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庆宜掏出了一把可伸缩的小刀抵在了沃尔斯的下腹部,语气恶狠狠地说:“你试试再继续?”
沃尔斯松开了一些,但并未全部放开徐庆宜,嘴里嘲笑着:“徐,你不敢的。”
他在试探徐庆宜。
“你试试我敢不敢。”徐庆宜眼里有着一股子猛兽拼命的意味。
沃尔斯似乎不相信柔弱如徐庆宜,敢拿刀伤人,于是又开始揽住徐庆宜。
徐庆宜稍一用力,刀片穿破沃尔斯的衬衫,只往他的皮肉去了。
“你可以再试试?”徐庆宜盯着沃尔斯继续说。
“你要毁了自己的前途吗?”沃尔斯感到疼痛,但似乎并不愿就此放弃。
徐庆宜冷笑:“向你屈服才是毁了我自己。”
说罢,刀子又往前的了一些,沃尔斯终于受不住疼痛,放开了徐庆宜。
他有些难以置信,徐庆宜竟当真敢?
“当年你在余尹雅身上得不到的东西,休想在我这取得一分一毫。”
徐庆宜握紧了刀柄,她知道以余尹雅的性格,沃尔斯必定在她身上讨不来便宜。
沃尔斯捂住下腹部受伤的地方,说:“当年若不是因为周建睿那小子,她余尹雅又怎能逃得过我的手心。”
当年原是因为周建睿,他是如何护住余尹雅呢?
徐庆宜知道,周建睿想护住一个人,必会不顾一切,沃尔斯自然讨不来便宜。
当年的余尹雅有周建睿的呵护,如今的她却只能自己拿着刀,与这个衣冠禽兽撕扯。
徐庆宜不禁悲从中来。
不过现实不允许她伤感太久,她知道她要离开这里。
她双眼死死盯着沃尔斯,将刀紧紧握在手里,慢慢往后退。
踱步到门边,她扭开门锁,一股寒风吹入,徐庆宜突然松了口气,握紧兜中的录音笔,转身跑了。
跑回住处的时候,直到关上门,她还在大声喘气,心里是后怕的。
正当她极力抑制住自己的恐惧时,敲门声突然响起,她吓了一大跳。
往猫眼瞧去,是玛莎娅。
她开门让玛莎娅进了屋。
“徐,我烤了些香肠,你要不要来点?”玛莎娅说。
徐庆宜走过去,抱住玛莎娅,在她的怀中哭出了声。
“徐,你怎么了?”玛莎娅抱住徐庆宜,轻轻拍着她因哭泣而抖动的双肩。
徐庆宜并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哭着。
玛莎娅也没有继续再问,只是安静地抱着徐庆宜。
徐庆宜哭累了,和玛莎娅一起吃了她的烤肠,烤肠的美味给了徐庆宜很多的力气。
第二天徐庆宜便向学院的仲裁办递交了申请书,申请对自己发展经济学这门课重新考核。
学院的仲裁办批准重新考核的申请不是那么容易的,徐庆宜需要进行严格的审查和批准测试。
徐庆宜的审查很快就过了,但是批准考试当中,很多考官是沃尔斯的好友,大家极尽为难,徐庆宜毫不怯场,关于现场的提问都进行了将近完美的作答。
在最后的一个问题中,一个现场的教授问了一个完全是毕业生毕业答辩才能回答的问题,这超出了徐庆宜的知识范围,那些内容她根本还未上过课。
现场的人都明白这道题是为难徐庆宜了,可是这个东方女孩子调整了情绪开始作答。
徐庆宜的回答得并不完美,但以她目前所学为标准,她的回答是合格的,只是这个教授没有予以通过。
徐庆宜的批准测试失败,她没有资格让学院对自己的成绩进行重新审核。
徐庆宜的事情在学院里也是引起了轩然大波,大家也知道沃尔斯的下流行径,可是有一些女生就是愿意上钩,各取所需。
没有人为徐庆宜发声。
徐庆宜第二次进行申请的时候,学院甚至没有给予审查和批准测试,直接予以否定。
这分明是不合理。
徐庆宜想着自己不远千里来着求学,如今这是怎样的一种的不公平,她不甘心。
当学院的一些网站晒出徐庆宜其他门门优秀的成绩和一门末等成绩的时候,还是引起了大家的关注。
徐庆宜甚至把驳回申请的照片也放到了网络上,她要讨回公道。
她做着这些事情,不顾一切,她要为自己争取自己的公道。
学期末的时候,校园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徐庆宜去图书馆把平日里放着的资料带回去。
出了图书馆,碰见了沃尔斯。
显然这次的事件让沃尔斯不再如从前那样镇定,他走近徐庆宜。
青天白日,徐庆宜并不害怕,不过她还是摸了摸随身携带的那把小刀。
“徐,你有些过分了。”沃尔斯开口道,语气明显的狠戾。
徐庆宜眼里坚定,声音朗朗:“我不会退缩,如果不给我公平的审核,我不会放弃。”
“你知道仲裁办的那个德高望重仲裁长是我的父亲吗?”沃尔斯突然放松了语气,笑着对徐庆宜说道。
徐庆宜毫不犹豫反问:“那又如何?”
“你……”沃尔斯是真的着急了,忿忿地走了。
徐庆宜抱着一堆的资料从图书馆高高的阶梯往下走,每走一步都踩得异常坚实。
网络的影响毕竟不是太长久,徐庆宜开始贴大字报,在学院门口举着牌子进行抗议。
她如孤勇者一般,挺直了腰杆站在学院门口。
站了许多天,终于有几个从前也是受过沃尔斯骚扰的女同学加入了徐庆宜的抗议队伍。
有了他人的支持,徐庆宜似乎又重新有了勇气,她们站了一整个假期,但是毕竟人太少了,影响力不够。
这天正是又一个学期的开始,学子们开始入校上课,徐庆宜依然站在学院门口,到傍晚的时候,开始下起蒙蒙细雨,徐庆宜一整天的课都没有去上,一直站着。
等到天色快暗的时候,突然有人过来了,那是余尹雅,她穿着一身雪白的舞蹈服。
余尹雅开始跳舞。
人群开始聚集,大家将学院门口围得水泄不通,毕竟当年余尹雅在m国的演出是人人皆知的,只是后来她不再继续登台跳舞了。
今日有幸再看,当然是越来越多的人围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