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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打了通电话了解了下徐牧的情况,江牧野才缓步来到花园里。

“走吧,我送你回家。”

时砚辞站起身,目光直直的望着江牧野。

江牧野被他盯的有些迷茫,轻声问:“……怎么了?”

“你忘了给我一样东西。”时砚辞的表情没什么情绪。

“什么……东西?”江牧野有点懵,半晌像是反应过来,从兜里掏出一个手机。

“手机是吧,我拿了——”

“不是。”时砚辞接的很快。

“那是什么?”江牧野蹙起了眉,他实在想不起来还有什么东西没给他。

“那幅画……”时砚辞声音很轻,微垂着头:“你昨天说过要送给我的……”

江牧野:“……”

半晌江牧野笑出了声,靠近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看你今天的反应,我还以为昨晚发生的事你全忘了呢……”

他微微弯下腰,直直望向时砚辞的眼睛:“怎么,现在是又全想起来了?”

“反正你说过要送给我的……”时砚辞声音更小了。

“这么喜欢那幅画啊?”江牧野忍着笑问他。

“……嗯。”时砚辞点点头。

“行吧,送给你可以,不过……”

尾音被江牧野特意拉长,时砚辞迷茫的眨眨眼,问:“不过什么?”

“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那幅画就送给你。”

时砚辞:“……”

江牧野有时候突如其来的幼稚,总是会让时砚辞感到无语。

二十多岁的人了,小孩子过家家吗?!

在心里默默叹口气,时砚辞面无表情的问他:“什么要求?”

“我还没想好,”江牧野的表情看起来好像还挺兴奋:“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吧!”

时砚辞:“……”

“……哦,那你慢慢想。”

时砚辞在他面前伸出手:“画可以先给我吗?”

谁知江牧野一把拉住了他,大手紧紧包裹着,握的很紧。

时砚辞挣扎了两下没挣开,索性就随他牵着了。

两人回屋里拿出那副画,又一起坐电梯去了停车场。

到了地下室,时砚辞再一次被江牧野的‘壕’气惊到了。

各式各样限量豪车占据了满满一车库,停放的跟车展似的。

这就是星城财力top的江家吗?!

时砚辞怔在原地,眉心跳了跳,面无表情的转头看向江牧野:“这就是你说的没车?!”

江牧野:“……”

江牧野的表情有一瞬间的裂痕,随即又转换为一本正经的回答:“……能开的只有一辆。”

时砚辞:“???”

“真的不骗你,”江牧野带着他来到一辆车前,迅速打开副驾驶把他塞了进去,然后动作非常快的来到驾驶位发动车子。

他一手打着方向盘一边说:“真的不骗你,其他的都积灰了,开不了……”

时砚辞无语半晌,懒得搭理他,转头看向了窗外。

车子渐渐行驶到山道上,时砚辞小心的从盒子里拿出那副画,捧在手心里仔细的看着,嘴角的弧度也不自觉的扬起。

江牧野看见了,试探的问道:“这么喜欢这幅画啊,昙花……有什么意义吗?”

时砚辞沉默了,好半晌才轻声回答:“我弟弟的信息素,是昙花。”

“昙花?”江牧野挑起了眉,“你们兄弟俩这信息素有够极端的。

玫瑰浓烈,昙花清冷……”

江牧野笑笑:“不过性格倒又不太符合。”

车厢内又安静了,不知怎的,江牧野不太喜欢两人之间这种冷淡的氛围。

他还是更喜欢昨天晚上的感觉……

他想听他说话,想了解他的生活,想跟他再亲密一点……

几次回头,时砚辞都是在低头看着那副画。江牧野很庆幸这幅画出现在他的家里,又刚好出现在他的面前。

车子慢慢驶下山,江牧野又看了他一眼之后清了清嗓子,问:“你跟你弟弟感情很好?”

听见这句话时砚辞眼睑颤了颤,好半晌他才抬起头望向了窗外。

温柔的声音伴随着车内轻缓的的音乐声一同钻入江牧野的耳朵——

“阿笙是我最重要的人……”

快接近小区的时候,时砚辞从兜里掏出手机开了机,刚一开机手机就不停的传来震动,手机页面被接连的震动搞的好一会儿都没反应过来。

时砚辞蹙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等手机终于反应过来了,时砚辞赶紧点开通话,入目一连串的红,全部都是时砚笙打来的未接来电。

一瞬间,呼吸骤然停止,时砚辞僵硬着手指点开那个号码。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

【对不起……】

一遍又一遍,不管时砚辞打了多少个,电话那头始终关机。

时砚辞的脸变得惨白,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快一点……开快一点!”

突然拔高的嗓音惹得江牧野皱起了眉,他面色明显不虞:“怎么了?”

时砚辞深深吸口气,他明白现在这种时候不能着急,可能阿笙只是在睡觉,或者出去找同学玩了,总之不一定就是出了不好的事……

时砚辞一遍遍安慰自己,语气也放缓了些:“阿笙电话打不通,他昨晚给我打了很多电话我没接到,我怕……”

说着说着时砚辞声音里又开始颤抖,他紧咬着嘴唇,握着手机的手指用力到指关节发白。

看他这幅样子,江牧野猛踩油门,车子在前面路口调转了方向。

他轻声安慰:“你别着急,我们抄近路……”

时砚辞仍在不知疲倦的打着电话,江牧野一把拉过他的手,紧紧握在手心。

“别担心,不会有事的,有我在。”

江牧野握的很紧,莫名时砚辞一直紧绷的身体也缓和了些。

江牧野语气肯定,虽然时砚辞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但可能是时砚辞一个人真的太久了……

不管他说的‘有我在’是不是真的,时砚辞心里都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像是……安心?

总之胸腔内升起一股灼热的酸胀感,胀的他整个心脏都密密麻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