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拍摄完这一大段就可以回去休息去了。”
“好嘞,那我先去了啊露露,在下面乖乖的等我回来。”
“好哒,你去吧,我在帐篷里等着你回来哦。”
姜柏宸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就走到了他指定的位置上去了。
这一场戏是姜柏宸饰演的澹台烬率领大军你进攻迦关。
耿业亭饰演的叶清宇为了盛国的百姓不受苦难,直接听从了澹台烬的话,将城门大开,直接让景国的军队进入到了这一座坚守的城关当中。
姜柏宸走到了一个地方,这里有很多的群演,很多很多,扮演的都是景国的士兵。
姜柏宸直接到了指定的地方上了一匹马,他练习过骑术,最早的时候他拍摄的那些烂剧里有骑马的戏份,当时他还学习了很长的一段时间。
结果呢,导演直接拍摄了一个头部的镜头,他连马都没有骑,就拍摄完了。
当时如果没记错的话,他骑的是个人,骑在那个人的脖子上,就这么拍摄了过去,简直不要太潦草了。
“那个柏宸,你不是骑着马出去,你是站在马车上过去,鞠导也是怕你受伤。”
一旁熟悉的副导演对着已经骑上马的姜柏宸说道。
“哦哦哦,我知道了。”姜柏宸有些尴尬的从马上下来,上了马后面的那辆敞篷马车上。
耿业亭则是站在了这处建造好的迦关顶上,周围也有不少的群众演员。
这些人扮演的都是盛国的士兵们。
看到两人都准备好了,鞠导也是拿着大喇叭喊道。
“长月烬明,第n镜,第一次,开始!”
耿业亭饰演的叶清宇一脸愁容的站在迦关的顶部,看着远处的景国大军。
后面的群演开始对他说话:“将军,朝中回信和上次一样,说是若迦关失守,便要将叶家...”
说到这里,这个群演的语气有些犹豫的继续说着:“满...满门抄斩。”
听到这话,叶清宇攥紧了手中朝廷来的这封信,手上青筋暴起。
他这下是真的对这个皇帝失去了任何的信心,这样的皇帝,不配他叶家跟随。
叶清宇那迷茫的眼神逐渐凛冽起来,皱了皱鼻子还是在盯着前方的景国大军,还有骑着马,在最前方的澹台烬。
他突然想到了之前他爹说的话:“这是高祖赐予叶家德玉佩,也代表叶氏家督之位,代代相传,今天爹把它交到你的手里,记住,宁死不降,从容就义。”
“若不是你早慧聪颖,锋芒实在无法敛藏,爹真希望你,就像你大哥一样,在家里吃吃喝喝,做个凡夫俗子了此一生,多好?”
“何必非要做什么少年英雄呢?”
“爹,大哥能做富贵闲人,那是他的福分,我现在既担了家督的名义,那么叶家的事,我便会扛在肩上,大盛之事,天下之事亦是如此,君子当仁不让,我绝对不会吝惜自己。”
“你啊,就知道逞英雄...还是受到的磋磨太少了。”
回忆结束。
叶清宇手上朝廷过来的信件都已经被他给捏的皱巴巴的。
这时旁边的将领看着前方的人对着叶清宇说道。
“将军,景兵到城下了。”
这边的景兵开始朝着迦关的方向走来。
姜柏宸饰演的澹台烬则是站在一辆敞篷的马车上盯着前面迦关顶上站着的叶清宇。
他的眼里和表情都是满满的自信,他相信叶清宇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叶清宇就这么看着景国的大军到了迦关的门口。
景兵至少有千人,而他们这边只有足足百人,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也是盛国的皇帝老儿不给安排军队,这就是盛国的皇帝吗...
叶清宇和澹台烬对视一眼,两人眼神交锋了一下。
叶清宇捏紧了自己腰间挂着的玉佩,这就是代表着他叶家家督的牌子。
两人就这么一上一下的对视着,谁都没说话。
叶清宇此时又开始回想起来:“叶清宇,难不成在你心中,自己的名节真的比万千将士的性命还要重?”
“不要再说了!”
他的脑海里响起了之前和翩然的对话。
又想到了之前澹台烬给他说的话:“不知,将军心中是以清名气节为重,还是以黎民苍生为重!”
又想到了刚才盛国的皇帝老儿给他的那封信:“迦关失守,定将叶氏满门抄斩。”
澹台烬的话又响起:“若叶家只满足于安享君恩,任由着庸懦短视之人继续胡闹下去,天下百姓的生活,只会更加困苦艰辛。”
他的脑海里又想到了那些因为战争而受伤或者失去亲人的人们的表情,是那样的痛苦,那样的悲伤,那样的让人难受。
他又想起了之前自己的话:“我为迦关守将,受朝廷俸禄,自当尽心竭力守住盛国江山。”
“但从心底,只希望天下再无烽烟,有朝一日能够重归一统。”
澹台烬霸道的话又响起:“孤要做的是一统天下,结束战祸!”
这句话真的说到了叶清宇的心坎里,眸子逐渐变得颤抖起来,眼里也开始攒着泪水。
镜头不断得给到姜柏宸和耿业亭的身上。
能清晰的看到澹台烬的自信,但眉头也有些微皱,似乎在权衡着叶清宇如果不背叛盛国后的打算,还有叶清宇的纠结和茫然。
“好!这段两人演的都很棒!”
鞠导在下面都看得热血沸腾了,实在是太棒了。
白露和呵呵还有林星婉也在后面看着这一幕,点点头真的很不错。
叶清宇这时终于不再继续纠结:“刘副将!!”
后面刚才说话的那个人站出来抱拳:“在!”
叶清宇犹豫了一秒,用自己全身的力气说了出来:“开城门...”
刘副将还以为要开始战斗:“是!”
还没等他走呢,就听到叶清宇继续的说着:“投降...”
这两个字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都有点站不住的感觉。
刘副将愣在原地转过身看着他:“将军!”
叶清宇的眼里饱含热泪,手里死死的攥着他爹给他的那个家督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