时乖巧的笑了笑,小虎牙微露。
“来,让娘亲好好看看,这些日子还真是苦了你。”比比咚眼神慈爱,大手轻抚过她的小脸,声音温柔。
“嘿嘿皖皖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很棒哦~”言卿皖乖巧的蹭了蹭她,大眼睛亮晶晶的。
两人的这一和谐相处不由得令下方的玉小肛看呆了去,双眼都不可置信的瞪大起来。
联合两人说过的话,还有言卿皖身上的诸多疑点,他好似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一样,颤抖的抬起手指,眼神惊恐。
“比比咚!你……原来你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目的,就是想将小三他们一网打尽!”
言卿皖靠在比比咚的怀抱里,眼神在看向下方的玉小肛时,闪过一丝不屑。
比比咚眼神平静,似乎并不打算叫停下方正一脸痛苦哀愁的人,眼中一闪而过的冷意。
“比比咚,现在的你变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善良可爱,活泼开朗的女孩了,你的实力已经如此强大了,为什么不愿意放过小三?”
“上一辈的恩怨你不要再苦苦纠缠了,现在的你让我觉得好陌生……”
此时的玉小肛还不知道,自己就跟个玩笑一样,还在歇斯底里的痛苦诉说着,好似这样就可以令上方的两人回心转意了一样。
“你知道的,我是真的爱……”过你。
砰!
玉小肛的话还没说完,但许是这句话令比比咚有些恼怒,只见他的身体凭空被一股极强的威压狠狠提起,同时也被扼住了命运的喉咙。
一时间窒息的感觉紧紧包裹着他,玉小肛的魂力等级本来就低,特别是在比比咚这个封号斗罗,武魂殿教皇的威压之下。
他的双脚悬空不断挥动着,同时脸上也因为缺氧而隐隐浮现出淡青色的痕迹。
“呵~玉小肛,就凭你也配说爱?”比比咚冷笑着看向他,同时大手不禁安抚一般轻轻摸了摸言卿皖的小脑袋。
见下方的人马上就要窒息过去了,比比咚一个眼神看过去,那禁锢着他的力量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了力量的束缚包裹,半空中悬浮的玉小肛顿时便狠狠的摔了下来,脸色青紫,此时正一脸后怕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这狼狈惜命的样子让言卿皖捂唇笑了起来,头顶的呆毛一晃一晃的。
就是比比咚也是一脸的冷淡嘲讽。
瞧啊,从前他那副高傲矜持,一脸富有哲理的样子去哪了?
现如今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不仅魂力无法再提高精进,就连样貌也是一副苍老不堪的模样。
而他那唯一的理论知识,当年若不是武魂殿的那些书籍,和自己陪他日积月累积攒的一切,他又怎么可能有那样聪慧哲理的名声?
真是笑话!
眼下的比比咚已经彻底被之前言卿皖说的话洗脑成功了,想她比比咚,堂堂的武魂殿尊贵无比的教皇冕下,一个卑微无用的男人。
又算的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