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槎内。
纪尘看着面前的镜流。
脸上略带一丝笑意道:“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忙,就不打算报答一下吗?”
“你想要什么样的报答?”
此时镜流已经从魔阴状态恢复过来,目光有些清冷的看着纪尘。
“很简单的。”
纪尘上前一步,捏住镜流那光滑细腻的下巴,“就像这样。”
随着纪尘低头吻上红唇。
可以清晰感觉到,镜流柔软曼妙的身子,轻轻颤了一下。
她似乎没想到,纪尘会这么直接的轻薄她。
但想到那个‘弑神’的计划,与这段时间纪尘对她的帮助。
镜流像是默认一般。
慢慢闭上了眼睛,任由纪尘品味她的红唇,以及一只悄然揽上柔软柳腰的手掌。
片刻之后。
纪尘有些不舍的抬起头。
正好迎上镜流睁开的眼睛,没有黑色丝带的遮掩,那血红色的瞳孔,看起来有些一股疯癫与病娇的味道。
但最让纪尘意外的是。
此时那张白皙绝美的脸颊,居然和往日一样,十分平淡与宁静,没有半点红晕浮现。
“居然不脸红的?”
纪尘心里嘀咕一声,感觉更加有兴趣了。
不知将来把她放在床上的那天。
这张平淡绝美的容颜,还会不会一如既往的保持平静。
......
回星港。
队伍最前方的镜流停下脚步。
抬头看向那一艘艘穿梭着的星槎,脸上似乎带着一抹回忆。
彦卿眉头一皱:“若是要看星槎,在玉界门边上抬头就有的是,为什么要大老远的跑这儿来?”
听着彦卿有些不耐的语气。
纪尘淡淡道:“你这次的任务便是跟随看护镜流,如果不想跟着,我不介意送你回景元身边。”
彦卿本性是好的。
但因为天资聪颖,是个剑道天才,从小就被景元带在身边,以至于有股强烈的少年傲气。
这或许不是什么坏事。
可对于纪尘而言,就有些过于不喜了。
不管怎么说,镜流也是景元师尊,他彦卿的师祖,如果连话都不愿意好好说,纪尘一点也不介意,出手给他长个教训。
“你——!”
彦卿手扶剑柄,双目死死盯着纪尘,体内隐隐有剑意复苏。
“好了。”
镜流轻轻朝纪尘摇了摇头。
随后望着天空上不断穿行的星槎,嗓音中带着回忆:“你们可听过,狐人飞行士白珩的名字?”
听到镜流的询问。
丹恒感觉这个名字十分陌生,但不知为何,耳畔中,隐隐传来一阵轻快而调皮的声音:“让高贵的龙尊行云布雨,把敌阵淹没就好了,咱们这些陪衬只要在天上看着就行了,对吧?”
丹恒突然恍惚了一下。
脑海中似有画面闪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镜流目光往来,察觉到丹恒的异状:“饮月,若是想起了什么,不妨说来听听。”
丹恒迟疑着开口:“她......似乎是饮月君的战友......”
镜流语气轻缓而坚定:“是战友,也是朋友,是饮月的,也是我们的。”
见丹恒表情不变没有任何表示。
镜流‘呼’的吐出一口气,有些自嘲:“也罢......都是些过往云烟,之所以来回星港,只是想在此祭拜她。”
“是狐人的慰灵奠仪?”
“嗯。”
镜流轻轻点头:“将代表逝者的星槎送入星空,我当时走得匆忙,没能和她告别,至今仍有遗憾,在离开罗浮前,想了却这桩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