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殿下想让我们搬去招安村?”
“嗯。”萧默颜看着都在盯着她看的众人,认真道。
和睦村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怎么?你们是有什么顾忌吗?”萧默颜看着众人脸上的难色问。
吴勇上前一步道:“殿下,我们知道你是好意,可是那样的村子,我们......”
萧默颜感慨道:“我知道你们是不想住那么肮脏的家,可是里面所有的东西都被我烧了,只有空空的院子,你们再好好想想,何况等你们去了那边,也就不会有招安村的存在了,以后那边就是和睦村。”
众人听他这样说,又交头接耳起来。
萧默颜就这样安静的听着他们议论,晨曦走到她身边,“主子,你怎么想到让他们去招安村的?”
“那边的房子我看过,都很好,那些畜生的东西已经被我扔了,与其让他们以后挣钱盖房子,倒不如先让他们生活好起来,在计划建房子,你看看他们村子的房子。”
晨曦听闻她这样说也仔细看了下和睦村的房子,由于这些年被压榨着,这里的房子算是破败的,虽能避风雨,可比起诏安村确实差很多。
“嗯,主子考虑的很周到。”
那些女人萧默颜已经让人把他们带去了青山镇的李宅,那边有绿柳照顾,她们也放心不少。
萧默颜现在还不能回去,所以那些女人的情况也只能先让府医先治疗,至于神经方面的情况,她还要想想怎么才能让她们恢复。
想着想着,萧默颜的思绪飞远。
直到身子被人抵了几下,萧默颜才回神,错愕的看向晨曦,“何事?”
“吴大哥在和主子说话。”晨曦小声提醒道。
萧默颜这会才看见他身边站着的人,“哦,吴大哥不好意思,你刚刚说什么?”
吴勇挠着头,又回头看了看那些村民,见他们都在示意他说,他又看向萧默颜道:“公主,我们商量过了,我们愿意去那边。”
萧默颜来了这么久直到现在脸上才露出笑意,“好,那你们收拾一下,家具什么的坏了就扔了吧!”
她也是在收招安村东西的时候,才想起之前在京城洗劫祁家和侍郎府店铺的那些桌椅板凳,锅碗瓢盆还在,足够一个村子用的。
那些东西都被空间自动收集在杂物房里,也是刚刚收东西进去,又从里面拿东西出来时,她才看见那些东西。
吴勇抱拳弯腰行九十度礼道:“谢殿下。”
晨曦和其他人都在那里帮他们收拾东西,萧默颜没有等他们一起,而是先去了招安村,把那些东西,都从空间拿了出来。
堆在大大的广场上面,这会儿在看这里,才发现这里的景色甚是优美。
旁边有一座大山,山上是属于她的庄子,周围种满小麦,一眼看去,绿油油的一片。
村子的正前方,就是和睦村,中间只有一片竹林,隔断了两村的视线。
可就是这么近的两个地方,生活水平竟然是天差地别。
大山的右侧是一条河流,河对面就是幸福村,萧默颜眼角微翘,昭示着她此刻的心情。
萧默颜依照着记忆把之前那几个老妇的家做上记号,免得那些人在回来时,没有家,虽然她不知道她们还想不想回来。
等她收拾好这边,和睦村家家户户都已经推着板车往这边走来了。
他们都领完东西后,萧默颜才带着晨曦等人离开,走前还专门把招安村的牌子拆了,换成崭新的和睦村招牌。
萧默颜离开时,家家户户都停下手里的活计,跪在自家门口,目送着他们离开。
回去的路上萧默颜开心的哼着晨曦听不懂的歌。
因为她的渲染,所有人也像是忘记今天遇见的那些事了,都跟在萧默颜后面哼哼起来。
“咱老百姓啊,真么真高兴啊.............”
骑马的速度都不自觉的加快,春风吹在脸上,迎着夕阳,真真是好风光。
接下来的日子,萧默颜到处跑,除了面对无关痛痒的刺杀外,就是去看看晴朗村的新房建造情况,要么去看看幸福村的花生和羊。
在然后去看看和睦村的牛群,看着所有人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她的心情也是美美哒!
至于其他的村子,在听到萧默颜整顿这几个村子的事迹以后,所有村民也不再胆怯,配合着萧默颜安排下去的人,很快的梳理好村中事宜。
萧默颜也把所有能带着他们致富的路都铺好,只等他们面对新生。
那些和奸商有勾结的官员通通被萧尘捉拿下狱。
东郡洲在不知不觉中的发生着变化,这也让远在京城那些隐在暗处的人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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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不知名大宅子内。
“主子,我们派出去的人,只有一个活着回来了,说公主手里有一队武功高强的女子卫队。”
领头人脸色肃然,看着下面的四人,什么话都没说,像是在等着什么人。
果然一会儿后,一道有规律的敲门声从外面响起。
坐在上首位的那人,摩挲扳指的手,微顿,冷声道:“进。”
门打开,一个一身黑袍脸也被黑袍帽子遮住的男人走了进来。
只见他上前一步,弯腰抱拳道:“主子。”
上首位的那人,嘴角勾起,“还记得我这个主子,那说明你还没忘记你的身份啊?”
黑袍人弯着腰,“属下一刻都不敢忘。”
“我还以为这些年你早就被这里的一切熏染了呢?”
黑袍人的腰弯的更狠了些,“怎么会,属下这么多年都在等着主子的召唤。”
“是吗?可你现在的身份可不一般啊?真的能舍得放弃如今的地位?”
黑袍人声音铿锵有力,“主子放心,属下永远只效忠庆皇。”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你没忘本就好。”上首的那人指了指他下首的位置道:“坐吧!也和他们见见,都是熟人。想来你也不会陌生。”
黑袍人坐下后,就着幽暗的灯光,打量着在坐的另外四人,脸上没有露出半点惊讶。
倒是打量他的四人,都惊得站起身。
“是你?”
“是你?”
“怎么会是你?”
“你就是主子说的一直隐藏的暗桩?”
黑袍人缓缓摘下帽子,站起身道:“几位不必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