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多抓住金魁攻击长孙谆地机会,强忍住左肩的剧痛,朝长孙谆脚下的树林疾驰。就在长孙谆转头时,余多的身影如同一缕轻烟,悄然隐入树林之中。
躲入树林后的余多,背靠着一棵参天大树,这才有了片刻的喘息。余多低头望去,只见一支金色的羽箭贯穿了自己的左肩。伤口处,鲜血不断流出,并且流出的速度似乎越来越快,而那金色的菱形箭头,却没有沾上一滴鲜血。
尽管余多对这支金色羽箭的威力一无所知,但余多明白,如果不尽快拔出箭矢,即便不被长孙谆发现,也会因为鲜血流尽而亡。
余多拿出贴身的匕首,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是金魁送给余多的,余多一直随身携带着。余多小心翼翼地朝肩膀后的金色菱形箭头削去。匕首与箭头相触的瞬间,只发出一丝细微的响声,箭头便应声而断,这才让余多松了一口气。
余多不敢有丝毫大意,捡起削落的箭头,迅速换了一个更为隐蔽的地方躲藏。余多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确保没有危险之后,这才捡起一根粗壮的树枝,用牙齿紧紧咬住。余多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用力,将那根金色的羽箭从肩头拔出。
随着箭矢的拔出,鲜红的血如同被洪水般喷溅而出,溅湿了余多的衣衫。那剧烈的疼痛如同万箭穿心,让余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尽管之前的疼痛已经让余多几乎无法忍受,但相比接下来将要承受的痛苦,拔出箭矢的痛苦简直就是小意思。
余多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粉,看着药瓶,余多脸色略微有些犹豫。余多知道此刻没有时间犹豫和迟疑,于是余多咬紧牙关,用颤抖的右手将药粉洒在伤口上。
药粉一接触伤口,伤口处便传来一股撕心的剧痛,如同烈火在伤口处疯狂地燃烧,又如同千万只蚂蚁在伤口处爬来爬去,余多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恐怖,身子剧烈地颤抖着,眼中的瞳孔剧烈缩小,而眼珠却异常突兀,似乎随时都会从眼眶中弹出。
剧烈的痛苦时间持续的并不长,但是对余多来说无比漫长。药粉撒到伤口之上后,伤口处很快就停止了流血,伤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结痂。
等到伤口完全结痂之后,那撕扯灵魂般的痛苦才慢慢减弱。此时,余多的衣衫已经完全被汗水湿透,嘴里的树枝也在剧烈的痛苦之下被咬成了碎片。
余多疲惫地靠在树上,片刻之后,余多的脸色才缓缓恢复。
余多低头端详着手中的箭矢,心中充满了疑惑。这金色的箭矢究竟是由何种材质打造?要知道削铁如如泥的匕首,切坚硬的铁块都不会发出声音,然而切断箭头时,居然发出了声音。并且箭羽也是金色的动物羽毛,这是来自何种动物的羽毛?
“这一支羽箭,恐怕价值连城。”余多轻叹一声,脸上露出苦笑。”为了杀我,竟如此舍得下本钱”。想到之前长孙谆已经射出六七支这样的箭矢,余多不禁感叹简直是崽卖爷田不心疼。
不得不说,虽然药粉撒在伤口很痛苦,但是治疗的效果却是出奇地好。余多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伤口处的疼痛正在迅速减轻,仿佛有一股神奇的力量在修复着他的身体。
余多小心翼翼地收好金色的菱形箭头,将箭杆随手丢弃在一旁。然后,余多抬起头,目光在黑暗中四处搜寻长孙谆的身影。然而,目力所及之处,却是一片漆黑,完全看不到长孙谆的踪迹。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惨叫声,以及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提醒着余多,自己还身处险境。
余多默默地计算着时间,发现已经过了很久,却没有再听到弩箭射出的声音。余多他心中一动,明白了刚才的惨叫声,应该是金魁动手杀死了发射弩箭之人所发出的。
就在这时,余多突然听到了树林深处传来霜无风的厉喝声:“哪里逃?”紧接着,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传来。余多可以清晰地听到树木被击中的爆裂声,以及大树倒下时地面传来的轰隆隆震动声。余多心中一紧,有些担心金魁的安危,但同时也明白,两人之间激战根本不是自己能够掺和的。余多只能默默祈祷金魁能够杀了霜无风。
打斗声渐渐减弱,似乎两人已经陷入了追逐状态。余多屏息凝神,不敢有丝毫大意。余多小心隐藏着身影,一动不动,生怕被长孙谆发现。
而长孙谆为了找到余多的踪迹,在树上来回穿梭。长孙谆非常高傲,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身形,反而故意发出一些声响,想要引诱余多出手。
然而余多却不为所动,就连呼吸都变得若有若无。而长孙谆见余多仍旧不出手,也开始变得焦躁起来。长孙谆担心时间拖得太久会有变故发生,于是在树上大声嘲讽暗处的余多,试图激怒余多出手。
“没想到昔日的世子殿下,如今不仅名字换了,连胆子也换了,变得如此胆小如鼠,跟缩头乌龟一样,我都替世子殿下害臊。”
“就你这怂样,还自称是当今第一少年高手,真是笑话!你比狗熊还不如!要不是靠着你老子那点威名,你这样的软脚虾,早就被人像捏蚂蚁一样捏死了。金王爷一世英名,怎么就生出了你这么个窝囊废,真替金王爷不值。”
“你也就是投胎投得好,有个好爹罩着你。不过 幸亏你有个好爹,你的人头才值钱。放心,我会确保你的头颅被砍下时完整无缺,这也算是对得起你了。哈哈哈哈!”说到这里,长孙谆的笑声在树林中回荡,极其刺耳和嚣张。
然而余多却如同一块顽石般躲在暗处岿然不动,任由长孙谆如何挑衅,余多始终保持着冷静和警惕。并且长孙谆的话听得余多莫名其妙,什么世子,什么金王爷,什么第一少年高手?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
“既然你这么怕死,老夫现在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出来向我跪地求饶,老夫饶你不死。”长孙谆看到余多不出现,于是改变了策略。
“老夫说话算数,趁老夫没有改变主意出来,老夫保证不杀你。否则,老夫失去耐心,就别怪老夫心狠手辣。”
。。。。。。
长孙谆在树上灵活穿梭,一边大声叫骂,试图扰乱余多的心神,一边锐目如炬,四处搜寻余多的身影。然而,余多仿佛融入了周围的自然,躲藏得异常隐秘,使得长孙谆找寻了许久,都未能窥见其一丝踪迹。
终于,长孙谆失去了耐心,轻盈地从树上跳下,脚尖轻触地面,如同一片落叶般无声无息。
长孙谆在地面之上仔细搜索余多的踪迹,同时嘴巴也没有闲着,继续辱骂着余多,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都倾泻而出。对于能够如此痛快淋漓地辱骂世子和王爷,长孙谆心中充满了得意和快感。
尽管表面上长孙谆似乎很得意,且看起来漫不经心。实际上,长孙谆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长孙谆的脚步不急不缓,徐徐向前而行,左手握着弓自然垂下,右手则随意地把玩着一支金色的羽箭。长孙谆的眼睛四处打探着周围的动静,只要有丝毫的异常,长孙谆能立刻射出致命一箭。
余多则静静地躲在暗处,观察着长孙谆的一举一动。他的身体如同石雕般一动不动,就连呼吸都变得异常缓慢,只有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长孙谆,心中默默计算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随着长孙谆的逼近,余多的呼吸越来越慢,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着长孙谆的身影。他的右手紧紧握住一块石头,心里默默计算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等待最佳的出手时机。
十五丈远,十四丈远……余多在心中默默计算着,当距离缩短到十丈时,余多突然把手中的石头朝一侧远远地扔了出去。
石头破空的声音立刻被长孙谆察觉到。电光火石间,长孙谆抬手就是一箭射出,空中一道金光一闪而过。
余多心中暗喜,“就是此刻!”余多猛地窜出隐藏的树丛,如同一只猛虎扑向长孙谆。
紧接着,余多身后便响起了石头炸裂的声音。余多的速度极快,因为余多知道自己这一拳的机会只有三个呼吸。余多很成功的抓住了机会,转眼就离长孙谆不到一丈的距离。余多低吼一声,全身的力量都凝聚在右拳之上,一个一尺大小的银色雷电拳影骤然出现,以极快的速度攻向长孙谆的胸口。
余多低吼一声,“去死吧。”
然而,就在余多雷拳就要打在长孙谆胸口时,余多惊讶地发现眼前的长孙谆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反而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余多心中一凛,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果然,余多还没看清长孙谆的动作,长孙谆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
“速度好快!”余多心中暗道。
长孙谆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余多身后,长孙谆盯着余多的背影冷笑不已。这正是长孙谆所设计的圈套,长孙谆故意引诱余多全力攻击,只要余多打出这一拳,就无法收回,否则必定真气逆反,重伤自身。
长孙谆看着余多毫无防备的后背,心中涌起一股残忍的快感。长孙谆知道只要自己一箭射出,就能要了余多的命。但是,他临时改变了主意,不想要余多死得这么容易。他想要狠狠折磨余多,为自己死去的师兄报仇。
于是长孙谆随意地抬起右手,速度极快地拉开空弦,对准余多弹出数下。只见数道强劲的红色箭气如同利箭般射向余多的后背,每一道箭气都蕴含着惊人的威力,空气中透露出一股灼热感。
余多此时已来不及收回自己这一拳,身体如同离弦之箭依旧向前疾驰,雷拳的威力丝毫不减。尽管余多感觉到危险从身后袭来,却不敢回头。
红色的箭气速度极快,眼看就要射中余多的后背。长孙谆残忍地笑着,仿佛已经看到了余多在自己面前痛不欲生的模样。然而,就在此时,长孙谆的眼皮突然一跳。只见自己所站位置两旁的大树纷纷朝自己砸下来,同时余多身后两旁的大树也全都轰然倒下。红色的箭气全都被粗壮的树干挡住,而余多的身影则消失在树干之后。
“怎么回事?”长孙谆愕然不已。
这些倒下的树干,每一根都呈现出一个规整得近乎完美的切口,显然是被极其锋利的利刃在一瞬间切断。长孙谆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意识到自己还是中了余多的诡计。
怒火在长孙谆胸中熊熊燃烧,长孙谆怒吼道:“老夫一定要将你碎尸万段!”
话音刚落,长孙谆向上丢出手中的金色长弓。长弓仿佛有了灵性,在长孙谆的头顶高速旋转起来。长弓旋转速度极快,只能看见一道金色的光芒悬在长孙谆头顶。金色的光芒逐渐变得越来越红,最后,如同熊熊燃烧的一片火焰在长孙谆头顶燃烧。一道耀眼的光芒闪过,一只火红的巨鸟从火焰中中凝聚而出,带着一股不可一世的威势腾空而去。巨鸟展翅高飞,卷起四周落下的树木,那些树木在巨鸟的裹挟之下,如同被烈火焚烧,瞬间炸裂成粉末,向四周飘散,没有落下一丝碎屑。
当那红色巨鸟消失后,金色长弓再次安静地回到长孙谆的手中,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过。
与此同时,余多拼尽全力打出的一拳,威力之大令人咋舌。挡在余多身前的那些大树,在雷拳的轰击之下,仿佛遭遇了雷霆之怒,全都被打得粉碎,化为漫天木屑。至此,余多的身影再也无法躲藏,完全暴露在树林之外。
余多停下身形,一把锋利的匕首如同有灵性一般,飞回余多的手中。这一招,正是“索命双煞”传授给余多的“回旋斩”。原来在冲向长孙谆的同时,余多已经悄然扔出了自己的匕首,将四周的大树全都精准地砍断,为自己留下了一条生路。
长孙谆身形一闪,再次挡在余多面前。长孙谆阴冷地盯着余多,嘴角勾起一抹狞笑:“老夫还是小瞧你了,虽然武功弱了很多,但更加狡诈了。”长孙谆继续说道:“但今天落在老夫的手里,你耍什么花招都没用,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余多脸色不变,嘴角微翘,反唇相讥道:“一把年纪了,还暗中偷袭一个晚辈,我都替你害臊。更加不要脸的是,你打不着我,居然还振振有词的说一个实力不如你的晚辈狡猾。”
要论吵架,余多还真没有输过。长孙谆哪是余多的对手,被余多一句话就骂得脸色铁青,怒火中烧。再看到余多嘲讽的表情,长孙谆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怒吼道:“你找死!”
话音刚落,长孙谆握住手中的长弓,猛地一挥,弓臂劈向余多。金色长弓上燃烧着熊熊红色火焰,散发出阵阵灼热感,仿佛要将一切都焚烧殆尽。
余多早有准备,余多凝视着那劈来的长弓,右拳上的雷电拳影早已成形。余多不退反进,右拳狠狠地砸向那长弓,雷电与火焰在空中交织,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
“来的好!”长孙谆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长孙谆就希望余多失去理智与自己激战,只要余多不跑,长孙谆完全相信自己能够取余多性命。对于余多现在的实力,长孙谆根本没有放在眼里,一个只有五品实力之人,在七品高手面前只能找死。
果然,当长孙谆的长弓与余多的雷拳相撞时,那红色的火焰如同出鞘的利刃,瞬间将雷拳切割成两半。火焰带着摧枯拉朽之势,眼看就要将余多吞噬。尽管雷拳已经抵挡不住火焰金弓,但余多却毫无惧色,更没有 后退。只见余多快速的收回右手,闪电般的伸出左手,一把握住那炽热的弓臂。
长孙谆见状,心中狂喜不已,果然被自己猜中了,余多已经疯了,知道无路可退,便孤注一掷的拼死抵抗。居然,还敢用手去抓自己的火焰金弓,这就是自寻死路。
就在长孙谆认为左手会被长弓切掉,整个人都会死在长弓之下时,长孙谆看到了令自己目瞪口呆的一幕。余多的左手不仅没有被切断,反而牢牢地抓住了自己长弓的弓臂,只是发出的短暂的一声惨叫,便不再喊叫。左手在长弓巨大的压力之下,用尽了全力,胳膊肌肉虬扎,青筋暴起,上身的衣服全都裂成碎片,依旧无法抵挡长弓的巨大压力。余多的身体慢慢弯曲,但依旧没有让长弓再落下半分。
更让长孙谆不可思议的事情是余多的手掌。
余多的左手上传来强烈的灼热感,仿佛被烈火烧灼,手掌慢慢变得焦黑一片。但令人惊讶的是,尽管承受着如此剧痛,余多的手掌却并未被切断。
长孙谆眼皮一跳,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手掌有古怪?”长孙谆毕竟是老江湖,一眼就看出了余多手掌的异常。
长孙谆的喜悦瞬间凝固,脸色异常难看。尽管如此,但长孙谆还不相信余多的一只手掌就能挡住自己的火焰金弓。长孙谆疯狂的把真气输入手中的金色长弓中,金色长弓上的红色火焰变得更加狂暴,疯狂地灼烧着余多的手掌和手臂。很快,余多的整条手臂也开始变得焦黑,露出森森白骨,看上去触目惊心。
巨大的压力之下,余多的身体逐渐支撑不住,单膝跪在地上,用身体支撑着左手抵挡着金色长弓落下。
余多面色惨白,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身体在颤抖,但他却仍然紧紧地抓住弓臂不放。
长孙谆则桀桀怪笑,嘲讽道:“你放不放手结果都一样。如果你松开手,我的火焰金弓就会立刻取你性命。不放手更好,你会慢慢被烈焰烧成灰。”说完,长孙谆发出一阵狂笑,仿佛已经看到了余多惨死的模样。
此时的余多已经陷入了绝境,无论放不放手都是死路一条。余多的手掌已经快要支撑不住那狂暴的火焰,眼看着火焰金弓就要落在余多的头上。
躲在车厢底板后面的钟正阳、红姑和小莲,看着着这一切,三人心中均是惊恐万分。红姑和小莲,不由得看向钟正阳。红姑知道,如果余多被杀,三人肯定会被灭口。于是对钟正阳说道:“钟公子,如果余公子死了,我们三人也会被杀,不如拼死一搏。”
钟正阳知道红姑说得没错,但是出去也是送死呀。“只要余公子不死,我们还有活命的机会。”红姑继续说道,“不管怎么样,我要试试。只要能够让余公子争取一丝机会,大家活下去的机会就会多一丝。钟公子,我出去时,请你带着小莲离开。”
“红姑,还是我去。”钟正阳看着两人说道,“我去机会大一些”。红姑的话刺激到了钟正阳,激起了钟正阳心底的血性。“怎么能让女人给自己做掩护?”钟正阳心里很羞愧,“死又怎么样,如果在海崖城,自己早就该死了。”
想到这里,钟正阳面色冷峻的拿起手中的长枪,猛地冲向了长孙谆。当他离长孙谆还有三丈远的距离时,钟正阳瞄准了长孙谆的后背,用尽全力将长枪刺去。然而,长孙谆却仿佛背后长眼一般,冷哼一声,头也不回地打出一掌。
“就他这种杂毛角色,老夫不杀他就算他命好了,居然还敢出来找死。”钟正阳盯着余多冷冷的说道,“想有人来救你?简直是痴心妄想。”
一道强劲的罡风从长孙谆手掌中骤起,一只红色的巨鸟从长孙谆的身体中飞出,发出清鸣的叫声。那叫声如同穿透了钟正阳的脑海,使得钟正阳感到一阵剧痛,瞬间七窍流血不止。忍不住想要捂住耳朵,钟正阳知道只有这一次机会,即使七窍流血而死,也不能丢掉手中的长枪。颤抖着双臂紧紧握住长枪,依旧向前艰难刺去。
然而,钟正阳与长孙谆的实力差距太大。即使是长孙谆一边对付余多,钟正阳也无法接近近身。那红色的巨鸟包裹着钟正阳的身体后,钟正阳的五脏六腑如同被烈焰灼烧一般,痛得钟正阳面孔扭曲,立马重重摔在地面上,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