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士兵都泛着强烈的凶煞之气,一靠近,便会有着看不见的寒意侵入身体,浑身发冷。
进入了城门,视野辽阔,一条条大道四通八达,不知通向何处,主干道上十分宽阔,一匹通体乌黑的六腿似马的物种拉着一辆辉煌的车厢,在街上灵巧的闪躲行人。
秦修好奇的问道,“师父,这是什么啊。”
“这是乌马,是妖兽的一种变异,易驯服,速度极快。六条腿全力奔跑时,风驰电掣,左右生风,有着先天高手疾驰时的速度。”师长明解释道,对于长河郡里的一切,不以为意。
“走吧,先去长河学院,你们还有三年的时间在这里。”白河生领着众人去长河学院。
学院的牌匾似是一块巨型的骨头所制造而成,通体发白,牌匾上晶莹光芒流转,“长河学院”四个大字熠熠生辉,与院门镶嵌结合在一起。
“这骨头是张鹰侠前辈去荒野妖原猎杀的无为境妖兽天烈犀牛,血战一天一夜,杀死此獠,将其中脊椎骨送至长河学院。这是一份荣耀,也是学院的一种底蕴。”
师长明看向那根骨头,目光久久不能自拔,暗自嘀咕,“无为境的妖兽,真是不可小觑。”
“河生,你来了。”伴随着爽朗的笑声,一道人影出现在门口,又消失在孩子们眼前,来到了白河生身前。“你的速度真是慢,都等你好些时日了。”
一名短头发身穿黑色的练功服男子,五官端正,流线型的身材,出现在他们眼前。黑衣男子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仿佛置于死亡之间,心脏陡然一缩。
白河生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都什么身份了,还戏弄孩子们,掉不掉价。”
“乖,叔叔给你们买糖吃。”黑衣男子冲着他们咧嘴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战枯,先把他们安置一下,他们以后可就靠你了。”看向孩子们时,面露不舍,随即隐藏起来。
战枯用拳头锤向白河生肩膀,“咱俩谁跟谁,交给我,你放心吧。”
白河生身体一侧一扭一转,拳头顺着他的身体擦过,“这回我可不想被你打到了。”
“晚上喝酒,再来试试你的修为。”眼中如火一般明亮,体内的练功服鼓荡起来。
抚摸着秦修的头,对着十一人说道,“遇到什么事情了,找他这个副院长解决,切忌胡来。”
来到了一个小院,小桥流水,亭台楼阁,清净幽雅,别有一番意境。五座阁楼按照金木水火土五行方位而建立,都是用翠竹搭建而成,一排排青翠的竹木精雕细琢,细白的水流冲刷着石头,洁白而又透亮,折射着光辉,一圈圈流动,灵气也浓郁了一分。
“你们十一人就在水火土这三座阁楼里,不要打扰到金木二座阁楼里的人修行,他们喜欢清净,知道了吗。”收敛了声音,轻声对着他们说道。
白河生笑着说,“想不到你也有小声说话的时候。”
“那都是参加百院大会的种子选手,因为你,我厚着脸皮才借了这三座阁楼。”没好气对着白河生说道,“你得赔我脸面,否则,我就……”嘿嘿的笑着。
“谢了,战枯。”白河生郑重的说道。
这座院子还有着更深的意义,那些种子选手闲来无事时说不定还会指点一下他们。
随手撇过一张纸,轻飘飘落在了师长明手上,“这是地图,标注红色的区域你们暂时不能进,其余随便,好好浏览一下长河学院吧。”
白河生和这名叫战枯的男子来到了无人的地方,战枯掏出两壶酒,“当年之事,对不起你,先干为敬。”咕噜咕噜的喝下,饮下这一壶烈酒。
“是我太自不量力了,又能怪谁。”拿起另一壶酒豪爽的饮下,酒水顺着脖颈流下。
“你放心,这十一个孩子我一定会用心照顾,不过大部分天资都很一般。”酒壶相碰,一口饮下,又掏出十多壶酒,摆放在石桌之上。
呢喃自语着,“想不到我还会这般饮酒。”又空了一壶,开启了下一壶酒。“算是结个善缘吧,既然他们叫我一声师父,我总也不能什么都不做,浪费他们的青春,他应该也不会下作到对这些乳臭未干的孩子下手。”
“河生,说句不好听的,他们就算有人能入先天,也进不了百院大会的名次,差的太远,你这样费尽心血培养又有何意义。”战枯低沉说道,十分不解。
白河生微醺的摇了摇头,“或许是一个念想,想拥有一个青出于蓝的弟子,才算不枉这虚度的一生吧。”呵呵的笑着道,又喝了一口酒。
“那个叫师长明的应该是师家弟子,明显是他的手笔,想要让你无可奈何却又得心甘情愿交出你所学的绝学,果真是如他人一样阴险。”愤恨的喝着酒,摔碎了酒壶,眼眶通红。
“他也只是一枚棋子,心性繁杂,可惜了天资。就算学到了《北河剑诀》和《玄心剑典》也无望无为,除非他传授《枯心禅》,不过,那便会永受控制了。”眼中也是不忍,紧紧握住酒壶。
“除了师长明可还有入的了你眼的。”微笑的看着战枯,喝着酒,盯着他的双眼。
战枯笑着摇头,轻说道,“没了,没了。”突然反应过来,“不对,你既然这样说,就说明一定还有不亚于师长明的人。”掌心放在脑门,沉思着,“还有谁呢。”脑海中闪过十人的画面,一个个定格,一个个删除,还是没有头绪,都不像是。
“我将孩子们叫来,让他们见识一下这场比斗,也算是临别的馈赠了。”起身笑着说道,敲了一下战枯的脑袋,仰天大笑。
来到了一个空旷的练武场,孩子们站在远处观战着两名通玄强者的比斗,目不转睛,全神贯注,生怕错过,不过,能学到多少就看他们各自的天赋了。
白河生又换回了一身青白色长衫,右手长剑指地,通体银白,闪烁着寒光,巨大的白砖染上了一层寒霜,风一吹,寒霜飘落,在空中飞舞。
另一边的战枯褪去了黑衣练功服,一身暗红色衣衫将其笼罩,气势陡然一变,肆虐着暴戾气息,暗红色长棍握在手中,飘舞的飞霜焚寂在虚无之中。
屋顶上还站立着两人,释放自身气息表示善意,一前一后的站着,遥遥观看。
“院长,我认为战枯副院长常年猎杀妖兽,战斗经验丰富,会胜。”
“瞿副院长,你可不要小瞧日落长河任何一人,哪怕是最弱的白长河,也不容令人小觑。”院长笑着说,抚摸着灰白的胡须,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
“那就五块下品灵石赌注,如何,院长。”
“瞿副院长,那你可准备好,正好我需要下品灵石练习‘白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