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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往神策府的路上。

三月七双手背在身后,跟在纪尘身边若有所思道:“你说......神级飞行士的驭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不愿继续飞行了呢?”

纪尘手心抚着不久前找到的配饰:“你猜这是什么?”

“巡猎的徽记啊,晴霓姑娘不就是这么说的?”

“不,它叫神矢余烬。”

纪尘缓缓摇头:“第三次丰饶战争之末,帝弓司命的倾天光矢将沿途的万物一扫而空,仙舟人用神矢燃烧的余烬打造了诸多圣物,这便是其中之一。”

“驭空随身携带它,是为了让自己不忘记那不该忘记的。”

说完,纪尘将神矢余烬放在三月七面前:“仔细看,上面有两行字。”

三月七顿时好奇的瞪大眼睛,果然看到两行极为细小的字迹,红唇开合间,将它念了出来:“那时候我们多快活。我好想和你永远留在那时。”

“快活......”

三月七眼睛瞪得更大了,几乎脱口而出:“驭空有男人啦?!”

纪尘一把捂住她的嘴,然后拖进旁边巷道。

周围被刚才那句话吸引过来目光的行人,疑惑的摇了摇头,随后继续进行着自己的事情。

无人巷道内。

纪尘没好气的松开三月七,同时有些嫌弃的蹭掉一手的口水:“谁跟你说驭空有男人了?”

“驭空在这上面自己写的啊。”

三月七有些委屈:“你不能因为驭空已经有了男人,将无法得到她的怨气发泄在我身上。”

“再说晴霓就是她女儿,驭空肯定早就有相公啦!”

“瞎说什么呢。”

纪尘一把将香香软软的三月七抱在怀里,在她稍有挣扎中,狠狠吻在娇嫩唇瓣上。

一直到怀里娇躯浑身无力的依偎着自己,这才抬头离开唇瓣,让她大口大口的喘气。

右手穿过裙摆,感受滑腻温润的同时。

纪尘低头看着那张已经被红晕填满的迷离脸蛋:“谁跟你说驭空有男人我会有怨气,分明是更兴奋好吧。”

“何况驭空从来都没有过蓝颜,更别提什么男人丈夫了。”

三月七红着脸嗫嚅着:“那晴霓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驭空捡来的吧?”

“和捡来的......也差不了多少。”

纪尘微微叹了口气,“很快你就知道了,这里面有大刀,越晚些了解越好。”

休顿一会后。

纪尘和整理好衣服的三月七,回到街道上继续向前方走去。

很快便来到神策府前。

经由卫兵禀报,再次进入了这座恢弘大殿。

“纪尘先生,还有三月七姑娘,两位这次来神策府,是有什么事情要办吗?”

景元看着联袂而来的两人,脸上挂着笑容,心里却早已开始疑惑和琢磨起来。

纪尘轻咳一声:“我们想了解一下驭空司舵。”

“驭空的事?”

景元先是一愣,然后明白什么似的哦了一声:“我听说了,天舶司中有位文员开星槎抢险,结果自己遇到了危险,幸有两位异邦人仗义搭救,才保全了性命,我要代表罗浮感谢你们。”

“驭空少见地大发雷霆,连我神策府这厢都能听到些动静,所以二位这是卷入了那对母女之间的麻烦事了?”

见景元这么说。

三月七顿时眼前一亮:“将军这是知道一些内幕的意思?”

“驭空司舵曾经是个了不起的飞行士,但为什么一反常态的拒绝女儿晴霓走上这条路呢?”

景元摇了摇头:“这样的问题,只有当事人亲口回答才有意义。”

随后继续道:“当然了,你们来此的原因,也是驭空司舵对这么做的理由绝口不提吧?”

“将军真乃料事如神!”因为有求于人,三月七毫不吝啬的比了个大拇指。

景元只是笑了笑:“如果是为了解答晴霓小姐的好奇心,我们不妨将话题放的更遥远一些?对于身为飞行士的驭空,你们想了解什么呢?”

纪尘取出那枚神矢余烬,放在景元眼前。

景元微微吃惊:“这是......帝弓司命的圣物?诸位从何处得到这东西的?”

“它一直在驭空随身的挂饰里,晴霓姑娘暂时交给了我们。”

“她想借着这件东西,打听驭空大人当年的经历,还有她不再飞行的理由。”

景元没有将它接到手中,目光有些复杂:“这件圣物并不是普通的工艺品,它算得上是铭记血泪的见证。”

仙舟踏上帝弓司命的巡猎命途后,便开始了清除不死孽物的征程。

而同时丰饶孽物联军,也多次突破战线,将仙舟逼入绝境。

拥有丰饶赐福——建木神迹的罗浮仙舟,更是丰饶联军疯狂想要争夺的目标。

景元嗓音低沉:“三十年前,曜青与方壶两座仙舟受到敌人围攻,即使在联盟与丰饶之民漫长的战争史中,那场空战也称得上是最为惨烈的战役之一。”

“面对数倍于自己的丰饶孽物,近百万斗舰飞行士殊死搏斗,活着离开战场的,不足十万。”

“而在这场失利战役的尾声,若不是帝弓司命示现降临,用倾天光矢摧毁了丰饶孽物的攻势,罗浮今日是否还能继续航行,也难说得很。”

看着纪尘手中的神矢余烬,景元有些不忍:“铸成这些色圣物的材料,除了帝弓神矢留下的余烬,对那些幸存者而言,还掺杂着故友的鲜血,敌人的灰烬,以及自己的回忆......”

“驭空,便是这场战役的幸存者,而她最好的朋友采翼,埋骨异乡,再也没能回来。”

“原来是这样。”三月七不知想到了什么,声音变得有些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