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天的观察，黎宸发现，文暮好像对白落十分的言听计从。
在文暮还是丧尸的时候，白落就能和她无障碍交流。
即便白落有读心术，黎宸也相信白落不会这么随便使用。
而文暮明明死活不愿意喝净化剂，却又愿意听白落的话。
虽然白落主要靠的还是威胁，但文暮的反应明显平和了不少。
然后就是文暮大致恢复正常之后，看向白落的目光就变得十分殷切，还有些隐隐的兴奋。
哪怕文暮有意隐藏，黎宸也很敏锐地发现了。
当然黎宸还不至于笨到怀疑文暮对白落有想法。
他是怀疑，白落身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变化。
还记得秦灵和他提过，球球有一次突然在白落的身上嗅来嗅去，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
黎宸知道后，有意无意地偷偷闻过白落身上的气味。
除了两人亲密互动的时候，白落身上会散发香味以外，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黎宸才暂时放下了戒心。
可这次的文暮又对白落这么尊重，黎宸实在是不得不怀疑。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白落是丧尸王的？”黎宸看向文暮，直白提问。
虽然他面上沉稳肯定，但心中其实在疯狂打着鼓。
黎宸心里是很不希望白落再跟丧尸王有什么牵扯，但是照现在白落这么招丧尸喜欢的情况来看。
恐怕就只有这个可能了。
而且，黎宸也没有那么呆，直接问她和白落之间的关系。
他故意问文暮这个问题，就是想套她的话。
只不过，文暮的反应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她听了黎宸的问题，冷笑一声。
“呵，我的王怎么可能会跟你这种弱小的人类混在一起？”
虽然她听见不黎宸的问话时很震惊，但是她答应过白落，不会向其他人透露。
而且，万一黎宸在套话呢？
文暮知道，这人和白落关系很好，如果白落愿意说，他可以直接问白落。
何必多此一举？
如果白落不愿意说，那她怎么可能拖白落的后腿呢。
文暮这么想着，便抬起头，神情倨傲地看着黎宸。
黎宸扯了扯嘴角，像是有些悲悯地垂眸与她对视。
“怎么，白落没告诉你吗？看来你并不被丧尸王所信任啊。”
听见黎宸的话，文暮的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果然，他在撒谎，他根本不知道丧尸之间会有感应。
只是文暮的表情还没在她脸上留住一秒，就听见黎宸继续说道。
“谢谢，看来白落真的是丧尸王。”
黎宸没有忽略文暮眼中的嘲讽，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所以黎宸又说了这句话。
如果文暮并不知道白落是不是丧尸王，那她眼中应该是迷茫或者疑惑。
比如说，不理解丧尸王为什么要净化她，或者是不理解丧尸王为什么会和人类混在一起。
可偏偏文暮眼中是嘲讽，这说明她明确知道白落就是丧尸王。
而且这件事，不需要丧尸王亲口说，文暮能直接感应到。
当然，还有一种情况——文暮只是单纯地嘲笑他猜错了。
只不过，这种可能，在黎宸道谢之后就可以划掉了。
因为他说的信誓旦旦，所以文暮完全是下意识地瞪大了双眼。
这也就变相地承认了白落的身份。
黎宸确定事实后，就十分欠揍地对她挑了挑眉。
然后不理会文暮脸上的错愕，径直离开房间。
不能让他活着出去，这样会破坏王的计划的。
文暮有些着急地对他使用了异能。
一瞬间，整个房子的温度急剧下降，空气中都凝结出了冰花。
文暮把自己会的所有强大招式直接招呼到黎宸身上。
黎宸没想到她竟然这么激动，立即唤出护盾防御。
他没想伤害文暮，所以只是躲避着她的异能。
反正黎宸的异能等级高，不怕文暮的攻击。
等白落和杜欣欣匆忙推门进来的时候，用来关文暮的笼子已经被文暮彻底击破。
两人正打得难舍难分。
“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白落话音未落，就看见文暮手里那条以寒冰凝成的长鞭，正狠狠对着黎宸袭去。
他立即上前抵挡。
一时间，房间里三个人都很紧张。
杜欣欣离白落最近，伸手想抓他却没抓住。
文暮立即抽手，打算撤回一次攻击 。
黎宸将白落揽进怀里，一个雷球，就把长鞭击成了小冰晶。
抓住长鞭另一端的文暮，也被电流袭击，半边身体都被电麻了。
不由自主地跪到了地上。
杜欣欣赶紧上前搀扶：“暮暮，你没事吧？”
文暮看见是她，摇摇头，并露出一个笑容。
杜欣欣把她从上到下地检查了一遍，才放下了心。
而另一边，黎宸也是很后怕。
“这又不是普通的异能攻击，你这样冲上来，会受伤的，知不知道？”
他抓着白落的肩膀，十分严肃：“我到底是一个七级异能者，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总是这样护着我。”
白落只对着他吐了吐舌头：“我又没过脑子，哪里能想这么多。”
他有没有黎宸那么聪明，一下就能想这么多。
黎宸无奈地捏捏他的脸：“以后你就记得照顾好自己，不用管我就行了。”
白落却并不点头，这件事他可办不到。
而且，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白落看看黎宸，又看看已经站起来了的文暮。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为什么打架？”
文暮立即告状：“是他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所以我要杀他灭口。”
她说的理直气壮，倒是把杜欣欣吓了一跳。
“不是，你别杀人。”她挡在文暮身前，生怕黎宸暴走，把文暮杀了。
“黎宸是我们的老大，人很好的。而且，什么事还用的着杀人灭口啊？”
文暮只拍拍她的脑袋：“我不想杀你，所以你不能知道。”
白落更是听得一头雾水，他不过就是洗个澡，这剧情怎么就直接到了要杀人灭口的程度了？
“你和他说什么了？”白落茫然询问黎宸。
黎宸撇撇嘴：“可能，就是我套了她的话，让她觉得不高兴了吧。”
鉴于文暮对丧尸王的忠心，黎宸还是决定不让杜欣欣知道这件事。
省得把一对眷侣变成一对怨侣。
于是，黎宸和文暮心照不宣地一同找把杜欣欣哄回了房间。
三人才坐下好好谈谈。
白落看着本来布置的好好的房间变得一片狼藉，忍不住摇头。
“老实交代，发生了什么事？”
黎宸正想拦着文暮告状，但是她的话已经出口了。
“王，他知道了你的身份，这个人不能留了。”
白落有些呆愣地转过头，看着还像以前一样抱着自己的黎宸，不禁询问。
“你都知道了，怎么还这样？”他戳戳黎宸揽着自己的手臂，抿着嘴微微笑着。
心里还有些高兴。
而文暮看见白落这反应，更是疑惑。
这是个什么发展，怎么她觉得自己现在像个二十瓦的电灯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