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点完囚犯人数还不完,狱警需要在六点带囚犯去食堂吃早餐。
四个囚犯用餐时,狱警需要为他们带上长链手铐。这种可能存在危险的环节,自然是四位男玩家进行。
林听一个女孩子,虽然其实力不弱,但其他人也不会说让她去干。
任意抓起牧野的手,往他手腕上扣手铐。
牧野的肤色偏冷白,甚至皮肤都带着一丝冷意。
任意低着头,不敢看牧野,他很怕牧野,扣手铐的动作都有些颤抖。
牧野伸出小拇指,勾了勾任意的手心。
任意被这牧野突然的动作吓得身子一抖,一脸惊恐地看向牧野。
牧野却表现地十分茫然,“怎么了?”
任意深呼吸了一口气,见牧野神色迷茫,似乎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可能,是牧野不小心的吧...
任意努力安慰着自己,手下的动作也加快了。
牧野被头发遮盖了大半的眸子却一直注视着任意,从任意的发旋,到小巧的鼻子,再到粉嫩的唇瓣...
他面上从来是没什么表情的,可是他的心跳却骤然加快了。
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戴好手铐以后,任意领着牧野来到食堂。
牧野的视线又落在任意的腰间,那儿收得很紧,侧边挂着手铐钥匙。
监狱中的伙食其实还是很不错的,荤素搭配,只是肉比较少,但是量很足。
任意坐在桌子中间,祁夜和盛星夏坐在他旁边。
四个囚犯坐在他们的对面,这样的距离也有便于他们监督囚犯。
任意吃东西虽说并不像苏渝那么优雅,但就是赏心悦目,让人看了都觉得有食欲的那种。
林听暗自注视着四个囚犯,又盯了任意一眼,眼神复杂。
“各位,前几日,我们监狱大门的钥匙不见了。”
盛星夏放下了筷子,很是平静地便提出了副本主线。
“你们四人中,有人拿走了钥匙,我可以问问,你们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对面四人也停下了嘴里的咀嚼,看着盛星夏,却没一个人说话。
盛星夏料想到会是这样,他耸肩,又将目光放到了祁夜身上。
“你看我?”
祁夜撑着下巴,挑眉。
“你昨晚一定获得了线索,你现在不该出来说两句?”
“盛星夏,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昨晚获得的线索比我只多不少。”
“不愧是祁夜大神,真绝情...那么,我问任意吧。任意,你能说说吗?”
对于自己莫名卷进这场讨论,任意是拒绝的。他要是说出来,会得罪祁夜和那对双胞胎。
但现在被问到了,他要是什么都不说,也说不过去。
“啊?哦...我其实不...”
任意说到这,口中话语突然顿住了。
他差点没能控制住自己脸上的表情,有人用鞋尖捞起他的裤子,摩挲着他的小腿...
任意咬唇,看向对面那人。
是苏渝,他脸上仍然带着谦逊温和的笑,就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干。
“嗯?任意,不能说么?你说出来,我们也好一起讨论讨论,人多力量大嘛...”
盛星夏拉近了和任意的距离,此时其余人的目光都落在任意身上,没人注意到桌子下的场景。
苏渝的动作更加放肆了,甚至转向任意的另一条腿。
任意硬生生忍了下来,他怕他一说出自己现在的遭遇,苏渝明天不到就会噶了他。
“哦哦,那个啊,半夜十二点只要不呆在休息室,就会进入里世界。不过,我获得的线索不多...”
任意还是选择了什么也不说,他从前就是个菟丝花角色,现在说自己没得到线索,也很正常吧。
“啊,真遗憾,那等我们获取了更多线索,再一起讨论吧。”
盛星夏没有对任意步步紧逼,这也让任意松了口气。
任意脸颊泛滥着异样的红,他缓缓缩回自己的腿,然后埋着头开始扒饭。
这个苏渝,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难道...苏渝是想勾引自己,然后让自己偷偷放走他?
可是,勾谁不行,勾他这个没什么能力的狱警,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
饭后,狱警们需要监督囚犯们进行劳动改造。任意和林听负责监督牧野,其余三人分别监督一名囚犯。
牧野的劳动改造项目是烹饪,做各种小饼干,然后经由监狱产业链再卖出去。
牧野全程很认真,任意昨夜没休息好,坐在椅子上盯得有些困了,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林听倒是一眨不眨地盯着牧野,她观察了有半个小时,牧野做饼干的技术熟练,做好的饼干都是各种可爱的图案。
牧野端着一盘刚烤好的饼干走过来,林听下意识从凳子上站起来,连带着凳子都倒了。
牧野没说话,把饼干举到林听面前。
林听有些迟疑,但她还是随便拿了一块,吃了下去。
任意还窝在椅子上睡,看起来很疲惫。
牧野只给林听一个人吃了,他并没有分给任意。
林听吃下饼干没一会儿便觉得有些头晕,心下暗道不妙,整个人便倒在了地上。
牧野将饼干放回烹饪台,蹲在任意面前。
他伸手,从任意的额间缓缓划下,再到任意的嘴唇,喉结,锁骨...
他比了一下任意的腰,丈量着那不可思议的宽度,面上露出了疑惑。
和别人不一样的...
...
林听醒过来时,天花板上白炽灯的光亮便直接照进了她眼里。
这是哪儿?
她模模糊糊想起来,她好像吃了牧野给的饼干,晕了过去...
她转过头,任意仍安稳地睡着,而不远处的烹饪台,牧野也安生地做着他的饼干。
“是你做的吗?在饼干里放东西。”
林听不打算自己猜来猜去,她选择直接问牧野。
“对啊。”
牧野承认得坦然。
“为什么?”
“你太累了,需要休息。这款安睡饼干,有助眠功效。我才研发出来,想试试效果。”
牧野眼不红心不跳,他那样的人,谎话自然是随意就能说出的。
任意睫羽微颤,被两人的对话吵醒了。
他扯了扯衣领,感觉到些许不对劲。
咦,他脖间的扣子怎么开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