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会不会是这舆图给落下了?”
“不会,这图是经多人手绘制而成,都是反复核验的。”
那图没错,又找不到这个地方,说明了什么?
这时,萧未央突然想到萧南栀说的让他们回去。
看来事情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突然门外传来了擦擦擦的声音,几人一下警觉起来。
这声音听着太奇怪,就像许多人在用鞋磨地板。
“我去看看!”
“潮克,要当心!”
拓跋木将萧未央拉到自己身边,警惕的看向门口处。
潮克走过去,轻轻拉开一条缝。
可他只看了一眼,就立即将门关的死死的,再回头时,额上分明见了汗。
见拓跋木要说话,他忙冲他摆手势,让他不要说话。
他自己也靠着门慢慢坐了下去。
三人就这样熬了一夜,直到天将破晓,公鸡啼鸣,潮克这才松了口气。
他又将门拉开一条缝,向外看了一眼,见走廊内再无异常,这才转头对他们说:“是行尸!”
萧未央跟拓跋木同时被惊了一下。
行尸的厉害他们都见过,是那种在人还没死时,用蛊术控制他的意识,再长期喂一种蛊药,让他们的有了不死之身。
行尸没有自我意识,他们会攻击行动的东西,眼睛不好使,分辨人在哪里完全靠耳朵,所以在他们面前万不可发出一点声音。
有些行尸被训练的异常凶猛,速度跟力量都是常人数倍,最可怕的是他们不怕刀剑,就算身中数剑,依然一点事都没有。
这种东西若遇上一个都很难对付,这里怎么会出现这么多?“阿木,这个地方我们不能再待了,得马上离开才行。”
“那我们就先去汴梁,先在那里调些兵,再回这里一探究竟!”
外面的天已有些许亮光,他们收拾了东西,去马厩牵了马,打算去汴梁。
可马已在城中绕了几圈,就是出不去城。
无论他们怎么骑,最后都会回到起点。
终于在马第十次跑回原地时,他们不打算再试了。
“为什么我们出不去,明明走的不一样的路,可每次都是回到这家客栈。”
“是迷阵!”拓跋木看着远处逐渐升起的太阳,心中已然有了数。
“你们有没有发现,自我们到了这个地方,每日都是这样的晴天,从未下过一场雨。”
经他这么一提醒,萧未央跟潮克才猛然发现,好像确实如此。
之前他们的注意力不在这上,竟一直没能发现。
“有些事情我还需要证实一下才能确定,走,去我们刚进这个小镇停留过的地方。”
“阿木,你是怀疑、、、”
“现在还不能确定!”
几人将马又停在他们刚进来时的那棵树下。
萧未央不明白拓跋木再跟潮克打什么哑谜,于是问道:“现在我们干些什么?”
“等!”
拓跋木只回给她这一个字,便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他们坐着的地方有一棵很高大的榕树,这树许是有些年头,长得非常茂盛,枝丫撑开,就像一把大伞。
萧未央不知到底在等什么,但见他们两人都已坐好,她也只好坐到了拓跋木身边。
时间一点点过去。
安静的小镇也从沉睡中苏醒过来。
街上的人一点点变多,从几个到几十个,再到几百个。
他们看上去就是普通的百姓,有小贩挑着筐叫卖,有妇女背着孩子买菜,有小孩相互追逐跑来跑去,看上去再正常不过。
就这么一直坐这,开始萧未央还十分警惕的盯着,可盯了好一会,见一点异常也没有,她的眼皮就开始打架。
“要是困了就靠在我肩膀上睡会!”
“好,阿木,那我睡会,要是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许是昨夜整夜没睡,也或许是靠在拓跋木肩膀上,让她格外安心,萧未央刚闭上眼睛,就沉沉睡去。
在醒来时,太阳已经西斜!
“我怎么睡了这么久?阿木,发现什么了?”
“快了!”
萧未央见他一直盯着一处看,也好奇的看了过去。
“咦,那不是那天给我们捏泥人的老伯么?”
“嗯,央儿,要不你过去再让他给咱们捏一个?”
虽然不知拓跋木为何要如此说,但萧未央还是走了过去。
那泥人师傅仍旧坐在那捏泥人,身边仍是围了一大群孩子。
“狗娃,你看这次捏的像不像你?”
“这捏的也太像了!”
这对话,有些耳熟!
扭头向后看,那个叫狗娃的孩子仍旧在啃一串糖葫芦,动作表情几乎跟那日她见的一模一样。
这也许是巧合,但她接下来又听到其他孩子说道:“泥人师傅,捏个我呗?”
“二虎子躲一边去,你长得那么丑,还好意思往前凑,泥人傅捏我,我好看!”
这些话也都是她那日听过的。
在仔细看下这些孩子,萧未央更惊了!
这怎么可能?
若说仍是那些孩子围在这里,或许是巧合,可他们的动作、说的话、甚至连表情都和那日一模一样,这就太反常了些。
很快,她就拿了个跟那日一模一样的泥人回去了。
“阿木,你看!”
拓跋木从怀中拿出那日萧未央送他那个。
果然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正在这时,潮克也从那间客栈回来了。
“阿木,你猜对了!确实跟那日咱们刚来时的情景一模一样!”
“那也就是说,这个小城的人每天都在过同样的生活,并且他们完全不知道?”萧未央说出心中猜测。
“对,因为他们原本就不存在,我们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我们怕是进了迷阵。”
潮克眯起眼,向四周看了看:“阿木,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要想破阵,必须找到阵眼,否则我们一辈子都会被困在这里。”
“但这里这么大,我们想找到阵眼谈何容易?”
拓跋木想了想,突然说道:“央儿,你还记得你误闯进去的窄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