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顿正式被哈德家族除名,众人不再承认他,唐希楠跟着哈里顿被逐出哈德府。
于他们而言,这算是很重的惩罚了。
徐庆宜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并无什么感觉,只是听说这两夫妇很是愤怒,扬言要徐庆宜好看。
韩宇森很是担心,交代徐庆宜最近不要出门,徐庆宜为了安全考虑,很少出门。
唐希妍倒是上门来了,她看上去满面春风,十分得意。
“还是你有办法,一击即中。”一见到徐庆宜唐希妍就赞赏道。
可是这样的赞美徐庆宜并不喜欢,徐庆宜说道:“我本来不打算将这些公诸于众,谁让他们背地里还在做小人行径,那就休怪我了。”
“不怪你,不怪你,是他们自己作死,怨不得其他人……哈哈……”
唐希妍的心情是真的很好,一整天都在徐庆宜这晃荡。
到了傍晚,徐庆宜终于忍不住了说:“你不打算回去吗?今晚要住这?”
徐庆宜赶人的意味非常明显,唐希妍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站起来,说道:“那我先走了,你好好养着吧。”
唐希妍终于是走了,徐庆宜松了一口气。
相较于唐希妍,康慧就比较别扭,她基本没有出现在徐庆宜的视线里,偶尔必要的场合见面也是扭扭捏捏的,徐庆宜就直接忽视她。
日子就这样好好过,所幸的是每一次产检孩子的情况都很好,这让徐庆宜的心情好多了。
等月份大了,韩宇森回来陪徐庆宜的时间也越发多了起来,晚饭经常都是在家里吃的,徐庆宜知道韩宇森的用心,也不说破,两个人一路走来,也真的有了战友一般的感觉。
这天韩宇森还未到晚饭时间就回来了,徐庆宜觉得奇怪,问道:“今天怎么这么早?”
“没事就早点回来看你了。”韩宇森说道,眼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不自然。
徐庆宜心细,感觉韩宇森说这句话的时候明显有些奇怪,便问:“怎么了?”
“真的无事。”
这时候西蒙过来喊两人吃晚饭,徐庆宜便跟着韩宇森进了饭厅,不再追问今天早回来的事情。
吃了饭,韩宇森提议出去走走,徐庆宜答应了。
韩宇森帮徐庆宜上楼去拿外套,徐庆宜在客厅等着,这时候韩宇森放在桌上的电话响了一声,是来了信息,因为屏幕有显示,徐庆宜不经意间看到了:“周建睿的孩子今天确实出生了,消息可靠。”
徐庆宜拿起韩宇森的手机反复查看那几个字,确定说的是周建睿。
她想再仔细看的时候,屏幕暗了,徐庆宜放下手机,茫然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要做什么。
韩宇森拿着徐庆宜的外套下楼来,见徐庆宜站在那里,随便问:“愣什么呢?”
“周建睿当爸爸了是吗?”
徐庆宜转过脸来看着韩宇森,可是韩宇森感觉徐庆宜的眼神涣散,似乎没有聚焦到他身上。
“你知道了?”
“刚才你的信息,我看到了。”
韩宇森拿起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回答徐庆宜,说:“是,他当爸爸了!”
明明就是已经知道的事情了,很早就知道了,可是今天听说了他当了爸爸,心里还是像有了一个大窟窿,怎么也填补不满。
徐庆宜站了许久,韩宇森没有催她,也静静地陪着她站着。
很久后,徐庆宜似乎缓过神来,说:“哦,你外套拿来了啊,我们出门散步去吧。”
然后徐庆宜将外套拿了过来,可是怎么穿都套不上,好像外套在和她作对。
韩宇森拿过外套,放在沙发上,说:“宜儿,我们不去了……在家好好休息!”
“不去?为什么不去?不是已经说好了吗?”
徐庆宜再一次去拿外套,又开始胡乱地往自己身上套。
韩宇森温柔地接过外套,然后细心地为徐庆宜穿上了外套,他牵起徐庆宜的手,握紧,带着徐庆宜出门。
徐庆宜任由韩宇森握住她的手,她手心冰凉,需要另一个人的温度,不然徐庆宜怕自己被这冰凉给冻僵了。
韩宇森的手滚烫。
两人走在林荫大道上,路上还有些晚饭过后出门散步的人,大多数是老人,带着狗,或者带着孩子。
徐庆宜看向漫天的晚霞,树梢似乎有一层闪闪的金光,她说道:“可真美!”
然后,她转头问韩宇森:“你说,我们老了,还会像他们一样散步吗?”
韩宇森顺着徐庆宜的目光看去,是一对老年夫妻。
韩宇森并不感到高兴,他知道今日这消息给徐庆宜的打击,原来在她心里,她对周建睿还是存有幻想,如今是幻想破灭了吗,所以才想到以后。
或许,她觉得她这辈子真的只能留在这里孤独终老。
“以后的事情,谁又说得明白呢!”韩宇森回答。
“是呢,不明白。从前经历过的事情都弄不明白,何况是以后呢。”
徐庆宜话里的伤感让韩宇森不适,他希望徐庆宜能充满希望地活着。
逛了一会儿,两人准备回去,一路慢慢走回去,到家门口的时候,韩宇森说:“宜儿,你自己进去吧,晚上我还要回公司处理一些事情。”
徐庆宜看着韩宇森,有些感激,韩宇森知道今晚的她希望能独处,韩宇森在场的话,也许徐庆宜又要用力忍住眼泪了,那样的话,很辛苦。
韩宇森看着徐庆宜走进门里,身影消失在门边,他转身离开,心里十分苦涩。
徐庆宜回到家里,西蒙端上水,徐庆宜喝了几口,连日常都要吃的水果都没有吃就上楼了。
她觉得自己困得很,可是躺在床上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刚刚应该问问韩宇森,余尹雅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像周建睿还是像余尹雅。徐庆宜这样想着,然后摸着自己的肚子,想象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呢?会像谁呢,像她?还是像周建睿?
徐庆宜想了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充斥着脑瓜,她难受极了,在床上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