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高启强又非常贴心的,做了一番说明:
“小兰,这些话,我本来打算当面和你说的,但仔细想了想,可能会被人跟踪和监听,让对方察觉到我的计划。
还打算过,让身边人的带话给你们,但又担心他们也被收买了。
于是就想出了这个办法。
因为世界上只有我们兄妹才知道,全家福照片放在哪里,无论如何,都不会暴露我的计划。
怎么样,哥聪明吧,等见面了,一定要夸夸我。”
字迹的最下方,还画了个看上去略显调皮的笑脸,把高启兰给逗乐了……
娘家人给力,嫁出去的女子自然神气。
高启兰转过头,略显得意的看向二蛋,甚至还破天荒的喊了声“蛋总”。
“蛋总,我说我哥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吧,现在你怎么说?”
二蛋也已经看完纸条上的内容,明白了高启强的用心良苦。
他对自己刚才的冲动行为,感到非常羞愧,于是低声下气的说道:
“兰兰,我错了,不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对你动手。
我向你道歉,非常诚恳的向你道歉,你不要生气,原谅我这回好不好?”
“哼,你一个男的,居然动手打老婆,光嘴巴道歉就行了吗,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
“我带你去买包,想买多少买多少,下次出了限量款法拉利,立马给你开回来,等这事结束后,我们一起去环球旅行……”
“我不要,也不稀罕这些东西。”
“那么?”二蛋挠了挠头,露出贱兮兮的笑容,道:“要不然,我们现在回家打双扣怎么样,连打两把?”
“打双扣?”高启兰愣了愣,很快又反应过来,顿时羞红了脸,小拳拳疯狂的砸在男人健壮的胸肌上。
“祁二蛋,你个老涩批,大白天的也要打双扣,还打两把,你给我老实交代,从哪里学来的破名词……”
……
二蛋并没有真的回家打双扣,而是直接驱车前往京州,找到孙连城,托他把高启强的纸条送进省委大院,亲手交给祁同伟。
祁同伟看了之后,连拍两下大腿。
高启强真是救对了,特娘的是个人才。
孙子兵法学的不错,这招引蛇出洞、反客为主,更是用的高明。
想当初扳倒赵家,苟永平出了大力。
这回高启强,又成了扳倒路瑞生家的关键因素。
没想到,自己不过是顺手救了两个人,竟然换来了如此大的回报。
老话说的没错,多个朋友多条路。
哪怕是三教九流,鸡鸣狗盗之辈,往往也有他们的价值……
话说路瑞生叔叔那帮人,也是找死。
聪明反被聪明误误,自己刚好可以趁此机会,将他们绳之以法。
还有,当初顾晓晗的仇,憋在心里这么多年,也可以顺便一起报了。
就是不知道,诬陷自己这件事,沙瑞金是被蒙在鼓里,还是亲自参与了……
这回,祁同伟吸取了之前的教训。
即便已经胜券在握,也不可操之过急,更不能轻敌,接下来的行动,必须稳扎稳打,一步步逐渐展开。
当下要做的,是请陈岩石和沈有道出马,去一趟首都,争取将沙瑞金身后那帮老前辈,拉到自己这边来。
祁同伟打了个电话,把陈海叫到省委大院,将高启强纸条前半部分内容的复印件交给他,然后面授机宜了一番……
……
陈海带着祁同伟的嘱托,一踏进养老院,就立刻对陈岩石埋怨起来。
“爸,您就管管沙瑞金吧,他太不是东西了。”
“海子,你怎么说话的呢,不管怎么样,小金子也算是你大哥,嘴上注意点,让人听到了不好。”
“有啥不好的,我无所谓,他干了什么破事,我没有这样的大哥。”
“他到底怎么了?”
“他找了您的那帮老战友老上级,去纪委告祁省长的黑状,不仅如此,他还和一群贪官污吏勾结在一起。
以家人的性命要挟,逼私营企业家做伪证,强行污蔑祁省长有违法乱纪的行为。”
“有这种事?”陈岩石大吃一惊,道:“我不信,小金子不会做这种事的。”
“就知道您不信,我把证据都带来了。”
陈海把高启强纸条复印件拿出来,放在桌子上,道:“自己看看吧,这是那个被逼作伪证的企业家,亲笔写的。”
陈岩石看完之后,差点没直接背过气去,嘴里还囔囔的道:
“怎么会是这样呢,小金子怎么会变成这样的的人呢?”
“海子,你听我说,我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他的性格虽然霸道了一点,但本性其实并不坏。
你说他去纪委,告祁省长的状,这确实是有可能的。
但要说他拿别人家属的性命要挟,逼着对方作伪证诬陷祁省长,这种事他绝对做不出来……”
“爸,就算后面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也和他有关系吧,您必须立刻阻止他,不能让他继续折腾下去了。”
“那到是,我这就去找他。”陈岩石刚准备起身,就被陈海按住了。
“爸,您找沙瑞金有什么用,他可能听您的吗,恐怕根本就不会承认。
您得去找那帮老战友老上级啊,让他们别再支持沙瑞金了,最好和他划清界限。”
“这个嘛……”陈岩石顿时犯起了难。
最近这几年,除了陈海之外,对他们老两口最好的小辈,便是祁同伟了。
而且祁同伟当年还差点成了自家女婿,硬是被活生生拆散了。
陈岩石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此事,最觉得对不起的人,也是祁同伟和女儿陈阳。
如果有人要对祁同伟不利,他肯定会豁出老命去帮忙,但问题在于,现在那个人是沙瑞金。
沙瑞金可是自己的养子啊。
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该怎么做才好呢?
“海子,这事我现在不能答应你,要是真这么做了,小金子他就完了,不管怎么样,我养了他好几年,真的下不了这个手。
要不,你还是让我再考虑一下吧。”
陈海见父亲那个样子,担心会夜长梦多,于是咬了咬牙,决定逼他一逼,彻底把事情敲定。
“爸,怎么会下不了手呢,您这是在救他啊。”
“救他?”
“不然呢,您仔细想想,如果现在立刻阻止他的行为,就算他会被放弃,最多也就是前途没了,提前退下来。
但是假如,继续让他和那帮腐败分子搅在一起,陷害祁省长,那可是一条不归路,只会越陷越深,最终不可自拔。
到了那个时候,他恐怕不仅是提前退休那么简单,而是要去蹲大狱了……”
这番话是祁同伟教陈海说的,虽然有忽悠的成分,但也讲述了客观事实。
沙瑞金现在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唉……”陈岩石深深叹了口气。
他虽然年事已高,但最起码的分析水平还是具备的,能想明白这个道理。
“那好吧,我去劝劝那帮老伙计,但是海子,有一点我要事先声明。
这些年,我和那帮老伙计走动的不多,未必一定能劝的动他们。”
“这没关系。”陈海松了一口气,心想总算完成任务了。
“祁省长说了,您可以把这张纸条拿给隔壁的沈老看看,让他陪您一起去首都。”
“老沈,他去有什么用?”
“祁省长还说了,沈老认识首都的方老,只要方老肯出面,这事绝对没问题。”
“方老,哪个方老?”
“那我不知道。”陈海摇了摇头。
“反正祁省长是这么说的,方老现年九十多岁,是开国元老,还曾经担任过级别很高的干部。
他估计,您刚参加革命那会,方老应该至少是个团长了,也可能是旅长,您那帮老战友要是见了他,全都得立正敬礼。
我想这样的老首长,在世的应该已经不多了,要不您自己好好想想?”
“啊……”陈岩石顿时惊呆了。
他仔细一回忆,立刻知道方老是谁了。
我的老天爷。
沈有道那家伙,藏的可真够深的啊。
还有祁同伟那小子,哪来如此大的本事?
怎么哪都有他的政治资源……
我被禁言,不能在群里说话,免得同志们干等第三章,还是恢复习惯,求个发电吧,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