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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文小说 > 其他类型 > 余不换 > 第115章 愿赌服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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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多、金魁和钟正阳在泉城外一处隐蔽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将马车藏好,确保不会被外人发现。余多转过头来,对金魁说道:“魁叔,你看守一下马车。”余多打算与钟正阳一同进城去买马。

金魁眉头紧皱,看着钟正阳,金魁不认为钟正阳能对余多的安全起到任何保护作用。

余多看出了金魁的担忧,余多笑了笑,解释道:“魁叔,马车不能有任何闪失。有你在,我才能放心进城。”余多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和钟正阳两人去,行事方便些,遇到危险也好脱身。”

尽管金魁心中并不赞同余多的决定,但金魁清楚余多的个性,知道余多一旦决定的事情,很难改变。于是,金魁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表示妥协。

金魁再次看了一眼钟正阳,淡淡地嘱咐道:“钟正阳,保护好少爷。”金魁的语气很平淡,但眼神却透露出严重地警告意味。那是一种无声的威胁,仿佛在告诉钟正阳:如果再有任何背叛余多的行为,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是,金爷。”钟正阳赶紧点头答应。

昨天的袭击事件,余多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金魁却记在心里。在金魁眼中,为了余多的安全,钟正阳的生死根本不重要。如果钟正阳贪生怕死而置余多于危险之中,金魁不介意亲手杀了钟正阳。

因此,在路上趁余多不注意的时候,金魁靠近钟正阳,语气冷冽地警告道:“如果不是余多,你现在还在海崖城被人凌辱。既然进了余家的门,就要有下人的本分,对余多忠心,如果还有二心,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金魁的话语如同冷箭一般直指钟正阳的心脏,钟正阳地脸色当时瞬间变得惨白。钟正阳能够清晰地感觉到金魁的威胁并非空言,那语气仿佛是在跟一个死人说话,听得钟正阳汗毛竖起,不寒而栗。在金魁令人恐惧的眼神注视下,钟正阳只得硬着头皮向金魁保证对余多忠心不二。尽管如此,要钟正阳称呼余多少爷,钟正阳依旧说不出口。

余多看到金魁同意了自己的安排,便与钟正阳一同走向泉城城池。

在城门处,余多停下了脚步,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和钟正阳的穿着。余多一身粗布白衣,虽然有些朴素,但还算整洁干净。然而,钟正阳身上的衣服却是在打斗中被锋利宝刀划得破破烂烂,还沾满了泥土和血迹。

“这样进城肯定会引人注目。”余多心中暗自思量,“得想个办法给钟正阳换一身衣服。”钟正阳才无所谓,暗自看着余多生气,“谁让你不出手相助,要不然自己哪至于变成现在这样。”

可是,合适的衣服都需要定做,上哪去买适合钟正阳穿的现成衣服呢?余多看着远处的城门,陷入了沉思。

突然,余多的目光落在了一位进城的富家子弟身上,富家公子的身材与钟正阳非常相仿。余多心中一动,眼神闪烁着狡黠的光芒。

“有办法了!”余多心中暗喜。

钟正阳也看出了余多的打算,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意:“想用银子买他的衣服恐怕没那么容易。”

“哦,是吗?”余多挑了挑眉,笑眯眯的盯着远处的富家公子,不相信的反问道

“那就打个赌。如果你用银子买到他的衣服,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如果你失败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但你仍要帮我报仇。”钟正阳眉毛一挑,对余多说道。

“好。”余多想都没想就答应下来。

钟正阳听闻余多如此爽快的回应,有些惊讶,但转而变得狂喜。钟正阳觉得余多实在太天真了,居然这么轻易就中了自己的圈套,想到一会就能摆脱余家、实现让余多帮助自己为父亲报仇的愿望,几乎让钟正阳兴奋得无法自持。

钟正阳对自己的判断无比自信。钟正阳整天与富家子弟混在一起,自己也是富家子弟,深知富家子弟的想法。钟正阳认为余多是个穷巷子长大的人,根本不知道富家子弟的想法,以为有钱就能买到一切,这种想法简直可笑至极。钟正阳坚信,如果这位富家公子在大庭广众之下脱下衣服卖给余多,那他泉城的地位和名声将荡然无存,以后就别想在泉城呆着了,否则将没有人与之为伍。

钟正阳带着一丝戏谑的眼神看着余多,期待着看余多出丑的时刻。

余多从容地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钟正阳看到余多的动作之后,脸上立刻浮现出看好戏的表情。“一锭金子?”钟正阳心中暗笑,“对于穷苦低贱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笔巨款,别说脱下身上的衣服了,让其脱光了裸奔都没问题。但对于富家子弟来说,这些银子根本不会放在眼里。”

钟正阳期待着余多赶紧用这锭金子去“买”一场大戏,钟正阳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余多在众人面前出丑的模样。

对于钟正阳的眼神,余多毫不在意。余多微笑着,拿着金子,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朝前走去。余多没有走向那位富家公子,而是走向了城门前两名缓步前行的女子,明显看出两名女子已经赶路赶得很疲惫。这两名女子一大一小,身披着黑色的披风,头戴黑色帽子,浑身上写遮掩严实。

那名年纪稍大的女子,尽管已经三十多岁,但风韵犹存。尖尖的脸蛋、妆容艳丽、媚眼如丝,黑色披风也遮掩不住她那丰腴的身姿和风尘气息。而另一名年轻的女子则用丝巾蒙面,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怀里抱着一把古琴,婀娜的身姿随着黑色披风的抖动而若隐若现。

“两位姐姐,我家少爷有一事相求。”余多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语气轻柔地对两人说道。余多目不斜视,平静的注视着中年女子,观察着中年女子的反应。

“公子,我们并不认识你家少爷。”中年女子媚眼如丝,笑容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尽管赶了很远的路,脸上露有一丝疲惫,但是等余多问话之后,中年女子立马打起精神来,笑着回答道。而那名蒙面女子则盯着余多上下一番之后,便高傲地仰起头,望着泉城高大的城墙。

余多心里感觉,这两人并非普通的烟花女子。余多有一些担心自己的找错人了,不过脸上仍保持着微笑,把手中的一锭金子,递给中年女子:“为了感谢两位姐姐的帮忙,这是我家少爷的一点心意,还请姐姐收下。”

中年女子见到金子,双眼顿时一亮。但中年女子的笑容中并未消除警惕,而是笑盈盈地问道:“不知你家少爷找我们有何事?”而那蒙面女子则始终未看余多一眼,仿佛余多并不存在。

“我家少爷与他人打赌,把身上的衣服输给了对方。我家少爷希望能请两位姐姐出手相助,把衣服拿回来。”余多话语间,用手指了指远处的钟正阳,示意两人他便是自家少爷。

中年女子顺着余多的手指看去,看到了衣衫不整的钟正阳。中年女子对钟正阳微微一笑,算是打过招呼。而钟正阳则是一头雾水,完全搞不懂余多在搞什么鬼,因此眉头紧锁地盯着余多和两名女子。

中年女子看似风情万种,但目光却极为锐利。中年女子观察着钟正阳,见他气宇轩昂、一表人才,尽管身上衣衫破烂,却仍难掩其身上的富家少爷气质。同时,她也注意到钟正阳无视自己的举动,但并未在意,反而以为钟正阳因为打赌输了正在闹脾气。这反而让中年女子对余多的话更加确信了几分。在中年女子眼中,这样的富家子弟往往任性妄为,做出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举动。

中年女子掩嘴轻笑,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敢问公子,你家少爷与谁打赌输了衣服?”

余多伸手指向城门的方向,那里有一个富家少爷正悠然地朝城里走去,身上正穿着华丽绫罗绸缎,“就是那人,他把少爷的衣服赢走了。”

中年女子心领神会,立刻明白了余多的意图。他的少爷与另一位富家少爷打赌,结果输了,现在想请自己帮忙把衣服拿回来。

中年女子故意露出为难的神色:“这个。。。很不好办呀。”余多听出了中年女子话语中的暗示,毫不犹豫地再拿出一锭金子,两锭金子一并递到中年女子面前,带着恳求的眼神说:“还请姐姐帮帮忙。”

中年女子见余多如此上道,便顺势伸出纤手接过金子,装作勉为其难的模样说:“看在你如此有诚意的份上,那我们便去试试吧,只是不能保证一定成功哦。”

余多连连点头:“有劳姐姐了。”

中年女子与蒙面女子一同朝那富家公子走去,远离余多之后,蒙面女子轻声叫了一声:“红姨。”蒙面女子的声音清脆灵动,宛如百灵鸟一般悦耳。

“小莲,不用担心。”红姨轻声安慰道,红姨明白小莲的担忧。红姨见过太多这样的纨绔子弟了,知道这些富家公子都是仗着家里有钱,不学无术,又好赌又好面子。输了不服气,总想着找回面子。这些富家子弟虽然钱多,但头脑简单,很容易上当受骗。红姨自信地说道,“帮那傻子要回衣服并不难,还能赚两锭金子,这样的好事多碰到几次都没事。如果能多挣点银子,咱俩就能买一辆舒适的马车去海州城,不用每天这么辛苦赶路了。”

小莲听到红姨的话,心中的担忧稍微减轻了一些,也就不再说话了。

余多自信地回到钟正阳的身边,站在一旁,笑眯眯地观察着两名女子与富家公子的情况。

钟正阳看出了余多的计谋,心中非常不屑。钟正阳觉得余多太天真了,以为找两个女人去就能让这些富家少爷脱下衣服,你还真把富家公子当傻子了吗?

尽管对余多的做法非常不屑,但看到余多表现得如此轻松自在,钟正阳心中不禁有些慌张。钟正阳默默祈祷眼前的富家少爷能够争气一些,千瓦别丢脸。

小莲搀扶着红姨,踉踉跄跄地朝前走去。突然,红姨身子一软,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富家少爷身上。红姨一下子瘫倒在地上,小莲惊慌失措地呼喊道:“夫人,夫人,您没事吧?”

被撞的季杰原本准备破口大骂,但当他看清了眼前的两人,尤其是听到小莲如此悦耳的声音时,季杰的语气立刻变得温和起来。季杰蹲下身子,关心地问道:“姑娘,你家夫人怎么了?”

“夫人生病了,但为了赶路,她一直忍着没去看病。现在。。。现在她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小莲带着哭腔回答道。

就在此时,红姨缓缓转过脸来。红姨的脸色变得苍白,一双勾魂的媚眼透露出楚楚可怜的眼神。红姨看着身前的富家少爷,轻轻地喘息着:“公子,对不起。”说完,红姨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向季杰赔礼道歉。

季杰看着红姨那苍白而柔弱的面容,一双楚楚动人的眼睛,眼中闪过一抹淫邪的光芒,心中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在爬一样,恨不得立马把眼前熟透了的美人抱上床。虽然季杰经常出入青楼妓院,对漂亮女人也有着很强的抵抗力,尤其是对半老徐娘的女人更是如此。然而,面对眼前的红姨,季杰却毫无抵抗之力,尤其是红姨那一双眼睛,让季杰的心魂都为之荡漾。

季杰呆呆地看着红姨,一时间竟忘了反应。红姨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这才让季杰回过神来。

回过神来的季杰赶紧说道:“没事,没事。夫人病得不轻,我带夫人去看大夫吧。”说完,季杰伸手就要去搀扶起红姨。

红姨心中明镜似的,红姨知道富家少爷的心思,于是故意抓住了富家少爷的衣袖,假装一个不稳,将季杰一把拽倒在地上。

看到季杰摔倒在地上,红姨露出羞愧的表情说道:“对不起,公子。”

季杰干脆坐在地上,笑道:“没事,夫人不用放在心上。”

“公子的衣服脏了,小莲,你快赔给公子银子去买一身衣服。”红姨对小莲说道。

季杰没打算让红姨赔偿,当然不会接受红姨的银子。季杰笑着拒绝道:“夫人,衣服脏了就脏了,您的身体要紧。”说完,季杰伸手再去搀扶红姨。

这次,红姨则是顺势躺在了季杰的胳膊上。红姨的脸色微微泛红,眼神变得更加勾魂夺魄。她轻声说道:“多谢公子。”

季杰看着怀中柔若无骨的美人儿,鼻中传来令人心醉的香味。季杰心跳加速,沉醉在怀中柔软而温暖的触感中,春心荡漾,忍不住用手捏了捏怀中美人的胳膊。

红姨似乎对季杰手上的动作毫不知晓,躺在富家少爷的胳膊上休息了片刻,脸色变得红润一些,眼神变得更加勾魂。季杰如此近距离的看着美人一双勾魂的眼睛,一时间,一动不动,似乎魂都被勾走了。

红姨被季杰如此痴痴的看着,心中好不得意,脸上却是露出羞涩的表情,轻声说道:“麻烦公子将我扶起来。”

季杰这才回过神来,虽然心中不舍,但还是搀扶着红姨柔软的身体,慢慢站了起来,然后松开了手。

站起身的红姨后退了几步,来到小莲身边。红姨对季杰微微一笑:“多谢公子相助。”

季杰一边回味着手中的感觉,一边笑道:“夫人客气了,见死不救非君子。夫人,我家正好有位神医,应该能够治好夫人的身体。”

红姨感激的笑了笑说道:“感谢公子的好意,我现在已经好多了。”说完红姨带着小莲就要离开。

季杰看着红姨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不禁大声喊道:“夫人!”

红姨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公子还有何事?”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羞涩。

“夫人如果在泉城遇到任何困难,都可以去泉城季家找我季杰。”富家少爷心中明白红姨急于赶路来到泉城必定是遇到了困难,于是季杰特地报上了自己的名字,想让红姨明白自己在泉城的地位。“我家乃是泉城的四大家族之一,在泉城势力很大,只要提我季杰的名字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果然,红姨感激的看了季杰一眼,沉吟片刻娇羞道:“谢谢季公子的好意。季公子,您的衣服脏了,脱下来我洗干净了,再送还到府上。”说到后面,红姨的声音越来越小。

季杰听了,心花怒放,哪能听不出红姨话里的意思,“那就有劳夫人了。”季杰麻利的脱下衣服,递给红姨,顺势捏了捏红姨柔软的小手。季杰的眼神中透露出强烈的欲望,仿佛要将红姨吞噬掉一般。

红姨娇羞的缩回手,抱住季杰脱下的衣服转身就快步离开。季杰则一把从身边的家仆身上扒下衣服穿上,色迷迷的看着红姨消失在视线之中,然后兴奋的朝季家走去。

钟正阳看到这一幕,气得直跳脚:“蠢货,笨蛋。。。”钟正阳大声咒骂着季杰,发泄着心中的失望。

余多注视着钟正阳脸上愤怒的表情,嘴角上扬,笑意盈盈:“钟正阳,愿赌服输。”

钟正阳无奈地叹了口气,想到以后都得听余多的,内心充满了挫败感,已经无法用言语来表达。

不久,一个小男孩风风火火地冲到余多和钟正阳面前,小男孩的手里紧握着一个包裹。余多接过包裹后,注意到小男孩并未立刻离开。小男孩眼巴巴地看着两人,似乎在期待着什么。

钟正阳因为打赌输掉的事情无处发泄心中的怒火,当钟正阳看到小男孩还站在面前,怒气冲冲地喝道:“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小男孩并未被钟正阳的怒火吓倒,反而勇敢地大声道:“给我包裹的人说了,我送过来包裹,你们会给一锭银子。”

“一锭银子?”钟正阳被小男孩的话激怒,怒气冲冲地抬起手,就要扇小男孩一巴掌。小男孩见状害怕地向后缩了缩脖子。

“够了。”余多及时制止了钟正阳,余多温和地对小男孩笑了笑,“送包裹的人还说了什么?”

“她说,如果你们不给银子,就让我在泉城中到处宣传你们抢了季家少爷衣服的事。”小男孩鼓起勇气对余多说道。

钟正阳没想到一个小男孩竟敢威胁自己,彻底被激怒,瞬间跳起来暴怒道:“你敢,我杀了你!”小男孩被吓得腿直哆嗦,后退了好几步,但小男孩仍然挺直了身体,紧紧地盯着余多。

余多淡定地瞥了钟正阳一眼,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寒意。在余多的目光下,钟正阳立刻乖乖地站在一旁,不敢再说话。

余多这才和蔼地对小男孩笑道:“给你一锭银子,哥哥还要奖励你一锭银子,因为你很勇敢。”说完,余多掏出两锭银子递给了小男孩。

小男孩看到这么多的银子,双眼立刻放出光芒。小男孩小心翼翼地将银子紧紧揣进怀中,然后转身跑开。跑了几步后,小男孩突然想起什么,转过身对余多大声喊道:“衣服上有特殊的香味,最好晾一会,等香味消失再穿。”余多和钟正阳听到后一愣,然后余多向小男孩挥手表示感谢:“谢谢。”小男孩羞涩地笑了笑,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而余多和钟正阳打开包裹,并没有闻到什么香味,钟正阳以为两人又被小男孩耍了,忍不住骂骂咧咧道:“如果被我抓到这个小骗子,我一定撕烂他的嘴。”

余多则看着衣服,沉默不语。余多感觉小男孩没说谎,于是说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也不着急这片刻,先晾一会再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