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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余不换 > 第129章 城门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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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城建造得气势磅礴,犹如钢铁巨兽般巍峨耸立。城墙高达数十丈,直入云霄。城墙外有一条数丈宽的护城河,犹如银色的绸带环绕着城池。护城河上面矗立着三座石桥,每座桥都宽阔无比,足以容纳两辆马车并肩而行。

跨过石桥不远处,便是一座威武的城门,犹如巨兽的嘴巴。此时城头上守城的士卒在城头安静的站立,瞪大了眼睛直视前方。尽管现在龙王朝中没有任何战事,但是如此严整的军纪,可见守城将领的能力不一般。

城门处人潮如涌,进城和出城的人络绎不绝。尽管如此,在城门两边的士卒注视之下,人群也是井然有序。

金魁驾着马车顺着人流缓缓越过石桥,朝城门驶去。就在金魁驾车刚下桥,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喧哗声如惊雷般从身后传来。

一群人骑着骏马如疾风般飞驰而来,最前面的是个约 18 岁的英俊少年,身后则是一身劲装的十数个彪形大汉。震天的马蹄声,使得地面都在震动,搅乱了现场的秩序,人群中发出一阵喧嚣声。不少受到惊吓的行人,摔倒在地上,身上的行李散落了一地。

而这群人看到进城的人群,没有丝毫减速的意思,反而继续纵马狂奔,横冲直撞,完全不顾及路上行人的安危。前面身着华丽服饰的少年眼神阴沉,一脸不高兴,仿佛全世界都欠他钱一般。随行的一群大汉更是如豺狼虎豹,嘴里大声的骂骂咧咧,轰赶着四周的路人。

不少行人匆忙躲避,结果摔得人仰马翻。还有不少人因为躲闪不及,不仅被马撞倒,还遭受了那群凶神恶煞的家仆手中马鞭的抽打,打得头破血流。原本井然有序的人流,瞬间变得混乱不堪,仿佛炸开了锅,哀嚎声此起彼伏。

在场的人虽然愤怒,但却不敢发出只言片语的不满,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群人扬长而去。

而那些守城的士卒,对这一切视若无睹,明显已经习以为常,依旧站立原地一动不动。

所有行人都知道眼前一群人的权势,唯恐避之不及。很快,道路的中央,只剩下一辆漆黑的马车。驾车之人正是金魁,金魁驾车依旧稳稳地前行,根本不关心身后发生的骚乱。

不少人都在心中为这辆黑色马车惋惜,如此明目张胆的挡住这群恶霸,这群人肯定不会轻易放过黑色马车上的人。

坐在车厢中的红姑和小莲透过车窗向外望去,也注意到了外面的骚动。一名少年带着一群凶神恶煞之人,正驾驭着一匹骏马肆无忌惮的狂奔,速度之快令人咋舌。从他那嚣张跋扈的气势来看,此人必定在海州城内拥有极高的地位和权力,不然那些守城的士兵怎会对其视而不见呢?

想到这里,红姑和小莲不禁为余多捏了一把汗。余多真的能招惹得起这样的权贵人物吗?两人虽然知道余多势力也不小,但海州城毕竟不是一般的城池,乃是海州的都城,能够在这里目无法纪之人,必定势力熏天。

红姑和小莲两人忧心忡忡地看向此刻宛如沉睡一般安静祥和的余多,心中愈发感到不安。

果不其然,那位骑马的少年在发现前方竟有人胆敢挡住去路时,鼻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原本就紧绷着的脸色变得越发难看起来。少年身旁那些善于察言观色的家奴们自然明白主人此时心中的不快,纷纷意识到这正是自己大显身手、讨好主子的绝佳时机。于是乎,一行人迅速驱策马匹,如一阵狂风般席卷而来,眨眼间便将那辆黑色的马车紧紧包围起来。

金魁面庞如死水般平静,毫无波动地抬起头来,目光淡漠地扫了一眼挡住马车去路的那些人,嘴唇轻启,语气冷淡至极:\"滚开!\"

这群满脸凶恶之色、气势汹汹的家仆完全没有料到金魁竟然会如此嚣张地威胁自己,一时间,众人脸上皆浮现出惊愕与诧异之情。转念之间,这群人互望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喜:今天碰上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又有好玩的事情做了。

紧接着,仿佛听到了天底下最为滑稽可笑之事一般,这群恶狠狠的家仆不约而同地哄堂大笑起来。周围围观之人无不对金魁暗暗捏了把冷汗,因为接下来就会看到金魁很惨的模样。

其中一名身材魁梧、腰粗臂圆的家丁笑得尤其夸张,待他笑够后,便用充满讥讽意味的口吻朝金魁喊道:\"你算什么东西,敢跟大爷这么说话。要是聪明点儿呢,现在就乖乖跪地向咱我们求饶,磕几个响头认个错,兴许大爷心情好还能放你一马;不然的话……\"然而,那名家丁的话音未落,只见金魁手臂微微一抖,手中的马鞭如同闪电划过天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那家丁的嘴巴狠狠抽打过去!

只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家丁顿时发出一阵惨绝人寰的嚎叫声,口中喷出一股鲜血,与此同时,一颗颗带血的牙齿也伴随着血水从其口中飞射而出。

在场的众人皆被金魁突如其来的举动震惊得瞠目结舌,整个场面瞬间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要知道,在海州城内,可从未有人胆敢这般与金魁说话,更遑论区区一介家奴!金魁根本不愿与之多费唇舌。

即便如此,金魁其实已手下留情,如若不然,那个口不择言的壮汉此刻恐怕早已命丧黄泉。教训完壮汉后,金魁若无其事地继续驾驭着马车向前行进。

然而,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的恶仆们哪受得了这样的窝囊气?尤其还是当着俊美少爷的面受辱,叫他们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其中一名恶仆率先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口大骂道:“混蛋,活得不耐烦了!”说罢,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地朝着金魁的脸颊抽去,一心只想给刚刚受伤的同伴出气报仇。

与此同时,另一边厢,又一名穷凶极恶的仆人突然扬起手中的马鞭,如毒蛇出洞般狠狠地朝金魁的胸口抽打过去!而站在金魁身后不远处的那个人更是阴险狡诈至极,只见他迅速从背后抽出一把锋利无比的宝刀,然后身形一闪,如同雄鹰展翅一般腾空跃起,以泰山压顶之势,狠狠地朝着金魁的头部猛劈下去!

这三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默契十足,目的就是要置金魁于死地!周围的行人们见到如此惊险一幕,不禁都失声惊叫起来。其中有些胆子比较小的人实在无法忍受这种血腥场面,纷纷扭过头去,不敢再多看一眼。

然而那位骑着马一路狂奔而来的俊美少年却慢慢勒住缰绳,让马匹缓缓停在了黑色马车旁边。他悠闲的骑在马上,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津津有味地观赏着自己手下的人围攻金魁,眼睛里仿佛已经预见到了金魁即将被砍成两半的下场。

然而,就在这一刹那间,眼前所发生之事却令在场众人皆瞠目结舌!只见那金魁身躯宛如雕塑般屹立原地,竟然未有丝毫挪动迹象,但紧接着便传来三声凄厉至极的惨嚎之声。再定睛观瞧时,只见那三名恶仆已如断线纸鸢一般狠狠摔倒在地,他们用来攻击金魁的手臂也均已折断,躺在地上痛苦呻吟、呼嚎不止。

此时此刻,这群原本气势汹汹将金魁团团围住的恶仆们终于意识到了金魁实力深不可测,纷纷惊恐万状地向后退缩,自动为金魁让出一条通道来。

站在一旁观战的那位俊美少年眼见自己麾下这帮喽啰贪生怕死至此,气得面色煞白。须知这位俊美少年平素在海州城中一向飞扬跋扈、不可一世,何曾有人胆敢轻易招惹于他?如今竟被这么个素未谋面的中年男人这般轻视怠慢,怎能不让他恼羞成怒?

俊美少年破口大骂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一起上,将此人碎尸万段!”众恶仆闻听此言,连忙齐声应和道:“遵命,少爷!”

尽管那几个恶仆对金魁心存畏惧,但他们内心深处更为惧怕站在面前的那位俊美少年。他们深知,如果违背这位少爷的旨意,那么等待他们的结局将会比面对金魁还要凄惨不堪。无奈之下,这些恶仆只好咬紧牙关,硬着头皮再度包围住金魁。

事实上,金魁方才已经对他们手下留情,未曾痛下杀手。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这些家伙竟然如此不知死活、不识好歹。金魁微微抬起眼帘,目光冷漠而鄙夷地扫视着周围的恶仆们。

当金魁的眼神从他们脸上掠过之时,这些恶仆不禁浑身一颤,一股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他们感觉自己就像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之力,只能默默等待命运的审判。有些人甚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想要逃避这令人胆寒的目光。

然而,尽管内心充满恐惧,这些恶仆却不敢有丝毫违抗俊美少年命令的念头。他们纷纷取出随身携带的武器,咬紧牙关,鼓足勇气纵身扑向金魁。

金魁身形如电,瞬间便瞥见一抹耀眼的银芒自那群围攻者身上划过!眨眼之间,伴随着凄厉的惨嚎声响彻云霄,这些人的身躯宛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从半空中急速坠落而下,如密集的雨点般狠狠地砸向地面,发出一连串沉闷的撞击声。

他们重重地摔倒在地后,便毫无生气地瘫软下来。这一次,金魁并未留情,每个人皆被其一掌击毙!只见众人胸前各自浮现出一道触目惊心的鲜红掌印。

目睹此景,在场众人无不惊愕失色,均瞪大了眼睛看着端坐在马车上驾车的金魁。

在场的百姓们目睹着金魁轻易地斩杀了众多恶仆,无不大感快意,但与此同时又不禁暗自为金魁捏一把汗。

因为眼前的俊美少年不是一般人,而是海州郡守齐平秋的爱子齐欢。齐欢倚仗其父权势,终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并收拢一众恶棍充当走狗,于海州城内横行无忌、胡作非为。当地百姓对齐欢可谓恨之入骨,但因惧其权势,只能忍气吞声、敢怒而不敢言。

果不其然,眼见金魁如此厉害,一招便击毙了自家大批走狗,齐欢不仅未显丝毫畏惧之色,反倒愈发怒不可遏起来!于他而言,这些喽啰不过草芥罢了,死便死矣,大不了再花些钱财另觅新丁即可。

然而令齐欢无法容忍的是,金魁竟胆敢当街撒野且全然不将他放在眼中!

盛怒之下,齐欢冲着金魁怒骂道:“不要猖狂,你最好自杀赔罪,否则,本公子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金魁懒得跟齐欢多费唇舌,对于齐欢这种倒打一耙的威胁手段,金魁根本就不放在眼里。毕竟以金魁的眼界来看,整个海州城都没几个人能被他瞧得上眼的。所以面对齐欢的叫嚣,金魁恍若未闻一般,依旧驾着马车缓慢前行。

而齐欢眼见金魁竟然如此无视自己,顿时气得七窍生烟、火冒三丈!一时间,他被怒火冲昏头脑,早就将自身处境抛诸脑后——此时此刻的他不仅形单影只孤立无援,而且论武功实力更不是金魁的敌手,但他还是怒不可遏地破口大骂道:“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啊!难道你耳朵聋啦?居然敢对本少爷视若无睹!识相的话,就赶快跪地求饶向本少爷磕头谢罪!”

听到这话,金魁只是淡淡地回过头瞥了齐欢一眼,然而就是这么轻轻一瞥,却让齐欢感受到一股刺骨寒意,尤其是金魁那瞬间闪过的凌厉眼神,更是令得齐欢心惊胆战,险些直接从马背之上摔落下来。

金魁眼中流露出一丝嘲讽,轻蔑的眼神在告诉齐欢,“你不过是个跳梁小丑罢了。”

齐欢的脸色瞬间变得像猪肝一样难看,心中暗自思忖着,“尽管自己不是眼前这个人的对手,但是在海州城,你是龙都得变成虫。”于是,齐欢鼓足勇气,挺直了身子,继续挑衅地威胁道:\"哼!别以为你会那么几下子拳脚功夫,就在海州城里目中无人。本少爷不吃这一套!告诉你,海州城可不是任由你放肆撒泼的地方!\"

然而,齐欢说话的语调却明显比之前低了许多,显然内心已经有些发虚。

面对齐欢的恐吓,金魁只是冷漠地回了一句:\"滚,否则老夫现在就杀了你!\"话音刚落,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住了齐欢。

齐欢被吓得浑身一颤,背后冷汗涔涔而下,嘴巴张了张,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此时此刻,他终于意识到自己遇到了真正厉害的角色,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敬畏。

看着齐欢惊恐万分的模样,金魁不屑一顾地转过身去,重新驾驭马匹继续向前行进,留下齐欢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齐欢死死地盯着远处那辆黑色马车,面色阴晴不定,最终齐欢的嘴角泛起一抹阴险毒辣的笑容,低声说道:“哼!区区一个狗奴才罢了,竟敢如此嚣张跋扈,待会儿定叫你知晓本少爷的厉害!”

说罢,齐欢策动马匹缓缓向前行去,并对着城头高声呼喊起来:“张将军!您为什么还不出手?难道对这恶贼残杀无辜之人坐视不理吗?难道您就打算任由其逍遥法外吗?还请张将军为我齐家伸张正义!”

然而,任凭齐欢如何声嘶力竭地呐喊,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寂寥的城头之上依旧一片死寂,除了站立的士卒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周围众人见状皆窃窃私语,纷纷认为齐欢定是被吓得失魂落魄、神志不清了。

面对此景,齐欢心中亦不禁掠过一丝讶异,但转瞬即逝。他暗自思忖道:“莫非……难不成是我猜错了不成?”尽管如此,齐欢却并未死心,依旧扯着嗓子大喊道:“张将军,此人刚来咱们海州城便这般目中无人,丝毫没将我齐欢乃至整个海州城放在眼里!今日您若不为我齐家讨回个公道,日后海州城中岂不是任由此人横行霸道、鱼肉百姓?难道要让此人以为我海州城没有人,谁都可以随意揉捏吗?”

齐欢心里很清楚,此刻海州城的守城副将张阳必定站在城头上。

这事还得从他爹齐平秋那里说起,原来齐欢之前得到消息,说是父亲让他赶紧回家,还要带他去见一个神秘人物。齐欢正在城外玩得起兴,根本没有心思回城,所以一开始对于老爹齐平秋的话,他压根儿就没当回事。

谁知齐平秋见儿子迟迟不肯回来,竟然接连不断地派人前来传话,而且态度一次比一次强硬,甚至下了死命令,要求齐欢务必立刻返回城中。齐欢被搞得一头雾水,齐欢问过送信之人,究竟是谁这么大面子,能劳动他老爹如此兴师动众?然而他却没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齐欢不敢违抗父命,只好一边暗自嘀咕着,一边心不甘情不愿地往海州城方向赶来。

齐欢并不愚蠢,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一个人能得到自己父亲如此重视,那么守城的将领绝对不会对此人掉以轻心。可以想见,在这段时间里,肯定会有专人坐镇城头守望。

然而,守城的将军金枫却向来对这类事漠不关心,甚至完全无视其他人。毕竟,金枫身后所代表的金家势力在整个龙王朝都是极为庞大的存在,他们根本无需顾忌他人的看法和态度。

基于以上种种原因,齐欢推测此刻守在城头上的必然是副将张阳无疑。不过,这终究只是他个人的揣测而已。当他发现自己连喊两声之后,城头依旧毫无动静、不见人影时,张阳的眼神中不禁闪过一抹疑虑:莫非自己的推断有误不成?

此时此刻,齐欢心中莫名有了一丝害怕。难道自己全都猜错了?父亲要迎接之人不是谁都知道?还是城中发生了什么变故?还是镇守城头之人并非张阳?想到这里,齐欢心头一震?身体不禁有些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