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赵元离开了三清宫。
如今他已经修炼到了真仙大圆满,凝聚了真仙道果,自然也不会继续留在玉京天。
他内心渴望的依旧是自由,无拘无束的自由。
三位天尊对他所说的一番话,已经给他造成了极为严重的精神压力。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当一个逍遥自在的散修,在修仙界中历经快意恩仇、独自求道的人生经历。
然而,如今他心中所渴望的一直都是这样的吗?
“生活就像是一座围城,外面的人想进去,里面的人想出来。”
赵元现在就像是围城里面的人,有着想出去的想法;
若是他真的出去了,那他是否又想重返围城?
答案是肯定的,位置不同,导致了立场不同;立场不同,导致了人的想法不同。
赵元经历了那么多风风雨雨,自然也是懂得这些道理的。
他如今心中的渴望只是想想而已,他是断然不会放弃现在所得到的一切的。
有了现在的一切,以后才能实现心中的渴望。
离开玉京天的第一件事,赵元带上了在玉京天潜修的赵长生、赵长青以及赵止戈这三位子嗣。
当他看见赵止戈时,只觉一股陌生之感。
这也是人之常情,赵止戈刚出生没有多久,赵元便在光阴塔内修炼,凝聚仙箓,自然也就少了和赵止戈相处的时间。
对于这位小儿子,赵元心中是有股愧疚之感的,毕竟他没有尽到一位做父亲的责任。
赵止戈与赵元接触时,对这位亲生父亲也是有着一股疏离之感,可他并没有明确表示出来,而是答应一起返回赵家。
“玉京仙城,繁华不改往昔啊!”
刚刚离开玉京天的赵元,看着玉京仙城繁华的景象时,不禁感叹万分。
在返回赵家的途中,并没有什么意外事件发生。
一个时辰后,视察完玉京仙城一小部分地方的赵元一行人也终于赶回了城主府赵家。
“站住!”
“你们干什么的?”
还没等赵元进入赵府,门外的守卫便将他们给拦住了。
“嘿!”
“城主府的门卫竟然不认识城主?”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赵元被这两个人仙守卫的举动给气笑了。
“你叫你们管事的出来!”
赵元声音低沉地吩咐道。
“你是干什么的?”
“城主府,闲杂人勿进!”
一位身材魁梧的守卫用锐利的眼神紧紧盯着赵元一行人,语气不善地说道。
这一刻,赵元的脸色瞬间阴沉如水,沉默得可怕!
一旁的赵长生见状,急忙拿出了身份令牌给守卫看。
守卫一看见令牌,立马被吓了一大跳,随即将令牌还给了赵长生,并用极其谦卑的语气说道:“大公子,小人不知道您从玉京天回来,还请恕罪!”
“那我们可以进去了吧?”
赵长生脸色淡然地问道。
“当然可以!”
说罢,两个守卫便急忙让出了一条道路给赵元一行人通行。
赵元见状,径直走了进去,全程一脸严肃,脸色阴沉如水。
赵长生等人见自家父亲露出这副表情,知道大事不妙,急忙跟了上去。
当赵元一行人进去后,其中的一位守卫悄声问道:“王哥,这个中年男子是谁?”
“我怎么感觉大公子对他那么毕恭毕敬呢?”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慌的厉害!”
守卫王哥眼中闪过一丝惊惧,紧张地说道。
......
“想不到城主府的人竟然不认识城主,真他妈的搞笑!”
赵元一边走着一边冷声笑道。
这让一旁赵长生三位子嗣听到后,感觉有大事要发生。
果不其然,赵元返回赵家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紧急召开了家族大会。
家族大会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树立赵元在城主府、赵家的绝对权威。
树立绝对权威的第一件事,则是进行家族结构调整以及相关人事安排。
本来玉京仙城的大部分事务是由顾仙韵全权负责的,如今赵元全部揽了过来,将顾仙韵这位名义上玉京仙城副城主进行罢免,使其隐居幕后。
数百年前组建的天巡卫以及天师府也在这一刻起到了关键作用。
赵元将天巡卫的高端力量全部安插在城主府内,将城主府内顾仙韵的嫡系势力全部拔除,并对一些修士进行清算!
天师府的修士,则是全部安插在玉京仙城的各个堂口,对各个堂口的高层进行大清洗。
赵元此举,乃是为了将玉京仙城的大权全部收入囊中,从而总揽大权!
清算和大清洗进行之初,一些顽固之徒想要抵抗,最终还是被赵元的天师府强势镇压!
赵元组建的天师府虽然只有短短的几百年,可里面的底蕴不是玉京仙城的修士能够抵挡得住的。
究其原因,那是因为天师府内存在大量的玉京天修士!
这些修士大部分都是赵长生派来帮助父亲赵元总揽大权的强力外援。
有了这些玉京天修士的帮助,一些顽固之徒自然也掀不起什么气候。
数日之内,玉京仙城的高层便出现了巨大的变动。
赵元,也在这次大清洗中成功掌控了玉京仙城的大权。
至于城主府外的两个守卫,自然也被赵元派去九州边缘之地看守“水库”了!
待一切恢复以往的平静后,赵元才有心思检查赵家这数百年来的发展状况。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赵家,竟然已经繁衍到第七代了!
繁衍之功,非赵平安莫属!
数百年的时间里,赵平安娶了九房妻子,开启了赵家的第二代之后香火继承。
不知不觉间,赵元已经成为了赵家的老祖级人物。
当赵平安带着一众子孙后裔来拜见赵元时,他只觉世事沧海桑田,变化极大。
在他闭关修炼的数百年时间里,赵家竟然繁衍到了第七代,真是恐怖如斯!
可这也带来了一个新的问题,赵元他觉得他越来越不适应在赵家的日子了。
赵家多出了许多生面孔,多出了许多他未曾见过的子孙后裔......
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所适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