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未央可不知拓跋木在想什么,她无聊的直哼哼。
一个月了,最多只是到院中散散步,如今她这身体早就好了,竟也不让她出去,再这样下去非要把她憋疯。
不行,得想想办法。
要不,用美人计?
她从床上翻起来,蹑手蹑脚的绕到拓跋木身后。
从身后环住他的腰,用手摸了摸,嗯!八块腹肌,一块不少,手感还不错。
再往下探,手却被人抓住了。
拓跋木喉结滚动,身体被她挑逗的越发热,干脆放下手中的卷轴,转身将人捞进怀里。
“有求于我?”他嗓音低沉,看向她的眸子中揉进了七月晚风的燥热。
萧未央乖顺的在他怀里点头,像只无害的小兔子。
“那要看表现!”
“那我要怎么表现?”
“你说呢?”
他将热气呵在她的耳边,下一瞬便咬上她的耳垂,惊得她轻呼一声。
“以后离潮克远点!”
“阿木,他救过我的命,我总不能对救命恩人太凶吧!”
“你欠他的我会帮你还,总之我不喜欢你见他。”
“好好好,那你也不许去见别的女人,什么大燕公主啊!乌苏公主啊、、、”
“央儿,我对她们没那份心思。”
“那我对潮克也没那份心思。”
两人互戗着,好好的气氛一下变得剑拔弩张。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我看你这伤至少还需静养一个月,我会在清风苑陪着你,你哪里也别、、、”
萧未央不等她说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使劲一拉,嘴就咬了上去。
腥甜的味道瞬间在口腔中弥漫。
下一瞬,她的唇就被反压住,拓跋木吻的疯狂,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直到她气喘吁吁不住求饶,他才放了她。
两人此时的样子甚是狼狈,格桑进来时,就看见他家主子衣衫不整,嘴上都是血。
“主子,你、、、”
“滚出去!”
格桑麻溜滚了~
两人起身,斗鸡似的看了彼此一会,谁也不理谁。
等了好一会,滚出去的格桑又滚回来了。
这次他吸取了教训,头都没敢抬。
“主子,大夫人来了,正在前厅等您!”
拓跋木用帕子擦了擦唇上的血。
“嘶~”
他回头看了眼那个罪魁祸首,发现她也在看他。
“老实呆着,要是我回来后发现你不见了,你知道后果!”
萧未央给他个眼神,至于是什么意思,那就只能他自己体会。
自从上次大夫人派人暗杀孩子后,她已许久没来这里了。
拓跋木也一直没进宫给她请安。
母子俩好像较着劲,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要不是这次的事太重要,大夫人也绝不会来。
此时她坐在前厅中,雍容华贵,两边立着给她打扇的小丫鬟,门口竟还带了守着的侍卫。
拓跋木进去,还是先给她请了安。
“儿子见过阿姆!”
毕竟是自己亲娘,她也是在为他好,只是貌似总是好心办坏事。
大夫人开门见山:“木儿,阿姆这次来,是关于你的亲事。”
“儿子的亲事自己会办,不劳阿姆费心!”
听了这话,大夫人着实被他气着了。
她已快到不惑之年,膝下又只剩这么一个儿子,她不替他操心谁替他操心。
“木儿,这次我跟你阿塔给你选定的王妃是北齐的三公主,上次你一举攻下北齐三座城池,那北齐君主很是赏识你,竟主动要求和亲,还说若这门亲事能成,他愿送上八座城池当三公主的嫁妆,以修两国秦晋之好。”
“阿姆,儿子早就跟您说过,儿子要娶的是大召的长乐郡主,这辈子儿子非她不娶,别的女人入不了我这二王子府。”
“你说的那郡主我已派人去查,不过是萧家一个孤女,对你以后有何助益?”
“儿子不需要女人为我添砖加瓦,我吃不了软饭。”
“你、、、”
大夫人气的胸口起伏,她身后的嬷嬷赶紧替她缕着心口。
“你说的这都是些什么混账话,若是让你阿塔听了,不知要对你多失望!”
“你可知四王子已被你阿塔召回朝歌了,而且他近日新得一嫡子,你阿塔欢喜的不得了,你一直无子,是打算自己放弃可汗之位?”
“阿姆,这些事儿子心中有数,您年龄大了,若是在宫里感觉寂寞,我可以让海日进宫陪陪您。”
“海日?”
这名字大夫人熟悉,就为这么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她唯一的儿子差点没跟她断了母子之情。
如今还要把这孩子送到她身边气她,大夫人顿感胸口处更疼了。
她摔了茶盏,气的站了起来。
“我有自己亲孙女,要那野种干什么?我只是答应你不在动他们,可那不代表我能接受他们,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提到那两个野种。”
“野种?儿子是想着您自己孤独,想让您享享天伦之乐,既然您不领情,儿子也无话可说。”
“儿子还有事,就先不陪您了!”
格桑见他家主子似也动了真气,忙在后劝道:“主子您别生气,大夫人是不知道小主子们身份,要不还不知如何欢喜呢!”
拓跋木长叹一声,他又何尝不想告诉他阿姆真像,可若说了,以他阿姆的性子,定会用戈吉去为他争那至高之位,那样的话,戈吉无疑就成了众矢之的。
他不愿拿他的孩子去冒这个险,还是能拖一天算一天吧!
回到清风苑时,萧未央已经不在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拓跋木觉得,他是真的有必要立即将这女人娶回来。
“人呢?”
守在门口的侍卫立即跪下回道:“萧姑娘已经走了,属下们拦不住。”
是啊,她若真想走,这府上又有几人能拦的住她。
手指收紧,他转身出了府。
萧未央其实出来的很顺利,她轻功好,那些府上的侍卫又不敢真伤他,想甩掉他们简直轻而易举。
好久没出来了,感觉外面的空气都是甜的。
此时天色尚早,晚膳吃的少,如今她感觉肚子有些空。
想起跟潮克去的那家酒楼,貌似菜品不错,可惜上次心情不好,一口菜都没吃就醉了,要不现在去吃点。
说去就去,很快她就来到了醉仙楼。
人还是那么多,也不知今儿是什么日子,一楼的大厅竟然满员了。
楼上都是雅间,她又不是贵客,自然没有自己的包房,看来是吃不上了。
刚要往出走,迎面却碰上了潮克。
“潮克哥,你也来吃饭?”
潮克见是她,心口没来由的抽痛一下。
自上次一别,已是一个月了,这段日子,每日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
自责、悔恨、想念这几种情绪压的他几乎喘不上来气。
但他仍是极力克制自己。
“萧姑娘!你身体好些了么?”
“我好了,没事了!你不用担心,都是小伤,无碍的!”
见她果然又活蹦乱跳,潮克的心里稍稍好受一些。
“那就好,萧姑娘救命之恩,在下无以为报,只愿你能身体无恙,长乐安康。”
说完他一抱拳,就要向楼上走去。
他可不敢多跟她呆在一处,他怕自己会忍不住。
就在这时,一件小东西从他身上掉了下来。
咣当一声,两个人同时向那物看去。
潮克刚想捡,萧未央却快他一步。
“这木剑不是我的么?怎么会在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