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宜正在会场和韩宇森讨论着这几天的见闻和感受,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午后,徐庆宜的肚子传来了一阵咕咕叫的声音。
韩宇森便提议带着徐庆宜去吃饭,徐庆宜说:“我们就在现场的餐饮区吃一些简餐就行,下午的那一场交流会马上要开始了。”
韩宇森见徐庆宜煞白的嘴唇,有些担心地问:“你确定你可以吗?宜儿,我感觉你的精神状态不是很好,我想你需要好好吃一顿饭,然后回家休息。”
“我没事的。”徐庆宜一边扯出一个笑容给韩宇森,一边想往餐饮区走去。
还未走到餐饮区,徐庆宜双脚一阵虚软,无力地往后栽倒。
韩宇森眼疾手快,赶紧抱住了要摔倒的徐庆宜,关切地问:“宜儿,你怎么样了?”
徐庆宜没有回应。
韩宇森很是担心,便抱起徐庆宜去了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徐庆宜微微转醒,问道:“宇森,我们去哪?”
“你刚刚晕倒了,我带你去医院。”韩宇森一边开车一边回答徐庆宜的问话。
徐庆宜挣扎着坐直了身体,说道:“我没事,就是太饿了才晕倒的,没什么。”
“那不行,你要是有什么情况,我可负责不了,我必须带你去医院检查检查。”韩宇森说着扔给徐庆宜一个小面包。
徐庆宜没有客气,打开小面包咬了起来。
将面包吃了大半,韩宇森又递来一盒牛奶,徐庆宜将牛奶也喝了。
吃了东西,徐庆宜觉得没有之前那样难受了,不过医院快到了,让韩宇森开回去,想必韩宇森是不会同意的,于是徐庆宜便乖乖坐好,想着去医院检查看看也好。
刚到医院门口,韩宇森见徐庆宜的精力似乎恢复了一些,便让徐庆宜在医院门口等他,他停好车马上就来。
徐庆宜点头答应,刚下车就看见众人围拥着周建睿推了一个床架去急诊室。
徐庆宜望向躺在床架上的人,那是余尹雅。
徐庆宜鬼使神差地跟着那一队人也往急诊室去了。
徐庆宜跟着周建睿一行人到了急诊室门口,她看见周建睿眉间是焦急万分的神色,他叮嘱着那些医生:“一定要保住孩子。”
徐庆宜这才知道余尹雅也怀孕了,可是周建睿这样紧张又是为了什么?
徐庆宜再一次想到了上一次余尹雅给她看的视频,但是徐庆宜不敢往深里想去。
心里似乎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咬着她,她紧紧抓住自己的衣领,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韩宇森停好车,到处找不到徐庆宜,心里正着急,就见徐庆宜往他这边走来。
韩宇森赶紧迎了上去,问:“宜儿,你去哪了?”
“没什么,我去上了个洗手间。”徐庆宜深吸了一口气回答道。
“我刚刚挂了这个医院最好的产科医生彭在树的号,不过我们可能需要等一会儿,听说来了个急诊的病人,需要彭医生过去处理一下。”韩宇森说道。
徐庆宜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说:“那就等等吧。”
两人等了一会儿,终于看见彭在树回到办公室,不过他的身后跟着的是周建睿。
徐庆宜侧过身子,不让周建睿看见她,她看见周建睿在咨询着那个医生什么事情,眉间的焦急并没有褪去。
徐庆宜走到彭在树办公室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彭在树的声音:“你这个父亲当得真是粗心,她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很不稳定,随时可能滑胎,你要好好照顾她,可千万不能让她情绪激动起来。”
周建睿听到这彭医生这样说,也无法解释余尹雅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这件事情,只是回答道:“知道了。”
徐庆宜在门口听到周建睿的话,知道他没有反驳,那么余尹雅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他的了。
徐庆宜证实了这件事情,心里绷得紧紧的那根弦突然断了。她摸了摸自己肚里的孩子,心底里一片荒凉。
站在一旁的韩宇森自然也听见了里面传来的对话,难怪前两天周建睿来找他,竟然让她带徐庆宜去F国,原来是余余尹雅怀孕了,照目前看来,这孩子似乎还是周建睿的。
“宜儿,你没事吧?”韩宇森看向一旁的徐庆宜,有些担心的问道。
徐庆宜似乎很冷静,没有什么过激的情绪,只是说道:“我没事,我们先回去吧。”
说完徐庆宜就大步走了。
韩宇森只好跟上她,说道:“宜儿,你慢点走,要是摔了就不好了。”
徐庆宜没有继续说话,还是继续往前走去。
韩宇森一直紧跟在徐庆宜身后,继续说道:“宜儿,你要是想哭就哭出来,不要这样憋着。”
“我不哭。”徐庆宜回答,声音却带着颤抖。
徐庆宜越走越快,韩宇森担心地在后面紧跟着。
一直走到医院门口旁的小路上,徐庆宜终于扶住自己的肚子蹲了下来。
“宜儿……”韩宇森担心地唤她。
徐庆宜没有回应,韩宇森待在原地静静地等着她。
好一会儿,徐庆宜终于站了起来,冲着韩宇森说道:“带我去吃饭吧。”
韩宇森点点头,带着徐庆宜去了餐厅。
徐庆宜点了很多菜,然后拿起餐具,一样一样仔细地吃着,她似乎很平静,没有什么情绪起伏,没有故作镇定,也没有慌乱,就是如常。
韩宇森也不再继续问,只是陪着徐庆宜静静地吃饭。
吃了很久,这顿饭从午后一直吃到天色昏暗,徐庆宜终于放下筷子,对着韩宇森说:“我吃好了,送我回去吧。”
韩宇森将徐庆宜送到了家门口,见着徐庆宜下车,往家里走。
那落寞的身影刺痛着韩宇森的心,韩宇森打开车门,冲了过去,说道:“宜儿,如果你不想回去,我可以帮你找个地方住。”
“谢谢你,但是有些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徐庆宜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回去了。
韩宇森只能再回到车里,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自己什么都不能做感到一股深深的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