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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大老爷们,新年好啊!!把酒碰盏,谢诸君伴。提笔蕴词,愿各友康。万物更新,长安常安。祝各位,一生平安、二人同心、三生有幸、四季发财、五谷丰登、六畜兴旺、七邻友好、八面威风、九久康泰、十分欢快、百思无忧、千般称心、万事皆成!!)

老李和曾老师两人还在西湖歌舞几时休,李乐这边已经开始第二次北峪村之行。

不过这次,李乐拉上了三位师兄,杜恒,脏和荆明。

杜恒是给鲁达介绍的状师,脏是因为有老祖的嘱咐,至于荆明,有别的用。

一路疾驰,出了城。

瞅了眼后座,一个头上插着根又不知从哪能来的收音机天线当发簪,微闭双眼,五心朝天,几乎要接受天地信息的荆师兄,一个蜷靠着车门,睡得呼天倒地,明显昨晚上“用功”过度的脏师兄,李乐请叹口气嘀咕道,“不怕神仙多,就怕凑一窝。这俩,啧啧啧。”

“你说什么?”正往嘴里扔着薄荷糖的杜恒问了句。

“啊,没啥,我说,后面这俩,奇形怪状的。”

“还成吧,学校林子大了,哪届不得出几个。之前不好说,但要和之后比起来,我在学校那几年里的人和事,才称得上百花齐放,群魔乱舞。”杜恒笑了笑,“知道三剑客不?”

“知道,海子、西川、骆一禾。你认识?”

“嗯,海子、骆一禾,我们一届,西川相对不熟,我和海子都是法律系的,他在二班,他是个真正的天才,15岁考上的燕大,当时徽省310的分数线,他考370,不过和中文系差了几分,就没要他,一直耿耿于怀。”

“敏感,有些臭美,年龄最小,说话温温柔柔,见到姑娘就脸红。那时候我们都叫他冬子。”

“冬子?”

“闪闪红星,潘东子,他那时候和潘东子都一样的娃娃脸,就给他起外号,我们一届四个班两百多人,他最小。”

“都说他写诗,其实一直到大三下半年认识了骆一禾之后,才开始写的。去到法大之后才开始慢慢出名,但和同时期的西川和骆一禾比起来,还差了点,如果,不是那次去川省。”

“之后就......”

杜恒长出口气,“后来我见到骆一禾,想问个明白,看到他给骆一禾的那封信,倒是理解了。在夜色中我有三次受难。流浪、爱情、生存,我有三种幸福,诗歌、王位、太阳,他在现实中流浪,在想象中称王。”

“当时诗坛就是一个江湖,流行就诗论诗,许多江湖气重的诗人,甚至不惜当面来回对骂。但海子敏感啊,不像有些人没心没肺的,受不了,看到有朋友这样公开说自己,就哭。游离在主流之外,还有不被理解,似乎一直就是他的宿命。”

李乐点点头,“骆一禾呢?他最后不也.....”

“骆一禾,海子老乡,同一年进的燕大。他一来,就因为写的诗出了名,当时中文系有三个人,分别被称为中文系的大脑,胃、良心,骆一禾就是良心。”

“如果说,海子是与黑暗中行走的,野性的、扑向太阳的血淋淋的豹子,骆一禾就是那个一直身处光明中,优雅、高贵、干净,王子与圣徒自身的显形。他太完美了。”

“光线里翻卷着清彻无名的蓝色狐狸,尾部蓬松,在灯光里剧烈燃烧,我被隔绝,我已浑浊,骨骼内部透明,在这座蓝色的星球上面对黄色天空,旋即风起。”杜恒念道,笑了笑,“怎么样,感觉出来了么,多么纯洁的一个人。可惜了啊,两个月,一前一后。”

李乐看了眼路牌,打了个方向,“倒是有些羡慕你们那时候的学校。”

“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特性,兴许再过几十年,你们此时,也会被人羡慕和怀念。但终归,燕大是自由的,曾经是这样,现在是这样,未来也会是这样。深深镌刻在骨子里的,是浸润在燕园的每一寸空气里,或许些许蒙尘,但只要有海子,有骆一禾这样的先例,那点火苗就会永远存在。”

“是比隔壁强啊,那群机器人。”李乐笑道。

“哈哈哈哈~~~~~那边连树都是直的,不美,忒丑!”

两人这么聊着,一路行着,过了军庄站,眼瞅着到了北峪村的村口,就听后面荆明说道,“诶,李乐,路边停一下。”

“咋?你要尿尿,马上就到,攒攒呗。”

“不是,我看山形。”

“啥?”

车一停,荆明先把还迷糊着的张凤鸾给踹下车。

“艹,你特么踹我干嘛?正做梦呢?”

“遗?”

“靠,我用的着?”

“呸!”

荆明扒拉开正伸着懒腰的张凤鸾,站在路边,看向对面的山和山脚下,隐约可见的北峪村,又看了看方向,皱着眉头,好半天。

李乐凑过来,也看,除了满山翠柏红枫,高低起伏的山头绵延,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荆师兄,看出啥来了,有什么说道?”

“有,好地方。”

“好地方?多好?”

“二水汇龙葫芦地,凤凰展翅在松坡,两个粮仓西边放,金镶玉玺在南坨,文房四宝山笔架,明灯照路山顶格。好一块风水宝地。”

“小明,给讲解讲解,我也听听。”杜恒也看着对面,笑道。

荆明手一指,“这村子,周围山峰耸立,两水从来龙的左右而来,于村前相会。龙脉急竣而下,拥起一个圆整的高台。左右护卫砂层层递进,环抱前朝小圆山,堂局藏风聚气,左右区域呈对称之状。”

“左右清秀,不空缺,也不压迫,自然而舒适。于这里看,可见左青龙之砂呈三层递进之势,紧收青龙方之气。”

“而这里,右白虎方亦呈三层递进之势,与青龙方相呼应,紧收白虎方之气。”

“后靠之山端庄中正,呈金字形,亦如人盘腿打坐。前方堂局开阔,明堂宽大,案山朝山,一应俱全,朝拜有情。此局,丁财贵皆有,且是大成之地。”

几人按着荆明的指点,瞧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顺眼,不突兀,远处的村子,显出一片祥和之气来。

“行了啊,别看了,在风水宝地,不也让人盯上了?搞不好,就得成度假酒店咯。”

张凤鸾一扯荆明,“走啦,让你来不是看风水的。”

“你懂啥,这是传统文化。”

“行,你啥时候来个肉身扛雷?”

“那得找你护法。你太脏,先劈你。”李乐笑道。

“天雷也得遵循物理规律,我就不能放个避雷针?科学修仙,才是正道。”

“得得,别瞎扯淡,走,进村。”

车行进村,刚小心翼翼开过那俩水泥墩子,就瞧见边上红棚里,胖乎乎的鲁胜利钻了出来,挥着手打招呼。

“诶,胜利哥,不晚吧?”李乐落窗,笑问道。

“不晚,不晚,还没开始呢。我爸让我在这边等你。”

“先上车。”

等胜利上了车,李乐给介绍杜恒三人。

一听三人来历,胜利忙说道,“谢谢,谢谢你们能来。”

“写别谢,我们听完再说。今天佳宇公司谁来的?”

“什么夏总,说是佳宇的老板。”

“乡里县里呢?”

“县里那个姓逄的副主任,陈蝈蝈,还跟着几个派出所的。估计是怕我们揍那个姓夏的。”

“呵呵呵。”

李乐开车着没走几步,又听荆明说道,“那啥,你们去你们的,我自己在村子里转转。”

“那也行,叫来也不是让你来听开会的。回头我们叫你。”

“成。”

荆明下了车,一摆手,拿起相机,钻进了一旁的巷子。

李乐几人也不管他,径自到了村委会。

。。。。。。

还是那间会议室,只不过这次,人比上次要多了不少。

村干部、村民代表,佳宇公司和县乡里来人,挤在一起,抽烟的抽烟,聊天的聊天,等着前面的人装幕布和调试投影仪。

李乐从后面瞅了眼,心道,嚯,这是准备婆婆特大法了?

胜利进屋把鲁提辖叫了出来。

看到李乐还有杜恒,张凤鸾,倒是满脸惊喜。

“干外甥,你这,真给找来啦?”

“干舅舅,瞧您说的,咱不得说到做到?”

“干舅舅?你啥时候认的?”张凤鸾戳戳李乐。

鲁达笑道,“我们爷俩投缘,占了个便宜,哈哈哈哈。”

“你好,杜恒,丕铨律师事务所。”

“张凤鸾,我们一个所的。”

“鲁达,我是北峪村的村支书兼主任,呵呵,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啊。那啥,情况都给您二位说了吧?”

杜恒点点头,“说了,不过还有些细节,我估摸着,听完这个会,就能了解差不多了。”

“那行,你们先去后面坐,咱们,一起听听这佳宇公司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好嘞。”

三人被胜利引着,到了最后一排的角落坐了,满怀期待的等着听佳宇公司的人上台表演。

没坐几分钟,就听到最前排,那个叫逄芬的,今天换了身灰色风衣的县招商办副主任先站起身。

“乡亲们静一静,咱们开会了啊!”

“静一静。”

只不过喊了好几声没人搭理,下面该聊天聊天,该嗑瓜子嗑瓜子,烟雾缭绕嘈杂一片。逄芬有些皱眉头。

“诶,诶诶,都别说话了,没看见人家领导要讲话,那谁,鲁正,把嘴闭上,就特么听你叭叭叭,三爷,您能把烟掐了不,你那块炼丹呢?四喜儿,你给我坐下,显得你个高啊!”

倒也不见鲁达怎么大声嚷嚷,就让会场安静了下来。

杜恒和张凤鸾对视一眼,点点头。

逄芬终于说道,“今天呢,咱们北峪村的村委会,村民代表,县乡两级的有关干部,佳宇公司的代表,一起开个介绍会,介绍一下关于北峪村的旅游开发项目和星级度假酒店的开发项目......”

“诶,这女的,哪来的?”张凤鸾扯扯李乐,低声问道。

“县招商办的副主任。咋?”你想咋?

“艹,你啥眼神儿,我就问问,我也是有标准的好不。”

“嘁。”

“别嘁,瞧那上下一般高的身材,就不是哥哥的菜,还有看那脸,抬头纹、泪沟纹、法令纹,整个一三文鱼啊,还深,深海三文鱼。”

“丫闭嘴!”

“得得得。听听,听听。”

三人一抬头,就瞧见前排边上,一头分三七,脸长如驴,眼小卧蚕,苹果肌突出,鱼尾纹炸裂,唇薄嘴翘,一副笑眯眯长相的男人,站到台前。

“各位乡亲们好,我叫夏兆元,是佳宇地产开发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今天呢,就由我,给大家讲解一下,北峪村的旅游开发项目。”

李乐按照家传相术比划比划,得出一结论,巧舌如簧,表里不一的泥鳅男,滑腻是最大的特点,还有一天降横财的眉梁骨相,估摸着这人的钱,来路不怎么正,且看吧。