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击的疼痛性质与普通的疼痛不同,它是一种迅速而剧烈的疼痛,严重的还会伴随麻木和痉挛,
她不想让齐怀安好过,也不想让他有痉挛的危险,
毕竟这么多人盯着,齐怀安要是在她手中有个好歹,秦氏立刻就会朝他们发难。
杨晚很好的掌握了度,让齐怀安疼痛难忍的同时又不会真伤了身体,
果然,只几个呼吸间,齐怀安眉头就皱起,眼皮下的眼球转动起来,不自觉的呻吟出声,
杨晚立刻停了动作,将电击器收进空间后将人放平躺好,
齐怀安悠悠睁开了眼,眼神没有焦距,他的意识还停留在那刺激香艳的一幕幕,呼吸逐渐粗重起来。
秦氏惊呼一声,“怀安!娘的儿啊!你总算醒了,你吓死娘了啊!”
齐怀安的思绪被这声惊呼打断,侧过头见秦氏在他床榻边顿时吓了一跳,
“娘你怎么进我屋来了!”
因他的这个病极易传染,家里人就算关心他也极少来他的院子,所以他才敢在院内胡来,
可这会儿,他娘不仅进了他的院子,还进了他的卧房,
他做的那些事不会被发现吧?
青一和秋菊可还光着身子呢!
齐怀安刚醒过来,不知道这中间已经发生了许多事,
他撑着身子半坐起来,目光着急的在屋内四处搜寻,见屋内多了两张陌生的面孔,青一和秋菊不见踪影,
他略微松了口气,知道自己老毛病又犯了,想来昏迷期间,贴身伺候他的下自会处理好现场。
提着的心一松,他又躺倒了回去,只觉得这次昏迷醒来后身子异常疲乏,呼吸十分困难。
角落里的张府医瞪圆了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随后脸色变得异常复杂,明明那师徒二人看诊的手法哪哪都不对,一看就是江湖骗子,
怎么随便一出手竟真能将大公子唤醒,难不成是他有眼不识泰山了,人家真的是高人?
秦氏更是激动万分,觉得定是老天庇佑,特意将神医送到她跟前来。
“神医,果然是神医!”秦氏语气激动,
“太医院院判和府医都无法让我儿醒过来,小神医几个呼吸间就解决了,真真是妙手回春!”
杨晚谦虚的说,“齐夫人过奖了,我只学了师父丁点皮毛,离神医还远着呢!”
其实院判和府医不是不能让人醒过来,只不过顾忌秦氏以及齐怀安虚弱的身体,不敢使用太刺激的手法而已,
而她可没这个顾忌,反正秦氏发现不了,只要保证齐怀安在他们计划完成之前别死就行。
秦氏看向张义的眼神越发尊敬了,态度也十分敬重,
“神医若真能治好我儿,您想要什么尽管提,金银,地位,权力,这些都不在话下!”
张义抬了抬手笑容和善的说,“老夫游历在外,不喜约束,权利地位于我无用,”
“只是老夫游历多年,救人无数,积蓄早已用尽,然悠悠苍生还有众多百姓饱受病痛折磨,”
“老夫实在不忍,这才揭了贵府的榜,届时积蓄得到补充也好继续游历。”
秦氏立刻明白,连连点头保证,
“神医大义,是小妇人狭隘了,待我儿康健之后定然奉上十倍赏金,以供神医游历救人,也算为我儿积上几分福德。”
这话秦氏是出自真心的,只要她的怀安能康健,别说十倍,百倍赏金她都愿意付,
且从医之人,最高的去处就是宫中的太医院,她刚刚暗示,若能治好她儿子,太医院院判也不是做不得,
可人家竟只想游历救人,对权势地位没半点在乎,她更加坚信眼前的人是世外高人了。
床榻上的齐怀安渐渐摸清了状况,原本神色恹恹的他顿时来了精神,
他娘能对眼前的师徒二人这般敬重,这二人定是有本事的,难不成真能治好他的病?
这个病折磨了他这么多年,他简直受够了,
整日被困在一方院子里,再无法跟从前一样意气风发,
而从前不如他的庶弟们个个都充满活力和希望,祖父和父亲的目光也逐渐从他身上移开转到那些贱种身上,
他恨,他悔,那些光芒,那些夸赞原本是属于他的,
若当初知道跳下冰冷湖水救大皇子的代价这般惨重,他定不会再跳下去!
齐怀安心绪起伏,眸光阴冷,打量着床榻边的师徒二人,像条阴暗中窥视猎物的毒蛇。
“你们当真能救我?”
“咳咳咳咳………”
齐怀安刚说完一句话就疯狂咳嗽起来,手死死捂住胸口,表情狰狞又痛苦,
渐渐的,他的脸色变得青白,像是要窒息一般,随即喷出一口血,又昏死了过去。
“怀安!怀安!”
“神医,我儿为何又晕过去了?快出手救救我儿!”秦氏吓得花容失色。
角落里的张府医心头一喜,齐怀安那样子分明是油尽灯枯之相,根本救不回来了,
这时候死了,正好有人背锅!
张义也被这突发的状况吓了一跳,好在他的表情管理做的很好,旁人看不出端倪来,
杨晚心头一紧,齐怀安的状况果然很不乐观,这个时候他可不能死。
她立刻从空间里拿出一颗徐老送她的保命神药定魂丹,
这药丸是徐老研制的,送了她三粒,即便是濒死之人服用后都能吊着口气,可保三日内不死,
她给了杨沐柔一粒,身上还剩两粒,
这样的神药用来救齐怀安简直暴殄天物,可又没别的办法,齐怀安现在不能死。
徐老说过,此药不需要吞咽,放进嘴里会自行消减,起效迅速。
杨晚肉痛无比的捏着药丸,心里不断的安慰自己,‘没事没事,保他一时,可救千千万万的百姓,不亏不亏!’
极不情愿的将药丸塞进齐怀安嘴里,杨晚站回到张义身侧,冲他使了个‘放心’的眼神,
他们先前预想过许多忽悠人的说辞,张义立刻就说,
“夫人莫急,令郎适才心绪起伏太大,身子受不住才晕过去,你且在一旁看着,令郎不会有事。”语气十分笃定。
秦氏看着老神在在的师徒二人,焦躁担忧的心莫名的平静下来。
师徒二人定然是有十足的把握,否则不会如此坦然自若。
约莫过了半刻钟,原本面如金纸的齐怀安脸色逐渐红润起来,呼吸也变得顺畅了许多,
又等了会儿,齐怀安眼皮颤动,竟悠悠醒了过来,且这次醒来精气神明显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